鲁迅先生最爱的女人,鲁迅和朱安:整整30年无性无爱无趣的婚姻,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2023-02-17 13:41:31 婚恋情感 茜茜

1906年农历六月初六,周树人和朱安在周家新台门大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周树人26岁,朱安28岁。 周家和朱家都是大户人家,都曾“以前宽敞”,家道衰落,但家风不减。 婚礼那天,锣鼓喧天,人声鼎沸,观众挤满了。

新郎戴着罗制筒帽,帽下扎着拖出来的辫子,身上的衣服是长袍,外面罩着纱布套,脚穿着靴子。 新娘全身是旧衣服,身穿红色丝绸衬衫,下面镶着棉质镶边,下面是黑色丝裙。

结婚那天,篮子进了门,拉开篮子的窗帘,不料新娘的鞋从篮子里掉了下来。 因为她脚小,老家为她穿了一双大绣花鞋,脚小鞋大,人小,坐在笼子里,“下不了天,下不了地”,鞋掉了。 当时,一些老人说这是“不吉利”。

礼拜堂后,一对新人被送到楼上的新房。 新郎身高161cm,看起来是个英俊的青年,脸上生了白皮肤,比新娘稍微高一点。 新娘身材矮小,脸是长长的马脸,“就像没有长大一样”。

新郎上楼,客人拥挤拥挤,混乱中有人踩了新郎的新鞋,这也被认为是不祥的征兆。

那天晚上,新郎像人偶一样被人摆布,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见到新媳妇,依然什么也不说,脸有点阴沉。

这天晚上,两人是否有肌肤联系,除了当事人以外谁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新郎哭了,但是打印出来的蓝靛把新郎的脸染成了蓝色。 周妈妈担心新夫妇的动静,自己跑到新房旁边去问。 发现他们俩很少说话,儿子一直在看书,很晚才睡觉。

当晚,一位喜客被邀请到一所玻璃房子过夜。 第二天早上起床,他说晚上看到了幽灵。 这可憎的胡说八道受到了主人的谴责。

第二天晚上,周树人搬到妈妈的房间住,先看书,然后睡在妈妈床边。 三四天后,带着弟弟周作人去了日本。 没有人提到朱安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知道她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崭新的房子里,还是流着眼泪,听着来人的忠告,教他们如何慢慢地探出头来。

周树人走后,朱安负起长子长媳的责任,侍奉长辈,恪守妇道。 绍兴人把新嫁娶的媳妇叫做“新娘”。 她一刻也没有感受到新婚的甜蜜,刚嫁到周家就一个人住着空房。 这一天接近残忍。 但不管怎么说,她终于成了周的家人。

朱安住的房间,因为两扇门是蓝色的,所以被称为“蓝色的门”。 这里曾经死过家族读书人,多年没人住了。 周作人说:“青门紧闭,主人不知何去何从,夜色灰蒙蒙的,楼窗的天空中,不是飞鸟像蝙蝠一样飞起,就是猫头鹰般狐狸般的脸出现在窗台上,这种空气太奇妙了。”

周树人要结婚了,周妈妈把这个房间装修了,作为儿子的新房。 朱安每天做着繁杂的家务,迈着小脚丫,一步一步地上了步步逼近的楼梯,回到空荡荡的房间。 孤单一人,其间的寂寞和寂寞,可以知道。

在这个大院感到寂寞和寂寞的,不是朱安一个人。 这个时候,周家住着三个女主人。 周树人的祖母蒋先生和祖父周福清关系不好,长年一个人生活。 脸上少有的笑容,整天坐在窗下,慢慢地做针线,拜佛念经。 老鲁的母亲,38岁丧夫,守寡至今。 在蒋先生和鲁先生的衬托下,朱安的日子并不那么难过。 因为大家都这么过。

1909年初秋,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周树人结束了长达7年的长期逗留生活,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 这确实给了朱安希望,但丈夫的态度很快就让她心凉了。 他们不吵架,也不吵架,平时不怎么说话。 两人各有不同,不像夫妻。 周妈妈很困惑,对儿子说:“她有什么不好? ”我问。 周树人摇了摇头,“和她谈不来。 ”。 周妈妈问为什么谈不拢,回答说:“和她对话没意思,没意思。 有时候需要自己变聪明。 最好不要说话”。

周树人先在杭州任浙江二级师范学堂教师,后任绍兴府中学堂鉴学,再任山会初级师范学堂校长。 他总是住在学校,偶尔回家,总是很晚,回去也一个人睡觉。 他给许寿裳写了信。 “我荒无人烟,手不碰书,但采集植物,不过什么特殊的日子,又翻着文件,收集了一些古逸书,这不是学问,有的人用喝酒的女人来代替。 ”

意思是他白天上山采摘植物制作草木标本,晚上抄写古书度过漫漫长夜,代替他心中的美酒和女人。 周树人30岁,也是血肉之躯,有着普通男人的欲念和需求。 但是,他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情欲,把这种需求转移到了其他东西上。

1912年开春,周树人离开令他窒息的家乡,加入北京教育部,正式北漂,与朱安开始了长达七年的分居生活。 两个人都过得很寂寞、寂寞、孤独。 鲁迅除了每天上班,蜗居小屋抄佛经、抄古碑、玩古董,不交往,不交友,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在这期间,朱安学习了抽水烟。 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直到去世,水烟袋都没有离开过她的手。

一九一六年初冬,周树人回到家乡,为妈妈庆祝了六十岁生日。 一连三天家里人爆满,一连两天来戏班唱戏、祭祖、祭神、喜客云集,十分热闹。 这次,朱安终于爆发了。

她殷勤地摆设酒席,招待亲朋好友,席间在许多亲朋好友面前,谴责丈夫的种种不是。 周树人听了,一言不发,后来对孙伏园说:“她在有意挑衅。 如果我答辩,就会中她的计,弄得一团糟。 如果放任不管,她就没办法了。 ”

这次的磨难对朱安来说,不仅让丈夫的印象更差,感情更淡,而且几乎没有得到正面的反馈。

但是,这期间,房子有点变了,不那么冷了。 因为周作人夫妇从日本回来,周建人也和嫂子结婚了。 家里有个年轻人,是个接受了新教育,出国了看到了大世界的年轻人,气象一变。

朱安每天从弟媳那里听到各种各样的逸事。 虽然他们经常说日语,让她感到寂寞和缘分,但家里这种热闹的生者气息,还是冲淡了院子里长久以来的寂寞,让她在一旁看着,也感到心旷神怡。

周作人兄弟对这位阿姨还是尊敬和关心的,经常带她去消遣,一起过西方时髦的圣诞节。

周家兄弟回来了,也给朱安带来了解放。 以前没有人,她需要一刻不离地侍奉蒋先生和周妈妈。 现在家里人多了,她经常回老家,短则十几天,长则两三月。 周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对朱安的遭遇感同身受,默许了媳妇的这种行为。

其间,朱安的房间里出现了一条大白蛇,长一丈多,也曾被人抓住扔到百草园北侧的“鬼园”里。 在绍兴的民间传说中,蛇常被认为是淫物。 “(男蛇)总是追赶人,而且能成为淫妇。 女人一个人在山里,每当遇到它,被纠缠。 也就是说,不会死。 黄色肿了,血红蛋白的颜色一点也没有。 ”

朱安对此很害怕,而且很在意。 不仅让周作人买了压倒性的驱魔药,还让周作人写信给我,强调这一点,不仅声称自己守妇道,没什么不好,还说服周树人纳妾。 周树人收到了信,但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在日记里写了六个字。 女人来日本太荒谬了。

其实由此可见,朱安是幸运的。 因为她和周家这样开放的家结婚了。 如果她是祥林嫂,嫁给了一个被封建礼教深深毒害的腐朽落后的封建家庭,我想白蛇这一关是过不去的。

1919年,鲁迅在北京购买了八道湾的宅邸,同时卖掉了绍兴老宅。 他回到家乡,住了二十天,告别亲友,处理家务,该卖的卖,该寄的寄,该送,剩下的都烧掉了。

他在《故乡》上说:“老屋离我越远; 故乡的山水也离我而去,但我并不怎么留恋。”离开故乡,虽然心里很难过,但今后也要面对新的生活,特别是下一代,“他们会有新的生活,为了我们没有生活。 ”。

这一年朱安41岁,鲁迅39岁。

朱安来到北京,随着周氏兄弟的对立加深,她的生活也变得糟糕,弟媳指桑骂槐,唆使孩子们不要来她房间玩,“把他们俩冷落死了”。

1923年,鲁迅与周作人正式决裂,决定离开八道湾。 他对周作人夫妇说:“我负责的,都跟我走。” 这里说的“我的负责人”是朱安。 因为周母是周家三兄弟共同的母亲,不仅负责鲁迅,也负责周作人和周建人。 所以鲁迅和朱安搬出去后,周妈妈暂时不去,住在八道湾,直到鲁迅买了新居才接妈妈。

鲁迅又向朱安征求意见:你打算留在八道湾和周妈妈同住,还是回绍兴朱家? 回到绍兴后,他会按月寄钱,供给她的生活。 朱安想了想。 回答了。 “不能住在八道湾。 因为你出去了,女神(周妈妈)迟早也要和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和婶婶、侄子、侄女一起度过。 是什么? 婶婶是日本人,不懂说话,很难生活。 我也不想去绍兴的家。 你搬到砖巷去,旁边排队的要人为你烧饭、缝补、洗衣服、打扫卫生。 这些事情我都能做。 我想和你一起搬家。

鲁迅和朱安开始租住在砖塔胡同的三间小屋里,又小又矮。 他除了自己的房间、朱安的房间、中屋洗脸吃饭之外,别的东西都装不下。 周妈妈经常白天来,晚上回八道湾,或者偶然在朱安房挤一两天。

鲁迅搬到砖塔胡同后不久就病了,吃不上饭,只能吃粥。 朱安每次熬粥前,都会把大米碾成易消化的粥糊,然后去稻香村等知名食品店,买了糟鸡、熟火腿、肉松等鲁迅平时喜欢吃的菜,请鲁迅给他开胃。 自己舍不得吃这些好菜。 每当家里有客人来访,朱安也是尽心款待,终于有点女主人的样子了。

朱安总是抱有幻想,认为只要好好侍奉丈夫,孝敬婆婆,总有一天对方会悔悟,意识到以前错了她。 对于朱安在生活上给予的照顾,鲁迅也很清楚。 但是,他同情她,可以养活她,但不能对她产生“爱情”。 他说。 “这是妈妈给我的礼物,我只能好好养活它。 爱我不知道。

这是朱安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虽然像流星一样短暂。 第二年,鲁迅在西边的三条胡同买了房,接妈妈来住。 家里有三个丈夫、一个奶奶、两个鲁迅夫妇。 两个女佣,一个王母,一个胡母。

老太遵守老屋的规矩,每天只看书,朱安按照老屋的规矩,每晚除了向老奶奶讨安外,还得上厨房。 为了两个女仆,王妈妈专门侍奉奶奶。 除了买菜、煮饭、打扫卫生之外,烧菜的事,胡先生总是朱安自己动手。

鲁迅和朱安一天只说三句话。 朱安叫鲁迅的早晨,鲁迅答应了一声“哼”。 中午叫鲁迅吃饭,鲁迅又“哼”了一声; 晚上鲁迅睡得晚,朱安睡得早。 你经常关门吗? 鲁迅说“关”,或者说“无关”。

鲁迅从日本回来后,一直保持着冬天穿短裤的习惯。 郁达夫说:“鲁迅冬天也不穿棉裤,就是抑制性欲的意思。 他和他的老太太不好。 ”有一次,周妈妈怀疑朱安。 “他不喜欢你也难怪。 到了冬天,也不给他缝新棉裤子。 ”于是朱安奉奶奶的吩咐做了一条新棉裤,偷偷放在鲁迅的床上,不料鲁迅回家,把它扔了。 周妈妈没办法,让孙伏园说服鲁迅,鲁迅回答说:“单身生活,千万不能往安逸的方面想……”

俗话说,满足温暖的思淫欲。 鲁迅为了戒淫欲,必须不厌其烦地温暖。

1925年夏天,朱安得了胃病。 鲁迅带他去了日本人开的医院。 “疑似胃癌”,幸运的是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大碍。 鲁迅一进门,“检查了吗? ”。 朱安说:“检查了。 ”。 鲁迅走了出去,嘴里说:“我去问医生。 ”。 过了一会儿鲁迅回来了。 朱安说:“医生怎么说? ”鲁迅简单地说:“没什么。 养几天就好了。 ”。 说着,匆匆离开了病房。

很多人劝鲁迅放弃朱安,既然没有感情,就送她回老家,负担她的生活费,仁至义尽。 为什么需要两个人消耗,为旧道德陪葬呢? 但是鲁迅拒绝了。 因为朱安无处可去,无处可去,离开周家,只有死路一条。 诚如《伤逝》所写,涓生放弃了子君,子君回了老家,很快就死了。

鲁迅最初的想法是,朱安和周妈妈就这样清冷寂寞地度过一生,无比无趣无爱,但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无法自拔。 然而,许广平的出现,为他人生的最后十年增添了一抹亮色。

鲁迅搬到西三条胡同后,许多青年男女来访。 许广平不是第一个踏足周府的女人,但也是最勇敢、最顽强、最活泼的一个。 正是在许广平的感染和鼓励下,鲁迅感受到了人的美丽,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也有了“我也想爱你”的勇气。

1926年初秋,小雨迷蒙,鲁迅带着许广平离开北京,在车站送别的人群中,没有母亲和朱安。 她们站在西三条的门口,目送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十年后,鲁迅在上海溘然长逝,年仅五十六岁。 58岁的朱安听到噩耗,在北京西三条胡同的家里设灵堂,穿上素服,点燃香火,在袅袅青烟中,祭奠丈夫在天上的灵……

从一九零六年结婚,到鲁迅年去世,两人的婚姻整整持续了三十年。

鲁迅先生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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