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觉得父母的爱之类的有不明白的事情
父亲生于一九三五年,母亲生于一九三七年,他们二人于一九五九年结婚,在一起五十多年,直到一九九零年母亲死于癌症。
妹妹的女儿我侄女宁宁去美国留学定居纽约。 前几天,我给宁说了爷爷奶奶的爱情。 爷爷奶奶说是阿姨的表姐妹妹,就像和所有哥哥的关系一样,她在视频边上喊道,不可能。 这是违法的,不可原谅。
看着地球另一边的疯狂孩子,我和妹妹笑了。
是的,我们的奶奶和奶奶是相亲相爱的亲姐妹,我父母的爱情是从“太郎骑着竹马来,在床的周围做青梅竹马”开始的。 同居长干里,没有两个小嫌隙”
当然,并不是父母告诉我的。 我不在父母身边,漫无目的地在老家长大。 父母是象征。 我知道父母在遥远的西北。 我知道父母会给祖父祖母寄生活费。 祖母和祖父一样,不偏不倚。 他们知道每年回一次老家。 因为妈妈是教师,所以我知道在择日、寒假或暑假,叔叔会在大队的喇叭里去取包裹。 有包裹。我知道兰州是瓜果的故乡。 炎热的夏天,他们让认识的列车员给他们带来一大袋兰州特有的哈密瓜。 我现在再也没吃过那种清爽甜美的味道。 如果冬天父母不回来,我一定会带大豆来。 外婆奢侈地做炸大豆,过年的时候杀了猪叔叔们在生产队聚餐去喝酒。 这个油炸大豆是最受欢迎的下酒菜。
我和叔叔婶婶也很亲近。 特别是嫁到外村的婶婶把我当成亲生的。 68年,我和婶婶的长子出生在同一年。 出生后不久,我被送回了老家。 婶婶对母亲和姐妹的感情很深,当然不会亏待作为侄女的我。 姑姑生了两个儿子,衷心希望有个女儿。 没有希望了之后,婶婶告诉妈妈她想把我给她。 因为,我还有一个妹妹,我不知道妈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长大的时候,大概是四、五年级的学生。 阿姨告诉我父母从小关系就很好。 我突然反应过来喊道。 为什么他们从小就关系很好呢? 他们从小就认识吗?
阿姨一脸讨厌地看着我,其实你奶奶是你祖母的亲姐姐,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也不是不明事理,但我还留着。 这对我来说真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发现。
我们小时候真笨,没读过几本书,也没见过世面。 像今天的宁宁一样,她首先反应了法律问题,其次说这是近亲的孩子出问题。
请不要担心。 我们真的没有问题。 是表兄弟姐妹、姑姑、表兄弟。 给亲戚加父母是时代的产物。 父母的世代不太多。 我们兄妹三人,哥哥毕业于博士,事业有成,妹妹聪明善良,做过某外企的管理层。 我不喜欢学习,很叛逆,很难做,但智商绝对没错。 再下一代,侄女名门大学研究生毕业后在北京成家,宁宁赴美留学毕业后定居纽约,事业进展顺利,嘀嘀打车有近200万粉丝。 我儿子凡先生毕业于美国常春藤联盟大学,在旧金山湾区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
我无知地想,这大概就是戏文中青梅竹马的两个小小的推测吧。 他们有多幸福啊
父母从老家来兰州接我的时候,我已经12岁了。 那天的记忆很清晰。
应该是夏天,叔叔蔡俊丰的朋友回石家庄探亲,受叔叔的委托带我回兰州。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清晨又走了很长的路,站在灰色大楼单元的门口。
把我的行李递过来,蔡叔叔指着楼梯,上了楼梯,上楼,敲左手边的门,你妈妈在等我。 叔叔走了。
你不记得祖母给我放了什么吗? 很大的包,双手抓紧,慢慢一步一步拉起来,放在左手绿色? 还是在红门口,站着,吸气,举手,胆怯地敲了几下?
门开了,妈妈站在门口。
张开嘴,费了好大力气才咽下口水,母亲两个字连喉咙的眼睛也咽了下去。
妈妈什么也没说,拿起我的行李进了房间,我跟着。 长长的走廊进了两个房间的套房,大6岁的哥哥给人一种起床穿衣服的印象。
“中午有去红古五七干学校的巴士。 爸爸和妹妹在农场。 还有时间。 我给你洗头。 剪了头发让别人带你去。 一放假,你爸爸和妹妹就在农场里。 ”
妈妈嗓门很高,很快,面对方桌上的小镜子,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收话,失望地看着我的两条辫子,眼圈有点红了。
很快,妈妈就带哥哥去学校,给我拿了热水,帮我洗了头发,拿出剪刀,很快就帮我剪成了齐耳朵的短发。
我简单地问了祖母叔叔家的近况,简单地吃了饭。 中午婶婶带我坐了职场巴士。
第一次简单粗暴的相遇有点悲伤。 我明显觉得妈妈不喜欢我。 好在到了红古父亲很高兴地嘘寒问暖。 放暑假的妹妹也高兴地把她少的点心和玩具分给了我。 毕竟年龄小,马上玩也是一种乐趣。
在农场的大院子里,我们和其他孩子一起跳了皮,踢开了扣子,抓起了石头,晚饭后在父亲身后慢慢散步。 听了他的话,和他吃春眠的时候,到处都能听到鸟的叫声。 我的普通话不够好。 父亲耐心地纠正过来,反复叮嘱他不要说老家的方言,养成了说普通话的习惯。 否则,入学后在同学会上就不知道了。 食堂里又甜又软的包面饼总是不够。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父亲的劳动也结束了,他带着我们回家。
开始了和祖母家完全不同的生活。
一家五口挤在不大的两个房间里。 爸爸和妈妈在里屋。 外面的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和一张小床。 哥哥睡在小床上,我和妹妹睡在大床上。 剩下的地方有一张方形的桌子,担负着桌子餐桌的功能。 走廊里有两个巨大的简易书架,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 奇怪的是,狭小的厨房里养着两只鸭子,它们勤奋地下蛋。
所有的日子几乎是复制粘贴起来的,每天早晨,父亲起床,喊我们起床洗漱然后父亲做饭,母亲起来擦桌扫地,忙忙叨叨然后上班上学。
母亲很能干,父亲在设计院里上班,母亲在子弟小学教书,物质匮乏的年代,母亲作为家里的长女,一分钱掰成几瓣花,供养双方的老人,帮助幼小的弟弟妹妹,拉扯三个上学的孩子,她自己生活极度简朴,很少给自己添置什么东西,她喜欢吃香蕉,那个年代香蕉属于水果里的奢侈品,从来舍不得买,母亲曾经说过她最大的愿望是香蕉想吃就吃,大约就是香蕉自由。生活很苦,她依然舍得将收入的一半寄给老人,精打细算给孩子们买糕点,每年过年每个孩子必须添置新衣服新鞋子,年年月月订好各类报刊杂志,儿童文学,少年文艺,读者文摘,只要孩子学习有需要,她不吝惜花钱,我们家里早早添置了那个年代的奢侈品,一个录音机,我们围着录音机听歌曲学英语,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
母亲漂亮,那个年代永远单调灰暗的衣服遮不住母亲的气质,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挺拔的身影,我常常遗憾我没有一点像她。父亲说妹妹跟年轻的妈妈很像,果然是偏心连美丽都给了最爱的小女儿。
母亲手很巧,简单质朴的家具上,是她精心做出来的床单桌布,在她灵巧的双手下,五颜六色的丝线白色的确良布,加上些简单的图案,在手中花针的勾织下,慢慢的就变成了鲜艳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飞鸟鱼虫。我一直爱往家里折腾各种针织蕾丝毛绒,大约是母亲潜移默化的影响。妹妹简单的衣服上是充满灵气的荷叶边,爸爸和我们几个的夏单冬棉的衣服都是她用休息的时间一针一线用手缝,用缝纫机踩出来,每一年她都会把旧毛衣拆洗,织成当年的新花色,她从不愿让别人觉得她的孩子们生活比别人差。
母亲脾气很大,嗓门也很大,我感觉每一个清晨夜晚都是母亲在唠叨,哥哥的学习啦,妹妹的头发啦,我的手绢没洗干净啦,每一天都急急忙忙吃完饭,逃跑似的跑出家门。
母亲爱干净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后来我知道这个真的是一种叫做洁癖的病,这个可怕的习惯折磨了我们很多年,每天早晨她宁可不吃饭一定要打扫一遍房间,每周仅有的一天休息日,她都会搬出那个巨大的洗衣盆,所有人的衣服里里外外,家里所有的床单被套枕巾里里外外必须一周洗一次,我们都还小,她一人几乎要用大半天的时间干完这个大工程,伴随着洗衣板的刷刷声,她高声喊着我和父亲妹妹把床底所有的杂物挪出来,然后用抹布跪在地上把水泥地擦的锃亮,还有所有的桌子腿板凳腿擦的锃亮,被子要叠成豆腐方块,书架里的书要整齐划一,所有的书脊都必须在一条线上。
感谢我十几年的农村生活我虽小力气不小 ,这些简单的劳动与我并不劳累,只是我自由自在天马行空地生活忽然变成了这样,不解无奈被迫接受。
偶尔一个周末父母会去逛街,我们留在家里打扫完卫生自己写作业,我和妹妹在家里上蹿下跳特别高兴,因为母亲明显的偏心,妹妹经常遭到我的报复性的打骂,毕竟小,今天打明天好,大部份时间我们和谐共处,逛街这天回家的父母肯定会给我们带好吃的,爆米花,糖果,糖葫芦,饼干,有时候会买新书,
母亲工作也很好强,周内经常把孩子们的作业带回来,一个一个一本一本认真批改,经常去家访,晚上的保留节目是给父亲唠叨各色学生的事情,手底下不停地织着毛衣或者缝补着某个孩子的衣服,跟她在一起地每一个日子里我都感到了焦虑。
母亲也暴力,成绩考坏了,摔坏杯子了,回家迟了,丢了手绢了,从哥哥我到妹妹,逃不过一顿暴打,去年在北京和哥嫂一起吃饭我还给嫂子说过,我哥上大学第一学期回家,不知道干了啥坏事,母亲毫不客气拿皮带抽了他的屁股,已经成年的大小伙依然一点不敢动,相当感慨。
真的,如果有偏心这个问题,我就是母亲最不喜欢的孩子。母亲对我诸多嫌弃,嫌弃我不标准的普通话,嫌弃我倔强的性格,嫌弃我卫生习惯不好,嫌弃我吃饭的时候不优雅,嫌弃我理科成绩太差,种种种种,我不喜欢这个家里的氛围,我用最大的叛逆反抗着他们。
我也是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姨姨舅舅溺爱的孩子,我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母亲的态度彻底激活了我倔强从不服软的性格,妹妹挨打板子没挨上屁股已经眼泪横飞连哭带喊说不敢了,求饶示弱,我从不说一句软话掉一滴眼泪,因为挨打我甚至不肯叫她妈妈,我曾经问过她你这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接我回来为什么不把我送给姨姨。
父亲私下训我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咋舍得送人。
与母亲截然相反的是父亲,他不多言,永远心平气和,情绪稳定,对时刻会爆发的母亲,父亲永远风轻云淡,久处不厌,相谈不烦,从不敷衍,永不怠慢,母亲交代的事情立即去办不折不扣,孩子们挨打他永远是拉住母亲的那个人,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认真对待,每晚陪每一个孩子写作业讲题批改日记,大事小事母亲永远是作主的那个人,即便如此我们那个狭窄的房间里依然鸡飞狗跳,这时候的我已经慢慢长大了,也读了很多书,原来两小无猜的爱情并不是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母亲好像对什么都不满意,哥哥找的对象个子不够高,隔壁阿姨家白色的晾晒在外面的床单没有洗干净,来家里玩耍的同学踩脏了她的地板,爸爸家的某个亲戚不讲道理,奶奶也就是她的姨姨她的婆婆大人有点偏心,学校里某个老师讲课不认真。不一而足。
我真的那时候的理想就是考大学离开家从此不想回来。不然谁愿意娶我我立即嫁人不管他是谁。我不停地写日记发泄情绪表达不满,母亲不停地找我藏起来的日记偷看然后给爸爸告状哭诉骂我。夹在中间的爸爸不停地和稀泥当泥瓦匠。
陷入了死循环,直到我88年参加工作离开家。
终于相安无事,难得一段时间岁月静好,跟母亲很少见面也终于不再争吵,母亲甚至委托嫂子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小伙子挺不错,天天来宿舍找我我冷着脸,后来我明明白白告诉他,你很好但是我不会跟你有结果原因只有一个你是我妈喜欢的。这个理由让小伙子目瞪口呆也让嫂子很不理解,还找我做工作我依然态度坚决。
1990年春节,已经退休的母亲回老家探望姥姥,发现脖子部位有个疙瘩,回兰后确诊癌症,这一年,我们家的日子刚刚过得好一点,哥哥考到了中科院的研究生结了婚,嫂子怀孕了预产期在六月初,我已经基本从她眼前消失很少去烦她,妹妹这年高考,她从小到大成绩很好,长得越来越像母亲也跟母亲越来越贴心,终于轻松一点的生活却一朝被毁灭了。
强势了一辈子的母亲很快被疾病打倒,知道病情后她不再唠叨变得沉默,住进医院后大剂量的放化疗很快让她的满头黑发掉光 ,因为发现太晚病情很快扩散,她的每一天都变得度日如年,扩散的胸部肿瘤压迫气管,引起胸闷气短呼吸不畅,不能平躺,只能垫着被褥趴着跪着休息,剧烈的疼痛只能靠注射杜冷丁缓解。几个月时间她迅速消瘦,有的医院甚至不肯接收她。
爸爸把我叫回了家,哥哥请了假,骑着三轮车拉着母亲辗转在各个医院,嫂子挺着大肚子时时探望,告诉母亲好好坚持,孙子很快就会来见亲爱的奶奶,即将高考的妹妹心神不宁,已经完全放弃了复习,爸爸瘦的脱了像,他看起来很镇定,他甚至还委托哥哥的同学已经进入央视的李修平姐姐从北京咨询专家,若干年后我偶尔看到李修平姐姐认认真真的回信才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放弃,他每天给我们安排每一个人的事情,做什么饭,谁去看护,谁几点去接班,期间还不断接待老家来看望母亲的每一个亲人,甚至每一个人走时的礼品都没有懈怠,我常常怕他那么瘦会不会就那样倒下去。
这年的五月,母亲终于从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中解脱 走完了她53年的人生。
父亲没有倒下,我甚至没见过他掉眼泪,他尽心尽力地办完了母亲的葬礼,督促妹妹好好复习,这个打击年幼的妹妹并没有能力承受,毫无悬念她没有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我总觉得她后来有些糟心的人生跟母亲去世就是一种因果关系。
六月初,小外甥女出生,我们家第三代欢欢喜喜来到了人间,爸爸说可惜你妈妈没有见到。
忽然好难过。
三年后,父亲再婚,他和我们的侯姨相亲相爱陪伴了20年,侯姨患癌2016年也离开了我们
母亲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每年母亲去世这天,爸爸或独自一人,或者和我们一起,去墓地看看她,摆上她喜欢的鲜花呀,剥一个她最爱吃的香蕉,絮絮叨叨说着家里的事情,哥哥调动了升职了,妹妹结婚离婚了,我有了儿子了,母亲不再回答,她终于安安心心地听爸爸说话了。
我和妹妹有时候私下总以为父母就是传说中的包办婚姻,大约责任大于爱。
父亲今年88岁,身体健康,思维活跃,从不抗拒新事物,虽然有点啰嗦,但我们真的与他为骄傲,一个将近九十的老人,会用支付宝,热衷跟女婿聊国际国内台湾形式,跟儿子聊专业,和远在美国的外孙外孙女聊抖音聊美国,请了一个保姆照顾生活,天天讲只要能动不麻烦儿女。
正月十五吃元宵,我半开玩笑半认真问父亲,你和母亲是包办婚姻嘛,母亲性格那么强势,你找了她后悔嘛。
父亲很淡定,没有啊,我们从小在一起,你母亲从小就强势厉害,你们奶奶姥姥的娘家是大家族,解放前大户人家,所以我跟你妈从小就在你们奶奶的娘家一起长大,因为性格不好,奶奶其实是是不愿意的,不愿意也没办法,我愿意。
换了时空,老了容颜,父亲的眼里居然是依恋。
我和妹妹再次惊掉了下巴。
父亲心甘情愿用一辈子包容她,他们原来真的是青梅竹马的爱情,她从小在那样一个家庭长大,衣食无忧,后来家庭变故,成分不好,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她再努力,再争强好胜,总是不会有结果,她把一辈子的怨气不甘统统扔给了父亲,而父亲咽下自己所有的脾气包容了她。她近乎苛刻地要求儿女是因为她一生糟糕的经历让她感觉只有严厉才能让孩子生活的好一些,至少不再重复她的生活,而这些终究害了她,使她病魔缠身,英年早逝。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无法言说的遗憾,它藏在眼泪里,藏在岁月里,藏在沉默里,但永远不会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忽然羡慕父母那个年代的爱情,真的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亲情。父母那辈的爱情,车马邮件都慢,牵手就是一辈子。父母那辈的爱情,有吵不完的架,说不完的嫌弃和停不下来的相濡以沫。他们的爱情早就融入到生活里去了,他们从来不用嘴巴说那句各自都心知肚明的话,没有惊天动地的我爱你,但不可否认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爱。
好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两个人的相互成就,我坚信母亲没有生病他们就是老了依然牵手的那个人。
彼此依赖,才是最真的相爱,牵手相伴,才是最美的誓言,这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习惯了有你……
什么是爱情
我低头为你流泪的时候,像极了爱情…
捧着你送我的钻戒的时候,像极了爱情…
我深夜辗转反侧想你的时候,像极了爱情…
望着你的背影 失魂落魄的时候,像极了爱情…
对你患得患失的时候,像极了爱情…
然后 ……,没有了然后…??
我忽然理解了父母爱情。
母亲病重的时候我有次去医院送饭,那天是父亲守护,进去的时候母亲佝偻着身体被一口痰卡住咳不出来,脸憋的青紫,父亲喊我去找大夫,我叫了护士姐姐进来的时候,看见父亲用嘴帮助母亲吸出了那口痰。
没有机会问母亲,但我觉得在她不长的人生里,父亲一定是她心里那道光吧。
今天天气不错,雪后初晴,我说过我喜欢有阳光的早晨,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倾泻而入的时候,你真的感觉一切可以重启,物欲横流的社会,真情难见,但我依然相信有爱情。这种信心,源于我真真切切的父母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