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呢！ 我现在就带妈妈去！ ”解剖室外突然发生了骚动，程锦然顾不上一直在响的手机，赶紧跑过去锁门。
在长椅上摁住了。
从大铁门上传来了被疯狂敲打的声音，伴随着愤怒哭泣的男人的声音。 夏心拿着笔记本的手在发抖。 “锦然姐姐，这样真的可以吗……”
“想不了那么多。 ”程锦然加快了手的动作，门外传来少女的哭声，程锦然差点把手割破。
解剖提前结束，程锦然把缝合工作扔在夏心，自己拿着申报单去打印。
“妈妈！ 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这只鸟，野兽—— "
奶奶的儿子还在疯狂捣乱，最终被赶来增援的管区民警控制了。
“同志！ 这样下去，会妨碍警察的工作！ 直接刑罚五天！ ”
“我想归还母亲的遗体！ 为什么要拘留我？ ”男人被拷在纸上也受到辱骂，旁边的妻子也在配合哭泣，看着还有些不像好人的亲戚在虚张声势。
程锦然拿着尸检报告走到领导身边，“头儿，我们完了。 ”。
“是什么？ ”
程锦然的高级主管，公.安局技术科的唐课长，一个矮小干练的男人，现在刚从人群中走出来，手生气地抓着蓬乱的头发，“已经结束了吗？ 通知还在—— "
“是被杀的。 ”程锦然把报告交给了唐科长。
唐课长马上皱起了眉头，看着被拷在椅子上的男人，几个人警惕地望着他。
“凶器应该是扫帚杆。 ”唐课长走到负责的民警身边，把手上的尸检报告交给了他。
有几个人作为嫌疑犯带回了警察局，凶器还好好放在奶奶家，想用歪扫帚继续打扫。
指纹提取也很顺利，犯人整个手的掌纹几乎都留在扫帚杆上，是奶奶的儿子。
程锦然处理完奶奶的遗体后，马上洗手打开手机。 那里有盛黎川的几条新闻。
“你出去了吗？ 几点来？ ’
因为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所以你熬夜了吗？
“还来吗？ 我要开始了。 ’
之后，我没接电话。
程锦然不知道要回什么，手指在屏幕前停留了半天，终于说：“我这边出了急事。 我不着急。”
12点多，一个兵荒马乱的上午，程锦然正要出去吃点东西，刚到门口就被唐科长叫住了，说：“小程，你过来一下。”
程锦然和唐科长一起进了办公室，那个女孩还在里面，嘴里叼着棒棒糖，应该是哪个同事给她买的。
程锦然忘记了这个小姑娘，赶紧对对方温柔地笑了笑，打了招呼。
唐课长似乎也忘记了小姑娘，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然后说：“你要去吃饭吗？ ”带着程锦然出门了。
“是的。 ”程锦然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吗？
“别走。 ”唐课长打开藏在走廊里的一个百叶窗，向外指了指。
程锦然看过去，几个恶毒的家人还站在街对面。
“还有。 ”唐课长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你这样不符合规定吗？ ”
“不等通知就尸检吗？ ”程锦然大概猜到了唐课长的意思，“我知道。 ”。
“上司也许会给你……处分之类的。 ”唐课长为难地抚摸着头。 “但是，请放心。 工资和年终奖都不少。 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往上推的。 ”
程锦然默默地点头。 她知道唐课长的为人，说为她解决，一定会为她解决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就在程锦然饿着的前胸贴着后空腔的时候，各种手续终于办妥了，奶奶被家人带到了殡仪馆，门口的几个家人也走散了。
程锦然牵着夏想的心，“走，和我一起去买饭。 ”
两人在单位对面的沙县小吃叫了两碗面，一般他们不会把吃的东西带回单位。 果然是验尸的地方。 在桌前等的时候，夏心说：“锦然姐姐，你要喝饮料吗？ 我去买。 ”。
“这里没有。 ”程锦然指了指沙县小吃家的冷冻库。
“没有想喝的东西。 ”夏心站了起来，“我去隔壁超市买。 你要喝什么？ ”
“什么都行。 ”程锦然说，“那你小心点。 ”。
夏想笑了笑，“他们都走了，没事的！ ”
程锦然看着夏天开心地出门，在心里静静地叹了一口气。 夏想心中总是有一个怨恨般的女侠梦，每检查一具尸体她都有让警察找到凶手的喜悦，但程锦然却不是。
她真正的梦想是帮助那些生病的人摆脱痛苦。
正想着，一个矮瘦的女人撩起窗帘走了进来，径直走进来。
程锦然觉得自己见过这个女人很眼熟，后来才想起这是刚才奶奶的媳妇。
夏天的心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发生了什么事的是她。
多么放心了。
“你是程锦然吗？ ”女子看着手机，程锦然瞥了一眼她的手机里有尸检报告的照片，下面应该有她的签名。
“是的。 ”程锦然站了起来，后退一步，开始计划悄悄地逃跑的路线。
“我要杀了你这个臭表！ ”
一名女子直接抄起旁边的椅子砸过来，“你们官员，检查尸体后加薪了多少？ 我说了不用检查，你们得检查！ ”
程锦然躲在一边，椅子撞到了桌子上，装酱油的小瓶被打得粉碎，酱油洒了一地。
“你要做什么！ ”老板从柜台后面出来，“如果再吵架，我就报警！ ”
“请报警！ 总之，奶奶刚从警察局出来！ ”女性破口大骂，突然哭了起来。 “我的老人进了局子，这个房子没了……因为你们官员要赚这笔钱！ ”
她哭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辣椒罐，向程锦然扔了过来。
程锦然躲了起来，一罐辣椒砸在墙上，红辣椒碎得满地都是，看着很气愤。
“如果你丈夫杀了人，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 ”程锦然保持冷静，努力和这个女人交流。
“老不死早就死了。 杀了她怎么了！ 谁不让她拿钱啊！ 你们现在把我丈夫关进监狱了。 我们孤儿寡妇，是怎么活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捂着脸哭。
程锦然心中很不高兴，正要开口安慰什么，女子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再次抄起旁边的椅子。
程锦然走过来。
这次距离太近了，程锦然来不及躲开，慌乱中看到洒在脚下的酱油滑了一下，椅子向着自己的脸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