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男朋友的手机上看到了微信。 “如果没有她，你会喜欢我吗？ " "
他回了“会”这个词。 " "
我试着把那个聊天记录给他。
沉默了一会儿，他摁住烟蒂熄灭了，
“我说她只是个同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事，这还不够吗？ " "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里的失望和谴责，却丝毫没有掩饰。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1在半梦半醒的过程中，我听到有人打开门，慢慢地向床边走来。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站起身来，伸手抱住江陵的脖子。
嘴唇离他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他突然躺得太久了，躲开了我的吻。
这种无意识的行动，让我和他哑然，完全没有了睡意。
也许是想避免尴尬，江陵扯下领带，直接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江陵最近一直加班很严重，经常很晚回来。
他想他可能忙得顾不上吃饭，刚才的尴尬郁闷很快就消失了一半。
我找了手机，还是先给他点外卖吧。
我想起了手机还在客厅充电。
走过去，发现江陵的手机随便掉在枕边。
没想太多，我拿起来，选了一家他最近经常去的店，点了骨汤面。
我点了外卖，正要关掉画面时，美团收到了给我买的跑垒员的订单已经配送完毕的通知。
根据订单信息，一包糖和一盒田七痛经胶囊。
于是，突然画面上出现了一封小信。 “止痛药很有用。 谢谢你。 " "
我哑然，把手指挂在屏幕上，点了很久。
最近的聊天时间是30分钟前。
江陵：“你刚才回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 "
对方恢复了可怜的印章。
江陵：“方案结束了。 " "
对方马上说：“好啊。 那你明天可以多睡一会儿，晚些时候再来公司。 " "
江陵：「嗯。」过了一会儿，江陵又问：“你没事吧？ " "
那边没回。五分钟后，江陵又发了一句话。 “我给你买了东西。 这几天请注意保温。 " "
江陵虽然没有给她设置备注，但是看头像和聊天的内容，很明显。
她是周璇。2我第一次听到周璇这个名字是一个月前。
那天江陵和我一起去看电影，看了一半，我发现他有点心不在焉。
回头一看，他低头看着手机，唇角淡淡地笑着，眉宇之间尽是放松的状态。
我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问。 “你在看什么？ " "
江陵还是低着头，声音笑了，“周璇。 " "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周璇”这个名字，从江陵嘴里念出来。
说得又快又慢，把她的名字缠在舌尖上，很漂亮。
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和我对视了两秒钟，他递给我手机，一脸认真地解释。
“周璇是公司的新同事，工作认真，我只是把她当成可以携带的后辈。 " "
我直直盯着手机屏幕。视频中的女孩似乎在过生日，有人把蛋糕涂在脸上，她完全不在意，反而莞尔一笑。
看了就知道，是个性格很好的女孩。
“视频是同事发在群里的，我刚才也随便进去看了。 " "
江陵拉着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温暖的触感清晰，声音一贯温和，“楠楠，相信我。 " "
我看了他很久，他有一张坦率的脸，不像在说谎。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刚才的笑容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浮现。
直到电影结束，我们才再说一句话。
没想到，一切都有预兆。
3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
江陵换上了睡衣，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当视线转向我的瞬间，江陵明显愣住了。
「你翻我手机？」我刚要说话，忍不住喉咙痒，捂着嘴唇小声咳嗽。
江陵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犹豫着问，“你感冒了吗？ " "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已经到秋天了。 我从小抵抗力就弱，稍微不注意就会感冒发烧。
和江陵在一起五年了，往年每到换季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大敌般的表情。
每天盯着天气预报，提醒自己带伞，去健身房，防范各种各样的事情于未然。
我笑他过度紧张，他从后面抓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闷闷不乐地说。
“我不想你生病。 感冒也不行。 " "
但是这几天，我和江陵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这些变化，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
4“最近工作很忙，没注意到。 ”江陵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过床，替我拉了被子。 眼睛里有淡淡的罪恶感，“下不了。 " "
我还握着他的手机，忍不住问：“是因为工作吗？ " "
“我和周璇真的什么都没有。 " "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口若悬河。
我不说话，把刚才翻出来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时间是三天前，周璇好像喝醉了，半夜给江陵发了微信。
“如果没有她，你喜欢我吗？ " "
江陵只是回了“会”这个词。 " "
看到这个对话，江陵愣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摁住烟蒂，抬头看着我。
“我说她只是个同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和她发生任何事，这还不够吗？ " "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声音里的失望和谴责，却丝毫没有掩饰。
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人。
5江陵的手机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很适时又响了。
消息传出去，是来自周璇的，问他有没有吃饭。
紧接着又发来一句：“我想你一定没吃。 点了骨汤面。 上次我带你去的房子哦。 " "
我呆呆地看着这句话，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握在手中撕裂了，喘不过气来。
其实以前江陵不太喜欢面。
小时候，他家条件很差，他爸爸很早就出门了，妈妈在外面玩，总是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连饭都吃不上。
江陵性格孤僻，人很无聊，附近的孩子们不喜欢和他玩，只有我经常去找他。
有一次，我去他家给他送了行李。 一进门，就看到他坐在长椅上，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面。 一根青菜也没有。
看着他，江陵似乎瞬间不知所措。
但是，马上平息了心情，继续吃下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凝视着他瘦削的侧脸，突然感到悲伤。
也许，有些人会因为同一个病而同情你。
母亲出于心愿想要儿子，但我出生时伤了身体，医生说以后很难怀孕。
所以妈妈一直讨厌我。
那绝望寂寞的日子，是我和江陵相互依偎、相互安慰，一点一点度过的。
直到江陵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妈妈创业成功，上了当时的财经新闻，把他带走了。
很久没见过他了，直到在大学里再次见面。
在一起后，江陵发现自己没吃过面。
其实我可能知道理由。
他不想再想起那时的窘迫了。
但是，最近我经常看到他打包街口商店的骨汤面回家。
刚开始像开玩笑一样问他，为什么突然喜欢上面了？
他回答得很肤浅。 “并不是有什么理由。 我只是想吃。 " "
那时，他好像真的放下了。
原来，是因为她。6我跟江陵提了分手。拉行李箱拉链时，江陵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陈楠，你真的要去吗？ " "
我被迫抬起头看向他。过去，我一直喜欢江陵看我的眼神，温柔细腻，所有人都有集中感。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和室友约好了去大理旅行，但是室友临时有事爽约了。
反正机票都买了，攻略也都做了，我索性一个人去了。
到大理的第二天，我去爬山了。
在朦胧的霞光从朦胧的山间涌出的瞬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江陵。“你不是还在北京参加竞赛吗？ “我问了他，非常惊讶。
江陵搓了搓手，解开了脖子上的围巾，围在我周围绕了一圈。
脸和耳朵尖冻得通红，声音有点颤抖。
“……在朋友圈看到你一个人来大理看日出，我很担心，提前回来了。 " "
「我想陪你一起看。」江陵直勾勾地盯着我。
淡淡的金色阳光映入他的眼帘，但炽热的热气却倾注在我的心上。
从大理回来后，我和他的关系变得微妙，不久我们就在一起了。
可现在似乎变了。我还没变，我心里还只有他，现在他面对我，只有烦躁和不耐烦。
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吧。
“收拾结束后，明天早上搬家。 " "
退了念头，我避开他的视线，伸出自己的手，“今晚我睡客房。 " "
凌晨12点多，我收拾行李，累得躺在床上。
刚打开手机，就有朋友的申请。 “我是周璇。 " "
通过验证后，周璇一直没说话，玩着鬼把戏，我打开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刚刚发的。配图是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她的自拍，后面的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骨汤面。
第二张也是一碗骨汤，拍摄的背景我很熟悉。
餐桌是斜格纹的，桌子上有一束可爱的玫瑰。
装有玫瑰的花瓶是和江陵一起去超市的时候买的。
周璇配的文字是“hhhh，和谁的云吃面！ “这是只有某人才能看到的朋友圈”
下，江陵向她致颂词。
7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在梦里有一段时间小时候，我拿着沾了药的棉签，小心翼翼地给江陵涂嘴边的痣。
他还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我先心疼得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在江陵和山上看日出，风很大，他用有点冷的手轻轻地裹着我的手，一起塞进他的口袋里。
直到最后江陵拥抱周璇，两人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多余的表情留给我。
梦中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第二天醒来，下楼看到周璇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以前只在江陵的手机上看过她的视频。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说实话，周璇很漂亮，皮肤白皙，脖子又细又长。
她坐在沙发上，稍微抬起头来，头上好像破了一个洞，还有一点细小的血迹。
江陵正在给她擦药。低着头，一只手固定她的下巴，另一只在她额头的伤口处轻轻按压。
动作很是小心。周璇不由得“嘶”了一声。
江陵的手动用肉眼明显地慢了下来。
光正好从百叶窗的间隙射了进来。
他眼中的紧张和担忧一览无余。
也让站在楼梯口的我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幕。
举起行李箱的手，在无意识中突然松开，发出了响动。
听到响动，江陵回头看了看，朝着我皱了皱眉头，但一句话也没有。
倒是周璇先开口了，介绍了一下自己，解释江陵今天要出去预约客户。 她是来送文件的。
“你公寓的电梯坏了。 我刚才爬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 很抱歉。 给您添麻烦了。 " "
我没说话，拉着行李箱径直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手被江陵握在了手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还不够吵吗？ " "
他力气很大，手腕疼，我用力挣扎，但他越来越紧了。
一开门，江陵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只灰色的手表。
我突然顿住。上个月江陵生日，我买了一只银色的手表准备送给他，没想到他的手腕上有灰色。
我不知道品牌，但从设计和风格来看，显然很有价值。
江陵淡淡地说。 是朋友送的。
现在江陵的家庭条件比我好得多，但他一直照顾着我的感情，那是我第一次因为经济条件的差异感到自卑和压力。
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江陵还是注意到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我，温暖的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声音低沉温柔
“戴什么样的手表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发了。 " "
从那天起，江陵收到了那块昂贵的手表，每天都戴着我送的东西。
没想到，分手的第一天，他戴上了那块灰色的手表就回去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平静地说：“让开。 " "
江陵也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把手缩了回去，声音有点不自然，
“今天要去见的那位客人对公司来说很重要……”
话还没说完，周璇突然出声，提醒他应该见客户。
我瞥了她一眼，想到了什么，问江陵。 “这是她送的吗？ " "
江陵沉默了。过了很久，“陈楠，不过是一块手表。 " "
我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拿起手机，电话还没打通陈瑞就到了。
陈瑞是我的亲弟弟，比我小5岁。
母亲从未放弃生儿子，到处求医问药，尝试了各种偏方和针灸理疗，被骗走了很多钱。
终于在我五岁那年，她又怀孕了。
这几年，妈妈把所有的嗜好都给了弟弟。 虽然对我还很冷淡，但是和弟弟的关系还很好。
“只有一个手提箱吗？ ”陈瑞搔了搔头，一脸犹豫。
「对。」“啊，这……”陈瑞更是苦恼。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搬家都满是包呢，我一个人觉得不行，就把一清哥哥也叫过来了。 " "
我有点迷糊，“乔一清？ " "
8"对了，清哥刚从上海出差回来，给我拉了——。"
陈瑞说话一半，手机突然响了。
里面传来一个有点低的声音，“可以吗？ " "
“行了，你不用来了。 我们现在就下楼。 " "
陈瑞一边说，一边举起我的行李箱，“姐姐，我走了。 " "
我不再犹豫，拿着包走在他后面出门了。
后面的江陵似乎在呼唤我的名字，我的脚步一点也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看他。
乔青的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好坐在车里。
长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光滑的侧脸，有点发呆。
乔一清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回是有名的学神。
但是他性格冷漠，我很内向，所以我们虽然是同桌，但几乎什么也没说。
毕业后，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和他交往。
直到两个月前，陈瑞才进入证券公司实习。 有一次我去他的公司找他，知道乔一清是他的上司。
“一清哥。 ”陈瑞突然喊道。
座位上的男人转过头，正好和我的四个眼睛相对。
我礼貌地跟他搭话，想了想，然后去打开后座的门。
刚要入席，就听乔一清说：“坐前面吧。 " "
“晕车往前骑就好了。 ”他淡淡地说。
我愣了一下，也没去问为什么我晕车，而是悄悄地关上后门去坐副驾驶座。
一路上我们几个人都没说话。
回家已经下午两点了。
乔一清把我们送到楼下，没上来，自己开车回了公司。
妈妈端着两碗菜从厨房里出来，用冷漠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你脸色不太好。
看到陈瑞的时候，她的表情又温柔了起来，“菜热了，快来吃饭。 " "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默。妈妈不喜欢我，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在家里住太久，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我打算搬家。
傍晚，妈妈坐在沙发上织毛线。
也许是上了年纪，视力不好，灰色的线掉在地上她也没注意到。
我走了，默默地拾起线团，放在茶几上。
正要回到房间，头上传来了母亲带着愤怒的问责声。 “你为什么和江陵分手？ " "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没有说话。
“江陵告诉我，不就是女同事给他送了表吗，又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在干什么？ " "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喉咙之间瞬间有点干。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小时候我被同学欺负故意绊倒，回家告诉妈妈。 她正在让我弟弟吃饭。 听了之后表情一点也不动摇，反而说教了我。
“你说我有什么用，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别人，欺负你？ 不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 "
那时，我完全没想到她说得这么冷淡，所有人都呆在原地。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弟弟故意抓住我的头发，我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
趁我没反应过来，狠狠地一巴掌扔在我脸上。
母亲一边哄着哭个不停的弟弟，一边用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红着眼睛出去，不记得到底跑了多久，直到无力之后，才慢慢停下来，把脸死埋在膝盖里。
最后江陵找到了我。
他一下子，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 我什么都没说。 就好像我的不满一点点消失了一样。
那时，我想妈妈可能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江陵会。
“是的，请注意一点节制。 明天他来接你，你就给他下楼梯，这事我去过。 " "
母亲的一句话让我回到了现实。
她看了我一眼，低着头继续织毛线。
“不用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弟弟着想。 江陵他妈妈是什么人？ 我手头有很多资源。 你弟弟将来……"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房间里没亮着灯，一片漆黑。
屋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我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眼睛凝视着窗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
有人轻轻地抱住我，额头抵在我的肩膀上，极力压抑的呜咽在寂静的夜晚清晰地说：“姐姐，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们明明是她的孩子.”
我转过身看他。小张长得很像我的脸上有泪痕，眼睛通红。
很久以前，我讨厌陈瑞，卑鄙地试着把对妈妈的愤怒、悔恨以及求之不得的爱变成对陈瑞的恨。 这样的话，心里好像会舒服一点。
但他懂事后，对我很好，所以我甚至不能恨他。
“我刚租了房子，签了合同，本来打算自己住，你先住吧。 " "
最后，我听到他坚定地说，
“你的未来属于你。 我的未来由我自己负责。 你完全不需要为了我，或者为了别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 "
“姐姐，明天我带你搬家。 " "
9睡觉前，我收到了周璇的微信：
“如果那块手表误会你了，我可以解释。 " "
我没理。十分钟后，周璇又发了一句话：
“上个月，妈妈从国外带了两块手表。 我自己留了一件女式的。 那时正好是江陵的生日。 我没想太多，就把另一个给他了。 " "
后来，她说：“江陵也知道。 " "
我沉默了一会儿，打字问道，
“你手里也有和他一样样式的表。 是女性的吗？ " "
周璇没再回复了。第二天早上，我收拾得很简单，于是我拿起原来的行李箱，和陈瑞一起坐上了一大早就预约的滴水。
我通过后视镜看到妈妈站在门口。
她凝视着我们。 嘴唇好像动了。 最后我没听她说话吗？
途中，江陵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发了几十条微信，问我现在在哪里。
我只是简单地回答，“我们已经分手了。 " "
江陵时隔很久才回复，“陈楠，我没同意。 " "
我直接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陈瑞租的房子是一间小两室，装修走的是现代简朴的路线，很干净，而且离我的公司也很近。
工作了一个下午，终于把东西整理好了。
陈瑞疲惫地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姐姐，今晚我得请你吃饭。 " "
我笑着说了声好。用手机订餐的时候，我想让陈瑞把乔一清也叫过来，作为昨天帮我搬家的谢礼。
因为路上有点堵，我和陈瑞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约定的餐厅。
乔一清已经在座位上等着了。
他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放在弯下的膝盖上，一只手搅动着咖啡，周围喧嚣的世界似乎与他格格不入。
就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个午休时间，我被噩梦惊醒，平静了呼吸，余光突然瞥了一眼乔。
他在做题。坐姿端正，手指拿着毛笔在稿纸上盘算着，指甲修剪得很平整。
发现我的眼睛，他瞥了我一眼，然后掏出纸巾递给我，转过头继续问题。
过了一会儿，我反应过来，用纸擦了擦额头，低头一看，那张纸瞬间被汗水湿透了。
回过神来，就听到陈瑞在我旁边捂着头嘀咕
“结束后，上班可以迟到。 请他吃饭还迟到。 新的怨恨，清哥不能削我而死。 " "
我带着陈瑞走了，语气诚恳地说。
“对不起，我来晚了。 请稍后再想点什么。 你不需要省钱。 " "
乔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没关系。 我也是刚到。 " "
之后，叫了服务员，很自然地把菜单递给我，“还是你点吧。 " "
饭吃到一半，店里突然响起了钢琴声。
我注意到餐厅大厅的中央有一个大台子，上面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
有个女人背对着大家演奏。
她身后的墙上挂着很多共鸣。
陈瑞小声咳了一声，“这是这家餐厅特有的营销模式，来这里吃饭的情侣，只要去弹唱，就能产生写有两个人名字的共鸣。 所以很多情侣来这里洗牌。 " "
我正在吃饭，不经意间“啊”一声，就呛到了。
我低着头小声咳嗽，感觉好像有人在轻轻地拍我的背。
刚晚，就看到眼前端上来了汤。
顺着那只长长的手慢慢抬起头来，正好符合上裘乌黑的眼睛。
我愣住了。乔一清也轻轻吃了一顿饭，然后动作很麻利地端起陈瑞的碗，给他盛了汤。
陈瑞掩面，“我没有呛着。 " "
喬一清「……」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陈瑞看了看乔姗姗，又看了看我，默默地去了洗手间。
台上的钢琴演奏正好结束，我下意识地看到了过去。
那个女生恰好转过身。竟然是周璇。她微笑着接受了工作人员给她的共鸣，低头写了点什么，然后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没想到，我在她对面看到了江陵。
一心一意地被他握在手中，隔了一会儿距离，我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周璇凑过去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也许是察觉到有人冷静地看着这边，他抬起头，正好把视线对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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