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积极心理学从美国兴起,人们的视线开始从关注心理的消极转向关注个人心理的积极面。
对积极品质如何影响个体心理发展和心理健康水平的研究如同雨后春笋,希望通过关注和促进个体的积极品质来提高个体的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
主观幸福感是积极心理学研究的核心概念同时也是衡量个人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水平的重要指标。
研究表明,社会支持特别是伴侣给予的情感支持是预测主观幸福感的积极情感因子,同时社会支持也是改变主观幸福感认知标准的主要因子之一。
因此,我们认为,作为重要社会支持来源的伙伴的反应也可以预测个体的主观幸福感。 伙伴的反应和我们感受到的伙伴的反应不一定一样。
社会支持领域的研究表明,提供的社会支持而不是感知与社会支持的目标没有同等效果。 接受方未认为是应答的应答行为会对接受方产生负面影响。 因此,感知伴侣反应实际上被认为在伴侣反应和主观幸福感之间起着中介作用。
根据信息系统通路理论,在人机交互中,无论对方的个人意图是什么,人们都用自己的方式来解读。 自尊心水平低的个体,相信自己不值得被爱,不相信别人。 这种固有的认知决定了个体对他人的感知。
因此,我们推测自尊水平可能是感知伴侣反应和主观幸福感的中介变量。
人际关系理论和家庭系统理论从不同角度强调了家庭交往方式对成员心理发展和心理健康水平的影响。
基于家庭真实交往状况而设计和展开的讨论家庭系统运行对个人影响的研究,可以更好地表达一个成员的行为如何影响其他成员的行为、认知和情感变化,以及如何带来对情感、认知和行为的反思。
研究基于主客体相互依存中介模型,感知伴侣应答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以及伴侣应答与自尊之间的连锁中介作用,了解个体伴侣应答水平通过何种途径及如何影响自身与伴侣的主观幸福感
丈夫/妻子伴侣自身回应到主观幸福感的链式中介效应分析
通过单独考察伴侣应答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我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结果:夫妻间的路径系数明显,但加上感知伴侣应答与自尊,丈夫伴侣的应答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直接联系不再明显。
台湾学者陆洛在考察人口学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时,发现了同样的结果。 虽然可以解释为对于全体已婚者来说,家庭主观幸福感的变异量高达33%。
但男女影响差异明显,已婚女性人口学变量中家庭和社会居前两位,已婚男性居前位的是休闲、工作和健康。
东方文化中女性不仅被温柔包容,还被软弱单纯地教化,使得女性在家庭中对丈夫等家庭成员给予更多的回应符合社会对妻子角色的期待,维护妻子角色的内在一致性,对女性的自尊、能力感、主观幸福感起到附加作用。
相应地,对社会对男性角色的期待,使得婚后更多的家庭责任落在妻子身上,自己将更多的身心投入到家庭之外的世界,弱化了家庭交往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另外,许多家庭倾向于丈夫提供家庭物质条件,丈夫面临更多的职场竞争压力,这也可能是两者出现差异的原因。
伴侣回应与主观幸福感的主客体互依关系分析
妻子伴侣的反应可以预测自己的主观幸福感,而丈夫伴侣的反应无法预测自己的主观幸福感。 在客体效应方面妻子伴侣的回答明显预测丈夫的主观幸福感,而丈夫伴侣的回答明显预测妻子的主观幸福感。
客体效应均显著,但结果显示伴侣应答对主观幸福观的影响存在明显的性别差异。 严标宾等人的研究表明,在社会支持中情感支持对主观幸福感各维度的预测最强。
吴丹伟和刘红艳的研究一样,证明了情感支持比工具支持对主观幸福感的预测能力更强。 虽然合作伙伴的应对为对方提供了感情上的支持和工具上的支持。
但由于社会角色定位的差异,女性在提供物质支持的同时,更擅长提供情感支持,同时更愿意得到情感支持,而男性提供更多的物质或专业技术支持,这就是这种差异
Debrot的研究发现,如果合作伙伴的响应不被对方认为是响应/支持,这些响应不仅会产生积极的效果,还会对接受方产生负面影响。 虽然可以看出在家庭内部丈夫和妻子的应对方式在数量上与对方相似。
但是,由于社会角色定位的差异,导致两者提供内容的差异,男性实质或自我认同的提供应对方式不会被女性体验到,女性会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从而引起负面体验。
这与前面提到的丈夫收入水平的提高对提高妻子的主观幸福没有效果的研究相呼应。 当然,伴侣对不同维度主观幸福感有不同影响的假设还需要更细致的测量结果。
主客体互依模型下伴侣回应到主观幸福感的链式中介作用分析
在感知伴侣反应的基础上将自尊引入模型,发现不仅妻子的客体总效应和丈夫的主体总效应未达到显著水平,而且丈夫的客体总效应、妻子的主体总效应也达到显著水平。
其中丈夫主体效应和客体效应的直接效应不显著,表明在丈夫伴侣响应与丈夫主观幸福感、妻子伴侣响应与丈夫主观幸福感两组关系中,感知伴侣响应和自尊完全起中介作用
感知伴侣反应和自尊部分是妻子伴侣反应与妻子主观幸福感关系的中介。 主夫效应总效应不明显,但其直接效应为负,间接效应为正,属于“口罩效应”。
此外,丈夫自身感知伴侣的应答不仅是自身伴侣应答主观幸福感的关系,也是妻子伴侣应答丈夫主观幸福感的关系的中介。
此外,妻子客体效应的总间接效应不显著,但所有伴侣的响应-感知伴侣响应-自尊-主观幸福感的路径效应显著,如果路径不包括感知伴侣响应,则丈夫伴侣的响应是妻子的
可能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预想,如果没有感知到伴侣反应的参与,丈夫伴侣的反应行为可能很难被妻子感知到。 如果个体期望对方因期望违背理论而做出某一特定行为,而对方的反应行为不符合个体的期望,则会引起个体的注意,引起消极情绪。
因此,感知伴侣反应被认为是整个家庭沟通系统中比自尊更重要的中介因素。 感知伙伴的反应只有结合客观事实和个人主观认知,形成个人心理事实,才能引起个人相应情绪和自我概念的变化。
感知伙伴应答的能力越强,越容易接收到对方积极的应答信号,所以认为自己值得被爱。 这些积极的情感体验有助于个人自尊的提高,同时也反过来激发个人更多的响应,使互动过程进入良性循环,提高个人积极的情感和生活满意度。
丈夫伴侣的应答直接负面预测了妻子的主观幸福感,但男性和女性在伴侣应答的提供和感知上可能存在较大差异,可能与双方的交互过程中导致失败有关。
也就是说,妻子会觉得自己不被理解,自己的期望得不到理解和尊重,自尊心受损,妻子的主观幸福感下降。
研究建议
Murray Bowen在《家庭系统理论》中将家庭视为一个独立的小系统,系统中的成员通过自己的交互影响自己和其他家庭成员的行为、认知和情感变化。
同时也导致自身和其他成员对情感、认知和行为的反思和反馈,最终导致整个家庭在行为、认知和情感上发生变化。
因此,为了更好地提高双方的主观幸福感,已婚者可以在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有意识的训练
在日常生活中有意识地训练自身的应答能力和感知应答能力,提高对伴侣需求的理解能力和对伴侣积极行为的感知,促进双方积极交流周期的开始。
男性应加强与妻子的积极沟通,了解妻子的真实需求,改进应对方式,有效影响对方的需求。
妻子可以坦诚地向丈夫表达自己的需求,以便丈夫能够有针对性地应对。
同时也提示在心理咨询领域,心理工作者可以从干预家庭个体的行为模式、认知方式、自尊等入手,撬动家庭良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