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同对爱情的见解,晚潮｜“你慈悲对世人，为何独伤我？”——李叔同的日本妻子如是说

叶抒

前几天，有人给我投稿了。主题是“《她死了，享年102岁——仅以此文“送别”这位神秘的日本女子》”，作者“霞光”。

其实，这个贴我在2020年底见过。当时，我必须贴很多眼泪，所以我坚决把它压在电脑上。

重读此帖，我依然泪湿衣襟。

或者“死了的日本女人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霞光答：青山油子。

青山的油子是谁？我想很多人不知道，即使是妈妈——青山淑子也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报告妈妈的丈夫——李叔同，说弘一大师，大家都很熟悉。

李叔同的日本人妻是否真的叫“青山淑子”还不确定。

据陈星《弘一大师天心月圆》介绍，“这个日本姑娘到底叫什么名字，至今没有确凿的史料。 ”每个版本都有“雪子”、“千枝子”、“诚子”、“叶子”、“淑子”。陈星认为，以上“只是作为文学体的传记，自己命名的”“其情节也不可全信”。

“没有确凿的史料可以证明”，既然只是“文学”，我也试着“文学”吧。以下叙述的故事，请不要让读者过于认真。

李叔同弘一法師記念館。

要讲弘一大师和日本妻子的故事，必须去虎走“李叔同纪念馆”看看。

“纪念馆”建在虎走梦泉山林公园内。这里原是定慧寺，是李叔同的出家修行之地。

入纪念馆，弘一大师迎面而立，背景为弧形屏幕，不停播放各种内容。以顺时针方向观看，分别是：弘一法师的一生、初遇杭州、艺坛巨匠、执教一师、虎跑断食、结缘西泠、虎跑出家、作品展示等。偏房是弘一大师的书房，一桌、一椅、一柜、一床铺，可见大师生活之简朴。

纪念馆里没有一点把日本妻子当作李叔同的痕迹，也没有一半的文字。

一个人就这样被历史的尘埃淹没了吗？

虎跑山门。

1918年，8月下旬。

虎跑山麓，西子湖畔，柳荫下。

临湖一家素食小吃店，店内摆四五张方桌。生意不好，内仅三位客人：一男，年近40，清癯，俊秀，芒鞋僧袍。一女，不足30，一身和服，儒雅，清丽，但清丽的脸上满是憔悴。第三位客人是个婴儿，在母亲的怀抱里安睡。桌上的饭菜纹丝未动。男的，默然无语，女的，泪流满面。“淑子，吃些吧。”女子摇了摇头。

渡口。

一只小船孤零零地停在柳树的树荫下。

附近的草木，远处的山峦，都是那样僵硬、死板，就像拙劣的版画。

夕阳山外山。

男男女女前后走出小吃店，慢慢走向小船。

残阳如血，身后人影瘦长。

“淑子，请回日本。 ”李叔同说。

“拥抱女儿吧。大叔！ ”淑子流着眼泪，把怀孕的女儿交给了丈夫。

李叔同双手合十，没有接。

“她是你的亲人啊。 ”

湖面上起了淡淡的暮霭，一只孤独的大雁落在湖面上，随着水波摇曳。今晚，它将飞往何处？

“叔叔！ ”淑子抱着女儿站在船头，声音沙哑。

李叔同双手合十说：“我叫阿弥陀佛，弘一。 ”

“弘一，请告诉我！爱是什么？ ”

“爱，就是慈悲。”

“你是恩典与蝾螈，在你心中，淑子比一只蝾螈还不如吗？ ”

弘一默然。无言。

“你明明慈悲世人，为什么要一个人伤害我？ ”

弘一依旧无言。

人间安德两全法，无如来不负卿！

暮霭越来越重。船离开渡口，像树枝上散落的黄叶，在辽阔的湖面上漂浮……

从远处传来了可有可无的歌声。 “长亭外，古道畔，芳草碧连天……”

这离别，是上天的载体，是地角。

“大叔，你是许仙还是法海！ ”淑子终于控制不住，放声大哭。

就像白蛇等许仙一样，千年来一次淑子，是只有12年的幸福生活。

12年的生活，一幕幕在淑子的脑海中流逝。

1906年，日本东京。

9月，27岁的李叔同进入东京美术学院，与黑田清辉一起学习西洋美术绘画。

学校住房紧张，李叔同不得不自己找住处。他找了几所房子，也总是不合适。要么是房租太高，要么是环境不好，要么是房东不好相处，搬了几次家，转眼到了寒冬，终于住进了青山成子家。

年末，成立组织"春柳社"

1907年，东京上野，不忍池畔。

春色秀丽，池旁杨柳依依，绿草如茵……

在美术学院的教室里，黑田教授正在谈论“人体写生”。

人体写生，离不开模特，为了找女模特，花了很多时间去李叔同。

青山成子家。

青山成子，60多岁，丈夫早逝，女儿不在身边。为了摆脱孤独，接受李叔同为房客。

李叔同每天被困在室内画画，饭菜都是成子送来的。

有一天，李叔同临摹了几幅人物画，很不满意，心烦意乱，为了调整心情，放下笔，弹了肖邦的c大调圆舞曲。

曲完，大叔看到窗外的人影，沉默不语，长长的。很明显不是成子。

开门。婀娜少女，站在窗下，仿佛发着呆。

“您好。”算是招呼。

少女突然醒来，白皙的脸上泛红，像睡莲一样害羞。

“您是——”

“我，我是成子的孙女。 ”

“请进。”

少女有点怀疑，随之走进了室内。

“您说得真好。我完全陶醉在琴声中了。 ”

“啊，——，你也一定能行。 ”

“学过几首练习曲。”

大叔用期待的目光问少女。

“莫扎特的小夜曲”少女进一步说明。

“来一曲？”

少女大方地坐下，弹了《月下小夜曲》。

《月下小夜曲》是莫扎特20岁的1776年1月创作的。这首曲子有鲜明的奥地利萨尔茨堡民歌曲调，终曲极具活力，充满典雅优美的古典主义风格。

“听说这首曲子本来就没有名字。 ”为了活跃气氛，叔叔一起寻找话题。

“是的，是莫扎特的父亲利奥波德莫扎特在誊写儿子的乐谱时戴的。 ”淑子说。

少女名春山淑子18岁，是刚进入东京卫生学校的学生。

“父母不在东京。我只能住在祖母家。 ”

叔痴凝视着淑子，像看美丽的艺术品一样，“她不是我要找的女模特吗？ ”

在陌生男人的注视下，淑子陷入了混乱，“我得走了”，脸上再次泛起了红色。

“淑子，拜托你了。请帮帮我。 ——”叔叔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说话，说话结巴。

“请帮帮我？帮什么忙？ ”淑子一脸困惑地说：“我会尽我所能——。”

“写生需要女模特。我来日本不久，所以这里没有熟人。能帮我物色一下吗？比如，你们的卫校，同学高兴吗？ ”叔叔诚实地说。

“我回去看看。”“谢谢你！”

淑子回到学校后，整整一个星期，叔叔总是心神不宁。

星期六下午淑子回来了。 “对不起，我还没找到。 ”

“下周交作业。返回——”

看着李叔同焦急的样子，淑子心中涌起了女性天生的慈爱。 “否则，暂时我当你的模特，也不知道能不能信”

“能！一定能！”室内炭火通红。

淑子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脱下衣服，侧身睡在榻榻米上，稍微闭上了眼睛。

大叔迅速瞄准了榻榻米上的艺术品。雪白的躯干、凹凸不平的曲线、人体各部分的比例，那么匀称，真是上帝的杰作。

大叔拿起炭笔，迅速勾勒出轮廓，画完脸，就是身体。突然，大叔呆了。洁白如脂的胸膛上停着一只苍蝇。他揉了揉眼睛。不是苍蝇。那是颗痣。不是黑色的。不是江。颜色不美。位置错了。神也有败北。

痣位于美人的身体上，被称为美人痣。但是美人痣在美人的额头上，终于露出了美。就像杨贵妃额头上的美人痣，把它衬托得更加美丽妖艳，唐明皇龙颜大悦。

眼前的痣，真是错了地方，太丑陋了！要修理吗？

《红楼梦》年脂砚斋的批语，突然让大叔想起。 “殊不知，真正的美人有缺点，比如太真的胖了，飞燕的瘦了，西子的病了等等……”

世界之事，实在奇妙，有时局部的“丑陋”，恰恰能凸显整体之美。

大叔诚实地画了“丑陋”。

不出所料，这个写生被黑田教授选为班里最好的作品。

找不到女模特，淑子仍然“临时”工作。

叔伯和《二十篇文章惊海内》，诗词、书画、金石、音乐成就斐然。淑子被他的才能吸引住了。

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聊音乐，聊艺术，聊天，聊各自的见闻。

淑子隐约可见杨翠喜的影子。

天津市河北区、李叔同故居。 CFP地図与。

叔叔毫不掩饰自己的情史，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淑子。

光绪二十年(1894 )，叔叔同样15岁，开始读《左传》《汉史精华录》等。他对戏曲也有浓厚的兴趣，是铁杆票友，有时会登台扮演角色。他很喜欢天女杨翠喜，每晚都去“天仙园”为她捧场，散场后拿着灯笼送她回家。

途中，两人讨论了歌曲和舞台动作，杨翠喜的艺术为此有了很大的进步。

有一天，翠喜问叔叔。 “你这样对待我，为什么不碰我的身体？我虽然优伶，但还是个孩子……”

大叔说：“爱不在‘身体’，而在‘上帝’。”

杨翠喜流着泪说。 “一切都留给你，只等你愿意的时候。 ”

但是命运之神开了个大玩笑。奉天军阀段芝贵看中杨翠喜为妾。

李叔同忘不了杨翠喜，每天郁郁寡欢。

光緒二十三年（1897）、李叔同18歳。

母亲为叔父娶了茶商的女儿俞氏为妻。

那时，康有为、梁启超等人主持维新变法。一向关心国事的李叔同，对这场变革感到很兴奋，积极鼓吹新说。1898年，刻“南海康梁是吾师”印章，以示对变法的支持。“戊戌变法”失败，六君子殉难，康、梁逃亡海外。外界哄传李叔同是康、梁同党。为避祸，他带着母亲、妻子，迁居上海，在法租界租了一套房子，安住下来。

光緒三十一年（1905）、李叔同）26歳。

3月10日，李叔同生母王某病逝，叔叔带着家人回天津。

年秋天，李叔同去日本留学，把妻子和两个孩子留在天津。

前作《金缕曲留别祖国并呈同学诸子》:

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株衰柳。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行矣临流重太息，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愁黯黯，浓于酒。漾情不断淞波溜。恨年年絮飘萍泊，遮难回首。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狂吼。长夜凄风眠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孤负？还作《秋柳》：甚西风吹绿隋隄衰柳，江山依旧。只风景依稀凄闵时候。零星旧梦半沉浮，说阅尽兴亡，遮难回首。昔日珠帘锦幙，有淡烟一缕，纤月盈钩。剩水残山故国秋。知否？眼底离麦秀。说甚无情，情丝踠到心头。杜鹃啼血哭神州，海棠有泪伤秋瘦。深愁浅愁难消受，谁家庭院笙歌又。活脱脱一个热血青年。

1906年9月报考了东京美术学院。

1907年，成子家。

淑子听了大叔的话，心头一热，不计较他过去的情史，两人的感情更深了。

叔叔独自在异国他乡，有这样一个智慧的女人陪伴着，意气相投，像在春风中。

年，大叔创作了《春郊赛跑》。这首曲子富有日本民族特色，曲调轻快活泼，富有儿童气息，洋溢着春天的气息和健康快乐的感情：

快跑！看看谁先到了。柳青，桃花笑。万物皆春，男子年轻。快跑！获得了冠军。

听祖国淮北水灾。 1907年春节刚过，为了救济淮北，留日学生高呼，随之成立了“春柳社”。 2月《茶花女》首演，李叔同饰演茶花女一角，这是实践中国戏剧的第一步。七月又演《黑奴吁天录》，饰演美国绅士格鲁比的夫人爱密柳。

1908年。

在3年的交往中，大叔因为和淑子的异国情缘，瓜熟蒂落了下来。两人开始同居，自然，天成。

这段恋情，淑子的父母不赞成。因此，淑子不惜和父母吵架。

事后诸葛亮的话，淑子的父母还是合理的。

淑子怎么也没想到，10年后的叔叔出家成为了僧侣。

其实，大叔是带着同样的“佛性”来到人间的。叔叔出生那天，喜鹊的喙衔着松枝被送到产房。大家都认为这是从佛那里得到的祥瑞。

5岁时，父病逝。家中请来百名高僧诵读《金刚经》为逝者超度，初见僧人，小叔同便莫名欢喜，眼中闪烁光芒，以床单作袈裟，以孝棒为锡杖，口念佛号扮演和尚。僧人读一句，他跟一句，僧人读完，他居然把《金刚经》三十二品，8200字全部背诵下来。僧团领队道贤法师见状，跪在孩子面前疾呼：“阿弥陀佛，您一定是转世世尊（活佛）降临，望有生之年能听到您开坛讲法，度我等西行。”所有僧人全部跪下，稽首膜拜。

8岁的大叔记住了《大悲咒》《往生咒》，通读了《地藏经》《法华经》。闲谈时，常用佛经典故，同龄人如云雾中，有百里名士之称的云庄先生不解其意。

恋爱是把人的智商归零。

淑子和叔叔一起弹着琴，在不忍池湖畔散步。

转眼春天就到了。樱花飘舞。在该作品《朝游不忍池》中，有这样的句子：“小桥独立无言，窥视曙曦在林中升起。” 这是两个人快乐生活的写照。

李叔同在这个异国热恋期间，为淑子画了几张画，后世很难知道。但是，有被判断为是为淑子制作的《出浴》人体作品。在这幅画中，一个沐浴后半裸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手，敞着怀出奶，微闭着眼睛……

1909年，两个爱情的结晶——儿子出生了。

1910年，中国局势风雨交加，军阀割据，民不聊生。这个时候的中国需要人才。

这个时候，李叔同就要毕业了。

黑田：小李在日本想教书吗？

李叔同：黑田老师，我可以去中国教书吗？

年末，淑子和叔叔一起来到中国，拿着那本《出浴》。

受聘于天津北洋高等工业专科学校，同为该校图案科主任教师。

俞氏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光着屁股的日本女性”。

淑子一个人住在上海海伦路，和她一起有一架德国钢琴。

1911年，3月，李叔同从天津来到上海，在杨白民任校长的城东女子大学任教，上文学和音乐课。兼任上海太平洋报社的编辑。

1912年1月，中华民国临时政府成立，不久清帝退位。李叔同兴奋，填《满江红》一首，慷慨激昂，豪迈雄壮：

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

8月，时任浙江二级师范学校校长的经亨颐邀请李叔同到学校担任绘画和音乐教师。李叔同说，教美术要有画室，画室里都要有画架、石膏像。教音乐每人都需要一架电子琴。校长做了各种努力，终于做到了一半。

初遇杭州。

1913年，淑子和叔叔一起住在杭州，很兴奋，很小鸟依人。叔谱曲，淑子弹琴，两人度过了琴瑟和鸣音的日子。

三月桃红柳绿，飞燕来来往往，西湖湖面上观光船鳞次栉比。叔叔和淑子坐着小船，在湖的中心晃荡着。今天淑子很兴奋，话很多。看着保属性山的细致巧妙的塔，斜着说：“叔叔，那座山的塔很精致很美！ ”。

“像你。”叔同笑说。

“嗯，就像我一样。这座塔一定有故事。 ”

“是的，”叔叔提到了保属性塔。

夕照山的雷峰塔，与保存属性塔大不相同，前者是木呐，后者是玲珑。

“叔叔，我觉得这座塔很像你。 ”淑子嘻嘻地笑着，用芊芊的手指着下大叔的同一个头。 “请不要像这座塔一样老。 ”

“将来会的。 ’叔叔说同样的话。

“这叫什么塔？”“雷峰塔。”

“这座塔也一定有故事吧。能和我说说话吗？ ”

听了话，淑子流着眼泪，木然很久了。 “法国的大海是可恶的！ ”淑子咬紧牙关，好像想吃法海一样。

“其实，更可恶的是许仙。只要他有一点自己的意见，白蛇就不会那么悲惨。 ’叔叔说同样的话。

回到家，叔叔同意不完，写了《春游》 :

春风吹面比线薄，春人的装束比画薄。

游春人在画中行走，万花在春人下飞舞。

梨花大白菜花黄，柳花有荆芥花香。

莺啼人归去，花外零零星星送夕阳。

诗刚写好，淑子就抢了朗诵。读完后，评论说“尾巴有点悲伤”。

不久，李叔同将《春游》谱作为五线谱三声部合唱曲发表在浙立二级师范学校《白阳》杂志上。这是中国近代音乐运用西方作曲方法谱写的第一部合唱作品。

1914年冬，大雪纷飞。上海“城南草堂”。

许幻园站在门外喊着李叔同，悲伤地说：“叔叔，我家破产了。回头再见吧。 ”说着，哭着离别，也没有进亲友家。李叔同在雪中独自站立了很久，后来回到家，关上门，铺上纸，文思泉涌、诗成、谱曲，《送别》应运而生。

淑子展开乐谱，用手指继续点击钥匙，悲伤的音乐飘到了窗外。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弘一法师墨宝。

一九一五年。李叔同在浙立二级师范院校任教，同时应江谦(易圆)之聘，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绘画音乐教师。两所学校都叫了助手，但他不在的时候助手代替他上课。这个时间李叔同很忙。休息日回上海和淑子聚会。

虎跑断食。

淑子没有注意到，近年来叔叔写的诗总觉得有悲伤的味道。

年做《老少年曲》 :

梧桐树，西风黄叶飘零，入夜林杪疏。花很着急，零散地被人吊着。朱颜镜中散开，白担心地转着。一瞬之间，终究是催人老。即使有女儿，也很难买到。韶华好。

叔叔对需要帮助的人，像夏天一样热情。

学生刘质平家庭变故，眼看学业就要中断。李叔同尽管薪水不高、家累又重，仍慷慨解囊，资助弟子完成学业。后来，人们发现李叔同的收支账：每月薪水105元；上海家用40元；天津家用25元；自己食物10元；自己零用5元；自己应酬费、添衣物费5元。每月余20元，可供刘质平求学所需。

叔叔有一颗慈悲的心。

淑子从大叔和另一个学生丰子恺那里听说过大叔和“怜虫摇椅”的故事。

李叔同去丰子恺家，每次坐藤椅都是摇一摇再坐，丰子恺一开始不好问，但多次见到他，就问这是为什么。李叔同说：“藤椅上可能有虫子。这样一摇再摇，这些小命就跑了，坐下后不杀生。

1916年，夏丗尊看了日本杂志，说《禁食》可以修养身心，推荐给李叔同。和叔叔一起看了之后，进入山里禁食。

秋，李叔同还为陈师曾的一幅荷花小像题诗一首。诗前小序道：“师曾画荷花，昔藏余家。癸丑之秋，以贻德泉先生同学。今再展玩，为缀小词。时余将入山坐禅，慧业云云，以美荷花，亦以是自劭也。丙辰寒露。”题诗只有四句：“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孤芳致洁”是李叔同对陈师曾的评价，也是他的自我期许。

冬天，大叔入住杭州定慧寺，尝试禁食17天，创下《断食日志》纪录。回到学校后，开始了素食主义。

1917年春节刚过，李叔同冲进定慧寺，禁食21天。在这里，他接触了佛经和僧侣的生活，对佛教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回到学校后，不仅吃素，还念佛，供奉佛像。

1918年春节在定慧寺度过，成为悟和尚的居家弟子，被命名为演音，称为弘一。

3月底，淑子生下了女儿春山油子。

5月，李叔同又来到定慧寺，在辟谷一个月。

7月1日，提前进行学校考试后，进山修行。

李叔同出家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征兆，只是打扮上有点佛家的味道。夏丗尊来看望李叔同，看到他穿着袈裟，留着长发，感觉很奇怪。 “这样当居士，到底是你的愿望吗？干脆当和尚好了。”李叔同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李叔同向西陵印社捐赠收藏印章，该公司创始人之一叶为铭为削坛庋藏，题为“印藏”，“与该公司李君叔同，将祝发入山中，取出该印章移社。古人“诗棚”、“书藏”遗意，凿墙珍藏，庶与湖山齐名永云尔。戊午夏叶舟识。 ”

另外还有二三十幅油画作品，捐赠给了北京美术学校(中央美术学院的前身)。很遗憾，这些油画都丢失了。

8月19日，农历7月13日，李叔同进入虎走定慧寺，正式出家。

三天后，这个消息传遍了上海，自民国以来，中国的文教界成了一时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