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心底祝平安
当被问到鲁迅一生中通信最多的女性是谁时,很多人都会说:“当然是许广平。 有《两地书》。 你可能会说”。 其实,鲁迅通讯最多的女性不是许广平,而是许羡苏。 鲁迅和许广平之间的通信有180封左右,和许足琳之间的通信有200多封。 《鲁迅日记》中又有100多次提到许羡苏。 那么,这个许羡苏是什么样的人? 她为什么和鲁迅关系这么密切?
许羡苏(1901-1968 )、字淑卿、浙江绍兴人、鲁迅学生许钦文四妹。 她深受五四运动的感召,渴望个性解放、人格独立。 为什么在家早为她订婚,这自然是文艺女青年所受不了的。 1920年,北京大学开始招收女学生,为了逃避婚姻来到北京,投奔哥哥许钦文,准备报考北大。 那时的许钦文自己还不能成家,怎么能照顾她呢? 在北京找不到住处,她只好求助于绍兴明道女子学校时的老师周建人,周建人安排她搬到八道湾,和鲁迅的家人住在一起。
许羡苏是地道的绍兴话,让久违地离开故乡的鲁老太太感到很亲切,对这个小同乡很有好感。 从那以后,许足苏经常和鲁老太、朱安聊天,兼任“老太和大太太特约采购员”。 在许羡苏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鲁迅,我觉得他是个非常认真的人。 当时鲁迅刚从外面回家,就像往常一样对母亲的房间说:“姆,我会回来的! ”我去问。 我看到房间里有人,一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之后,接触变多了,许足琳发现这位大老师其实是个容易亲近的人。
后来,在周建人的帮助下,她报考了北京女子师范大学,与徐广平成为了同学。 当时,她积极寻求进步,带头剪头发,把头发剪得很短,看起来像个男人,被鲁迅称为“你的弟弟”。
一九二一年,周建人动身去上海,鲁迅成了徐足琳在北京的监护人。 许羡苏转学男高师时,鲁迅为她担任担保人。 后来,徐羡跟不上苏在男高师的课程,不习惯,鲁迅又从男高师的生物系回到女高师的数学系学习。
不久,女高师校长毛邦伟命令短发学生马上留头发,徐羡苏是学校四个短发女生之一。 她们谁也不肯听从,学校又要求她们各自的保证人、家长、监护人“州长”。 这位毛邦伟原是鲁迅在教育部的同事,鲁迅特意为此去沟通了几次,但毛邦伟很死板。 当时,周作人是许羡苏女教师的担保人,也是女教师的教师,以归还学校聘书的形式抗议。 女性师范大学当局派人表示妥协,再次寄来了聘书。 有一天,周作人陪同许羡苏向女师大报告。 鲁迅写了《头发的故事》,嘲笑这件事。 借文中的“n老师”之口,谴责了学校当局的这种逆行逆施: “现在有剪头发的女性,不是进不了学校,就是被学校除名了吗? ”
此后,鲁迅在杂文《从胡须说到牙齿》中,就此事再次发表了:《民国九年,住在我公寓的一位小姐上了高等女子师范学校。 她正在剪头发,不能再梳龙髻和s髻了。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民国九年,有些人的嫉妒看剪了头发的女人,就像清末期的嫉妒看剪了头发的男人一样。 校长m老师气势汹汹,自己的脑袋几乎已经光了,但她觉得女人的头发千钧一发,于是示意她留下来。 去兜圈子几次,没效果,我也听起来很麻烦,就成了“感慨无量系之矣”,随口呻吟《头发的故事》。 这里的“一位小姐”指的是许羡苏,m老师是当时的女高师校长毛邦伟。
在鲁迅家住了三次的许足苏,主要任务是帮奶奶买东西理财,陪奶奶聊天。 当然,有时也会帮助鲁迅工作。 一九二二年春天,鲁迅还住在八道湾的时候,曾和许足琳一起在院子里种了十几棵柳树。 为此,鲁迅拔掉院子里的几棵玉蜀黍,周作人的日本人妻羽太信子去鲁迅母亲那里告状,说鲁迅带领学生虐待她。
1923年,鲁迅、周作人兄弟不和,鲁迅不得不离开八道湾。 他在砖巷六十一号的新房子是许羡苏给我介绍的。 房子的主人是许羡苏的老同学俞芬。 原本俞芬经常出入鲁迅家,自从搬到砖巷后,鲁迅就叫俞芬“房东”,不再像以前那样叫“俞小姐”。 许羡苏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害怕鲁迅,而是感受到鲁迅的亲切和幽默,敢于和他开玩笑。
也就是说,从这时起,鲁迅开始向许羡苏赠书。 最早的是《呐喊》 《中国小说史略》等。 此后,鲁迅每出一本书,几乎都送许羡苏一本。 年送许羡苏到结婚为止。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确实是“铁”的。
1924年许足琳从女高师毕业后,鲁迅把她介绍到私立华北大学附属中学当教师。 一九二五年秋天,许足琳没有地方住,住在鲁迅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 后来,鲁迅又介绍许羡苏在女师大图书馆工作,许羡苏搬到学校住。
1926年“三一八”惨案发生时,由于担心段祺瑞执政的迫害,鲁迅开始了避难生活。 他到日本医院、法国医院、德国医院等地避难。 这个时期,他担任鲁迅和家的联络员,为鲁迅寄衣服、手稿、书和食物。 有一次,鲁迅到莺原社避难的时候,许足琳给他送了行李。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走到外面一看,有三个像大学生一样的青年。 他们问:“鲁迅先生不在这里吗?” 许羡苏非常敏捷地说:“没有。 ”然后假装买东西,直到三个人走了很久,她才向鲁迅汇报情况,请他换个地方。 “三一八”后,许羡苏在翊教女子中学任教。
1926年8月,鲁迅离开北京去厦门教书。 前往火车站送行的有14、5名鲁迅朋友和学生,在010、3010的送行名单中徐足苏排名第一。 南下的路上,鲁迅无论到哪里,都要给许羡苏寄明信片,报告行程。 鲁迅离开后,许足苏第二次搬到西三条胡同二十一号鲁迅家,住在鲁迅书斋兼卧室“虎尾巴”家,帮忙处理短信、藏书、管帐。 鲁迅离开北京的时候,也带走了很多书籍,但去厦门之后,还有很多刊物和书籍需要转寄。 他和许羡苏之间有三天两头的信。 很多都是让她帮我找书和寄书的。 几百次的请求,百折不挠的帮助,是鲁迅对许羡的绝对信任,也是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
鲁迅离开北京后,许足琳一直很担心他。 鲁迅在厦门的时候,曾从许羡苏那里得到过两件商城。 鲁迅到上海后,许足琳又织了毛线围巾和毛线背心。 谁也不知道,这一针一线里织入了女儿多么深的爱。
关于鲁迅和许羡苏的关系,在北京的时候,朋友中有传言。 鲁迅学生孙伏园:“鲁迅不仅有男学生,也有女学生,有两个最熟悉的人,但我喜欢长的。 他爱他的才能,但她最有才能,所以他爱她。 ”这里说的“长”,是指许广平,另一个是许羡苏。 无论如何,不可否认,他是鲁迅身边女性中“最熟悉”的两人之一。 但是,“最熟悉”并不意味着一定是暧昧的关系。 当然,对于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来说,认识自己仰慕的大老师鲁迅多年,甚至交往多年,产生复杂微妙的感情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种感情可能没有被明确表达过。
在日本中村龙夫写的《鲁迅日记》文章中,有:的具体描写。 “有时把朱安沏的茶送到丈夫的房间,两人(鲁迅和许羡苏)急忙止住了话。 羡苏斜眼看着窗外,朱安对这个女学生有一种看到女人的感觉。 ”。 这一节看起来像小说。 不知道是作者采访当事人后的记录,还是来自他的想象。
一九二九年五月,鲁迅第一次回京探亲,再次见到了还住在他家的许足琳。 徐足苏告诉鲁迅,朱安曾经梦见他带着孩子回家。 当时,关于鲁迅和许广平的传言很多,许广平已经怀孕六个月了,他们一直对外“封锁消息”。 许足苏这样问。 与其说是向鲁迅报告夫人的表现,不如说是在试探鲁迅的口风。 鲁迅告诉她自己和许广平同居和有孩子。 我们不知道许羡苏当时有什么感受,在给许广平的信中,鲁迅这样说道:“她并不奇怪,这个我也很在意。”
当时,鲁迅的学生李秉中要结婚了,鲁迅让许羡给她买了绸缎,作为贺礼送给她。 许广平的好朋友林卓凤问许羡苏:“听说鲁迅有好人,你结过婚吗?” 许羡苏回答说:“不知道。”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回答,女孩子想独占这个关于鲁迅的“秘密”吗?
马蹄病在《封建婚姻的牺牲者——朱安》一书中写道:“1929年,许羡苏从鲁迅口中得知许广平与上海同住,次年三月离开《虎尾巴》,前往大名河北第五女子师范学校任教。 ”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在确认鲁迅已经和许广平同居之后,才离开鲁迅的家,完全有一颗“死了的心”。 其实,许钦文从哥哥许钦文那里完全可以知道鲁迅和许广平之间的信息。 说起来,许钦文1928年7月曾和鲁迅、许广平一起在杭州过“蜜月”。 另外,许足苏离开鲁迅家是在1931年,而不是“第二年”(1930年)。 许羡苏去河北教书也完全是出于个人生活的需要。 把她的离开和鲁迅、许广平的同居联系在一起是有演义成分的。
1931年,离开鲁迅家去河北第五女子师范的前夕,曾把鲁迅的信合在一起交给朱安。 很遗憾,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整理鲁迅故居时,这些信没有找到。 马蹄病在他的《鲁迅生活中的女性》书中对鲁迅和许羡之间的这些通信有自己的“理解”:“我觉得这近200封通信,内容不像只拿书,不拿拓本。 但光是这一点,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师生感情并不普通……”
另一方面,香港中文大学的孔慧怡是《鲁迅生活中的女性》,拥有这样的“分析”: “许羡苏1931年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把一大包与鲁迅的通讯交给朱安时,朱安真的很为难。 许羡苏和鲁迅的关系曾经十分密切,但看不见的朱安只能猜测信的内容,也不知道许羡苏为什么要给她写信。 她无法预测如果把信寄到上海,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把信藏在箱子里。 鲁迅死后,她觉得这些信很难处置,所以鲁迅死后不久,或者她自己去世之前,信就毁了。 ”
不管是马蹄病还是孔慧怡,他们的这几个字看似都是猜测,但这种猜测似乎更容易引导读者神化鲁迅与许羡苏的关系。 在马蹄病的另一本书《字里行间:朱安的一生》中,谈到许羡苏与鲁迅的关系时,用“难以宣泄的感情”这个更隐晦的主题更能引起读者的联想。
遇到许广平之前,我们不敢随便猜测鲁迅和许羡苏之间的感情如何。 但似乎不难理解,鲁迅与许广平恋爱后,与许足苏之间不太可能有超越师生、甚至朋友关系的感情。 如果鲁迅和许羡苏之间的通讯内容真的有“不妥当”的地方,许羡苏不会把所有的信都交给朱安保管。 必须考虑到,即使朱安不识字,她将来也有可能被许广平看到。 这不利于保护鲁迅和许广平的感情生活。 从这些因素来考虑,那些信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有趣的是鲁迅、许羡苏之间故事背后传递的信息。 有很多人想相信鲁迅和许羡苏的关系非同一般,也许还是因为对名人个人生活的过度好奇。 人们似乎总是想听和看名人的感情生活。 无聊的人可以借此得到一些谈资,关心鲁迅的人也许可以借此得到一点安慰---你看,鲁迅的感情世界不会那么单调无聊吧。 毕竟,许羡苏从同年开始认识鲁迅,但许广平从1925年开始介入鲁迅的生活,前后相隔了五年。 在鲁迅的生活中增加五年的温暖时光,喜欢鲁迅的人不是很享受吗?
许羡苏和夫余沛文
但是,事实果然不是虚构的。 目前,关于鲁迅与许羡苏关系的模棱两可的文字似乎还属于推测的范畴。 许羡苏的女儿余锦廉在《我可以爱:鲁迅的情恋世界》文章中指出:“许羡苏在《太师母》眼里,几乎是周家的亲人。” 但是,亲人和恋人有根本的区别。 ”这句话或许是对鲁迅与许羡苏关系最接近事实的真实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