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约五六岁,口齿不清,在盘龙区的火车站被发现……”
昆明市儿童福利院尘土飞扬的档案中,就这样记录着孤儿的身世。 福利院给她取名为——碟驿华。
到福利院不久,少女的命运就有了转机。 她陪同福利院的老师来到了小山村。 刚下车,一位笑容齐刘海的陌生阿姨,搂着她说:“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妈妈。”
盘驿华带着孩子回妈妈家,为阿彬过生日。
这一幕,成为了盘站华小时候记忆的起点。 2001年6月13日,这个在车站和家人走散的少女再次有了家。
27岁的盘站华,现在也有自己的小家庭,有2岁的儿子。 “没有父母,就没有今天的我,”她说,“我和父母、哥哥、妹妹都是甲型的。 就像冥冥的命运一样,我们是一家人。 ”
盘驿华的“故乡”,安宁市王家滩村,距离昆明城区约50公里,是一个朴素恬静的山村。 2000年以来,作为昆明孤残儿童寄养实验村之一,这个只有1300多人的小村子已养育了1560多名孤残儿童,许多村民家累计收养孤儿二三十人。
时间就像穿梭机。 曾经富裕的“爸爸”“妈妈”们现在都白发苍苍了。 他们把一生的最好时光,献给了离散受伤的孤独的孩子们,为孩子们撑起了温暖的家……
阿彬(右一)小时候,曹丽琼和丈夫带着自己的儿子(上左)、女儿(上右)和阿彬还有其他三个寄养家庭合影。
“那一刻我打定主意给这些娃娃一个家”把孤儿寄养在王家滩是从22年前的偶然开始的。
2000年11月的一天,据亲友、当时安宁市草屋镇党组书记张富强介绍,听说镇里有个村子,山清水秀,民风淳朴,适合开展收养孤残儿童,当时的昆明市儿童福利院党总支书记曹国都迫不及待地赶到王家滩。
刚到村里,曹国立刻开门见山,问村里能否试行收养孤儿。 负责接待处的村委会原副主任、现村党总支书记王炳可以在雾中。
“寄养是什么意思? ”王炳能歪着头。 听了福利院干部的详细介绍后,他才明白,把福利院的孩子送到农村家庭,由村民负责抚养,福利院支付孤儿生活费。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骗子,丢下孩子怎么办? ”王炳可以说。 得知每个孤儿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216元,村民的劳务费只有100元,他觉得做不到。
王家滩虽然不富裕,但毗邻工业园区,附近有很多工厂,当时村民打工两天也就100元。 “谁想做这种事? ”王炳能一口就能拒绝。
但是,对儿童福利院来说,尽快找到接收孤立儿童的村庄非常紧迫。 昆明市儿童福利院养护科科长吴发顺回忆说,当时昆明市儿童福利院的孤儿多达800人,工作压力很大。
彬彬和妈妈在村里的小广场锻炼。
“福利院里一个班有二三十个孩子。 老师只有五六个人。 不能一对一地照顾。 ”吴发顺说,他经常和同事作为“家长”去学校开家长会。 因为同一所学校孩子太多,吴发顺经常要在一个班坐几分钟,又急急忙忙跑到另一个班,一天要参加十几个孩子的家长会。
“当时我才二十出头,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问我,你是哥哥还是爸爸,让我和孩子都很尴尬。 ”吴发顺说,福利院的孩子大多很敏感,父母不在,在老师和同学面前自卑。
2000年,民政部提出,要使家庭寄养成为儿童福利事业社会化的重要途径。“随后,我们便开始寻找适合做家庭寄养的村子。”吴发顺说,家庭寄养可以减轻福利院的压力,更重要的是,对孩子来说有没有家是完全不一样的。另外,农村因为住房宽裕、劳动力充足,比城市更适合开展寄养。父亲和阿彬(左上)、阿瑕的照片。
第一次被拒绝了之后,福利院的干部又陆续去王家滩多次视察,又请张富强镇党委书记说服王炳能。
“这是一件积德行善的好事。 我希望你们村能扛住这件事。 ”张富强说。
王炳能答应下决心试试。
他在村子里陆续询问了十几家人家,果然,村民和他有同样的担心。
“福利院想甩掉包袱吗? ”
“如果分了残疾儿童,我们有能力照顾吗? ”
没办法。 王炳能只能找自己的亲戚和村里的党员工作。 最终,只有6个家庭答应去福利机构看看再决定。 其中也包括他的妻子、父母。
廖学仙是王家滩最早参加收养的六位母亲之一。 当时,她46岁,孩子们已经成家,和丈夫正好不遗余力,所以想参加收养。 但是,她家里本来就没有富余,担心福利院会不会把孩子扔下去。
宾先生在他的生日上很高兴。
第一次去福利院,廖学仙一边参观,一边听老师讲述每一个孤儿的身世,忍不住擦去眼泪。
听到福利院老师说每周都来村里看孩子、给村民进修,廖学仙开始真心相信福利院不是甩开包袱,而是想和村民一起做好事。
“村里的人都说我有胆量。 ”同样是第一个寄养家庭的邓自英,在她参观福利院的时候,本来一点心底都没有,但刚进屋,就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男孩,大眼睛看着她,一直拉着她不放。 在这一刻她鼓起了勇气。
彬彬和妈妈在村里的小广场锻炼。
“我的心一下子软了。 ”邓自英说,“那一刻,我就想,不管多难,都要给这些娃娃一个家。 ”。
就这样,2000年末,第一次有12名孤儿来到王家滩。
王炳能可以说,第一批孤独的孩子来到村子后,寄养家庭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抚养。 父母每天带着他们出去玩,过年过节亲戚聚会的时候,也带着这些孤儿一起去。
“我发现这样孤独的孩子们和自己的孩子们没有区别。 有个娃娃很聪明,很讨人喜欢。 ”王炳能说,在村民们消除顾虑后,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报名收养孤独的孩子。 很快,村子里又来了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一个妈妈,21年,31个宝宝
4月1日,天气变冷了,琏中午把小便解在床上。
4月9日,琏在梳头时主动交出头绳。
4月15日,琏一下雨就主动领取被子。
5月24日,阿彬一下雨就给妈妈打伞。
……阿彬在家帮妈妈曹丽琼洗衣服。
给阿彬(化名)和贾琏写成长日记,是54岁的后妈曹丽琼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两本厚厚的成长日记,记录着阿彬、阿琏每天的成长变化,也记录着曹丽琼为孩子们付出的点滴。
曹丽琼是王家滩村最早参与收养孤儿的村民之一,她家最先收养的孤儿是盘驿华。 村里的人习惯称呼这个声音洪亮、性格大大咧咧的女人为“老曹”。 自2001年以来,曹丽琼家已累计收养孤儿31人,是全村收养孤儿最多的家庭之一。
彬彬小时候在家和妈妈一起拍照。
“健康、年龄小的孩子,一般培育几个月就会由热情的人收养。 ”曹丽琼说,像阿彬和琏一样,因为天生的残疾,已经和她生活了多年。
19岁的阿彬天生智障,他6岁来曹丽琼家时,衣服穿不上,晚上睡觉也经常尿床; 14岁的女孩智力、视力障碍,能听到一点声音,但从小就不会说话。
为了培养阿彬的生活自理能力,曹丽琼每天晚上定点叫醒他上厕所,坚持了两三年后,阿彬慢慢不尿尿了。 “穿衣服也学了四五年。 现在他几乎可以自己生活了。 ”曹丽琼说。
照顾阿彬、琏这样的残疾孩子,曹丽琼更是心血来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事。
彬彬帮妈妈在田里摘玉米。
2017年的一天,14岁的阿彬突然迷路,曹丽琼至今仍觉得很害怕。 那天,她让阿彬去大门外把车钥匙带给哥哥。 只有几十米的距离,阿彬出门几分钟也没回来。
“我喊了好几次,但没人回答。 所有人突然从头到脚都凉了。 ”曹丽琼说,她马上动员村里人一起去找,从傍晚找到深夜一点多,找遍了全村的屋前屋后,还是没有找到。 当晚报警后,曹丽琼一夜没合眼。 她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望着大门口。
“开门的话,我担心他回来敲门也听不见。 ”她说。
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村民们在村里山一湾的池塘旁发现了阿彬。 原来,他一个人在池塘边石头山玩,玩了一夜。
在山上过了一夜,彬彬冻得全身发抖。 曹丽琼赶紧给他装了一大碗红糖蛋,等他吃完,床上一直抱着他,才慢慢哄他睡觉。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出去了。 ”曹丽琼说。
吴发顺表示,目前寄养在王家滩的孤儿多为脑瘫、癫痫、唐氏综合征等重症残疾儿童,寄养家庭的护理难度也越来越大。
彬彬跟着妈妈去田地里摘蔬菜了。
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些特殊的孩子,昆明市儿童福利院要定期培训寄养家庭,教授营养饮食、日常护理、康复等方法,另外投资几十万元将原村小学改造成康复中心,寄养家庭每天带着孩子进行运动。
39岁的李春美是王家滩最年轻的寄养家庭。 她的父母曾在2004年当寄养家庭,受父母影响,非常喜欢孩子的李春美结婚后,辞去了酒店前台的工作,回到老家和父母一起照顾寄养家庭。 到目前为止,李春美和父母家总共寄养了50多名孤儿。
李春美家现在收养了两个女孩,17岁的女儿小敏(化名)患有唐氏综合症,9岁的女儿小雨(化名)患有先天性脑瘫。
因为脑瘫的小雨,舌头也不动,吃饭和吞咽非常困难。 每次做小雨的营养餐,李春美都要把菜切得很细,尽管如此,她每次至少要喂三四十分钟。 “吃,吐出来,再吃,再吐出来,重复了好几次,才能吃到一勺饭。 ”
“虽然也有累的时候,但是相处久了,我觉得这些人偶其实很可爱。 ”李春美说,自己做家务的时候,小雨坐在轮椅上,努力地看着她,对着她笑。
“她不会说话。 笑着满足了。 ”李春美说。
阿彬跟着妈妈去田里挖芋头了。
“为什么我们家要养这么多孩子? ”
23岁的杨甜是曹丽琼的亲生女儿,从小就有一个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我家要养这么多孩子? ”
曹丽琼和丈夫杨治富育有一女,刚开始在家收养孤儿时,杨甜只有两岁。 作为女儿,杨甜应该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 但从她记事起,家里就不断有孩子从福利院送来,自己也绝不是父母关注的焦点。
因为曹丽琼晚上经常照顾宝宝,所以杨甜从4岁开始就习惯一个人睡。 妈妈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她。 相反,每天放学回家后,她都要看妈妈的孩子,吃饭,洗碗。
“上小学后,我每天回来洗碗。 妈妈抱着孩子,所以无暇做家务。 ”杨甜说,当时正在上中学的哥哥周末回来也要照顾孩子。
杨甜最感到无力感的时候,是高中毕业的她暑假回家的时候。 当时,家里有一个一岁多的宝宝,妈妈让她照顾,但宝宝一直在哭,她怎么哄都没关系。
“最后也无可奈何,所以和他一起哭了。 ”杨甜说。 随后,父亲杨治富回到家,看到女儿坐在沙发上哭,马上抱住了宝宝。 “爸爸哄娃娃之后来哄我,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哭、笑。 ”
杨甜长期“在意”的是,从小到大,自己的家长会妈妈有时都不参加。 但是,在家里养育孩子的家长会,她从来没有缺席过。
阿彬在家带着姐姐盘站华的孩子玩。
女儿的不满,曹丽琼总是记在心里,感到内疚。 “对于这些寄养家庭的娃娃,我确实比自己的孩子想得更多。 ”她说。 “老师的同学都知道他们是孤儿,所以我要是不去家长会,多付出点爱,他们就会被同学瞧不起。 ”
“父母的重心在我们身上,所以妹妹觉得我们分了很多本来属于她父爱、母爱的东西。 ”盘驿华说,从小妹妹杨甜就经常自己穿旧衣服。 “爸爸有时候会带点好吃的回来,怕我的被妹妹抢走,悄悄瞒着我,叫阿甜不要被发现。 ”
在盘驿华的记忆里,从小到大,每当自己遇到困难,爸爸妈妈都会第一个站在自己面前。
小学生的时候,班里有一个男孩很调皮,抓住了盘站华的脸。 放学后,曹丽琼二话不说,带孩子去这个男孩家,一定要让男孩向盘驿华道歉。
寄养家庭的李春美和两个女儿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玩。
参加工作后,盘驿华与初恋男友分手,曹丽琼得知后立即打电话安慰。 “为什么人生一帆风顺,悲伤了就回家,杀鸡给你吃。 ”母亲用简单的话把她从失恋的阴霾中带了出来。
2019年,盘站华计划与男友结婚,曹丽琼要求男方父母必须亲自上门提亲。 “让他家父母知道,你也有爸爸妈妈,这里是你的家。 ”曹丽琼说。
结婚前,曹丽琼为盘站华准备了床上四件套等嫁妆,花了两个月。 给盘站华和恋人拍了结婚照,绣了一个大十字绣。 见到亲戚时,曹丽琼一直说:“我女儿的身世就是这样。 以后请对她温柔点。”
初中时还很叛逆的杨甜,长大后慢慢明白了妈妈的难处。 “每次回家,都觉得妈妈又老了,她真的很累。 就我来说,一定做不到。 ”她说。
盘站华和杨甜这两个从小就吵架的女孩,现在也成了一言不发的姐妹。 2017年,杨甜去了浙江大学。 已经工作的盘驿华坚持要和她一起报告,把她送到学校宿舍,把生活用品都买齐了再回来。
“小时候妈妈没有时间参加妹妹的家长会,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我一定代替父母去送她。 ”盘站华说。
彬彬和爸爸妈妈的照片。
一次次和孩子别离成了各个寄养家庭的“必修课”
22年来,寄养在王家滩的孤儿已累计1560多人。 有些孩子领养后一段时间就被好心人收养了。 即使没有被收养的孩子,根据福利院的规定,年满18岁就必须离开寄养家庭,独立生活。
一度和孩子分开,成了所有寄养家庭的“必修课”。
王炳能的妹妹王秉秀自2015年开始参加孤残儿童寄养。她带的第一个孩子叫阿成(化名),福利院送来的时候才10个月大,体重只有6公斤。阿成一条腿有残疾,因为腿疼,晚上经常哭闹不睡觉,王秉秀只能抱着他在客厅里来回走。“整晚上要一直哄,放下去就哭。”王秉秀说,带这个孩子的一年多里,自己几乎每晚都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由于长时间睡眠不足,她还落下了高血压的毛病,至今都要每天吃降压药。经过一年多的养育,两岁大的阿已经长到13公斤了,脸颊上全是肉,原本残疾的腿能慢慢走了。 这时,福利院通知王纲秀,有家人想收养阿成,几天后要去接孩子。
“阿成走后我伤心了一年。 我一直在想他。 ”王纲秀说,阿成去接她时正在午睡,她不忍心把孩子吵醒,但回头流下了眼泪。
一位寄养家庭在村子的康复中心为脑瘫的女儿做康复训练。
第二天,王纲秀真的为孩子着想,让丈夫开车送她去福利院,夫妻俩在福利院又陪了孩子一夜。 “那是最后的一面。 ”王纲秀说,“院长说娃娃被收养在一个好家庭里,生活得很幸福。 我想也是。 对人偶也很好。 ”。
“村里每送走一个娃娃,就有妈妈要哭一场。”这样的别离,养育了31个孤儿的曹丽琼已经历许多次。曹丽琼家有一本大相册,里面存放的都是她和寄养孤儿的合影,每个孩子的名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娃娃们不管去了哪里,都是我们的儿女,是我们一辈子的牵挂。”几年前,一个叫“宝贝之家”的公益组织找到盘站华,告诉他可以通过DNA比对来寻找亲生父母。 盘站华思考了半天后说:“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找了。 ”。
“别傻了,能找还是努力找。 ”曹丽琼劝她。
“你们是我的父母。 ”盘站华果然拒绝了。
“如果做同样的事,养育你的是父母,生你的也是父母。 ”终于在曹丽琼的劝说下,盘驿华去进行了DNA比对,但至今没有找到亲生父母。
彬彬和妈妈在田地里摘蔬菜后的照片。
“这么多娃娃叫我妈妈,我很满足。”
19岁的阿彬,去年18岁后,原本被福利院接走,送到昆明西郊的农场开始适应独立生活。 但是,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他和父母的离别也被推迟到今年年底。
“这十多年来,宾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村里的人说他是我的警卫。 ”说起养育儿子13年,曹丽琼毫不吝惜。
有智力障碍的彬彬在父母的教育下,现在基本能自理了,也能做不重的家务和农活了。 和妈妈一起去田里摘蔬菜的时候,他从来不让妈妈背蔬菜,总是把篮子背在身上。
彬彬喜欢唱歌,不一定知道歌词的意思,但他最喜欢的歌是《母亲》。 “我相信他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曹丽琼说,阿彬在外面,别人给他吃了,他不会一起去。
“他知道。 这里才是他的家。 ”曹丽琼说。
给阿彬过生日的那天,妈妈看到正在吃蛋糕的阿彬,眼里充满了慈爱和同情。
今年的5月20日,是小彬的19岁生日,也许是小彬独立生活之前,在家里度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这一天,曹丽琼把在昆明工作的孩子们都叫回家,让盘站华给他们买了一个大生日蛋糕。
傍晚,生日蜡烛亮了,这个特别的家庭全家人围成一圈,为宾唱了生日快乐的歌。 唱完之后,曹丽琼让阿彬许愿。 阿彬不知道愿望是什么意思,但笑着闭上了嘴,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我为了阿宾希望他一辈子健康幸福。 ”曹丽琼说。
寄养家庭李春美正在给患脑瘫的女儿吃饭。
民政部2021年5月公布的数据显示,我国孤儿总数从2012年的57万人减少到19万人,减少约66%。 现在,寄养在王家滩的孤立儿童也从最多时的300多人减少到约90人,占全村人口的近四分之一。
“娃娃少了是件好事。 说明现在绑架和抛弃人偶的人越来越少了。 ”王炳可以说。
和盘驿华一样,很多孤独的孩子现在都长大成人了,但养育他们的父母大多已年近花甲,满脑子想的都是。
因为丈夫杨治富以前是承包商,曹丽琼家在1995年盖了一座两层小楼。 但自从参加收养孤儿后,夫妻俩把大部分精力都花在照顾孩子们上,村里人羡慕的小楼也成了将近30年的老屋,从未重新装修过。 但曹丽琼从来不羡慕别人家的大户。
“这么多娃娃叫我妈妈,我很满足。 ”她说。
转自:新华每日电讯作者:李银、庞明广、周磊
出典:新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