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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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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米勒与尤金奥尼尔、田纳西威廉姆斯齐名美国戏剧三大家,被誉为“美国戏剧良心”。 他一生中无数次获奖,包括1949年普利策奖、两届纽约戏剧评论奖和奥利弗最佳戏剧奖。 他创作了《阿瑟米勒手记:推销员在北京》《推销员之死》010010010010《萨勒姆的女巫》010《都是我的儿子》010010010010等脍炙人口的戏剧,通过戏剧揭示了当代美国的社会阴暗面,以人性关怀。 亚瑟米勒认为戏剧应该为严肃的目标服务。 舞台是传播思想的重要媒介。 “所有伟大的戏剧都向人们提出了严重的问题。 否则只不过是纯粹的艺术技巧。 无法想象值得我花时间去努力的戏剧不想改变世界。 ”
在亚瑟米勒诞辰105周年之际,作家孙甘露、剧作家喻荣军、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马凌、戏剧编剧韩博、上海译文出版社陈飞雪以“今天需要亚瑟米勒”为题展开了对话。 五位嘉宾在回忆了他们的个人阅读经历后,谈到了20世纪80年代阿瑟米勒的《桥头眺望》 《堕落之后》在中国的轰动演出,指出了米氏戏剧跨越时代的隽永魅力。
(推送较原文略有删改。其中剧照插图
中国人对亚瑟米勒的理解始于20世纪80年代。 1978年米勒第一次来中国,1981年,《代价》在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出。 1983年,米勒应邀担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导演《美国时钟》。 该剧的上演是中美关系解冻后两国戏剧交流史上的重大事件。
孙甘露回忆说,米勒访问中国、阅读米勒的剧本和在上海观看《推销员之死》演出,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他对米勒的最深刻印象。 “那个时候,我们读了很多剧本,看不到演出。 现在相反,年轻人可能很少读剧本。 当时我们读剧本就像读诗和看小说,是读物,迪伦马特、布莱希特和苏联时期的剧作家们也读了。 那时杂志上也发表了大量的剧本。 这是一次非常震撼的经历。”
喻荣军和陈飞雪分享了米勒首次中国之行背后的趣事。 据喻荣军介绍,1978年,米勒在北京先见到曹禺。 曹禺对他的作品不熟悉,两人沟通不畅,让米勒有点不舒服。 去上海后,米勒与编剧黄佐临见面,黄佐临表示对米氏的作品很熟悉,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很高兴,米勒授权上海人民艺术剧院彩排《萨勒姆的女巫》。 1981年,该剧在上海连续上演50场,引起广泛关注。 陈飞雪也从翻译家梅绍武那里听说过这个往事。 梅绍武是中国最早开始翻译亚瑟米勒作品的译者之一,得知亚瑟米勒对北京的行为不太满意后,打电话让黄佐临做作业。 “所以亚瑟米勒对上海印象特别好。 ”
1983年,米勒在北京执导《萨勒姆的女巫》,他将两个月的见闻记录在《推销员之死》的书中。 米勒敏感地注意到,《萨勒姆的女巫》是在一个特殊的历史时刻来到中国的。 “《萨勒姆的女巫》彩排时,赶上了中国大有希望的迅猛发展高峰。 本书的记载只是惊鸿一瞥,反映了平时中国人的心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也是我们时代悲剧中的演员。 ”
1983年米勒在北京参加了中国版《推销员之死》的排练
喻荣军说,1983年北京人艺版《阿瑟米勒手记》的影响力很大,但当时这部剧要探讨的内容离中国国情还很远,“我们一方面不太了解美国梦,另一方面对推销员和保险等职业也一窍不通。 那时,与观众的距离还有点远”。 这也是汉博第一次接触亚瑟米勒剧时的感受。 20世纪90年代初,他在复旦大学时读了大量剧本。 当时的他并不了解米氏戏剧的社会背景。 我倒觉得米勒比更前卫的欧洲剧作家保守一点。 和在座的其他嘉宾一样,随着经验的增加,韩博发现自己对米氏剧的了解也越来越深。
(含题图)
20世纪50年代初,美国麦卡锡主义兴起,米勒因早期参与左翼文艺活动而屡受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传唤。 他于1953年根据北美殖民地时代的“猎巫”创作的历史剧《推销员之死》被认为反映了当时麦卡锡主义者对政治异见者和无辜者的迫害。 陈飞雪指出,米勒创作这部剧之前,他的好朋友、导演喀山的经历给他很大的感动。 喀山在接受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的审判时,因不堪压力而提供了一些人的名字,他觉得自己卸下了包袱。 米勒马上去萨拉姆翻阅文件,写了《推销员之死》。
马凌指出,1692年猎巫是美国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完全改变了新英格兰殖民时期神权政治的局面,此后法治社会和自由主义在美国土地上开始崛起。 马凌认为,《推销员之死》虽然有戏言虚构的成分,但米勒能从纷繁复杂的史料中梳理出一条线索,清晰阐述猎巫事件的本质,生动展现重要的历史人物,实在是太棒了。
在她看来,《推销员之死》是一部展示社会心理复杂性的佳作,它告诉我们,社会上存在许多非理性行为,阶级、性别或文化资本的差距有时会导致弱势群体表现出惊人的破坏欲。 但是米勒为剧本写了《非常明亮的尾巴》——。 他总是相信,虽然没有人是完美的,但真相总是存在的,值得人们用死亡来保护。
韩博认为,米勒的戏剧虽然现实主义色彩浓厚,但跳出历史细节,他画的其实更多的是文化原型,所以《萨勒姆的女巫》在上海演出时,能引起观众广泛的共鸣。 从1692年猎巫到20世纪50年代的麦卡锡主义,始终不渝的是光/恶二元论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源于中东伊朗的古代宗教(中国称之为“拜火教”),不仅是基督教和伊斯兰教,20
《萨勒姆的女巫》
[美]亚瑟米勒着梅绍武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
“《萨勒姆的女巫》对今天也非常有启发性。 猎巫的结果非常可怕。 那是因为所有平凡的人开始互相撕咬,披上神圣的衣服报私仇。 有时候因为不熟悉一个人,就不喜欢嫉妒他的一句话、他的服装或他的财富。 ”汉伯说。
源自
《萨勒姆的女巫》 )
《萨勒姆的女巫》发表于1949年,在百老汇连续演出742场,获得普利策奖和纽约剧评界奖,为米勒赢得国际声誉。 这部电视剧描写了推销员威利罗曼的悲惨遭遇。 在为公司兢兢业业工作后,威利被上司辞退,为两个没有工作的儿子操碎了心,最终为了向家人要保险费,深夜开车外出撞死。
对于当下的中国观众来说,这个中年男子梦想破灭的故事已经鲜为人知——经历了改革开放的狂暴发展,中国社会已经与米勒笔下的美国社会呈现出某种同时性,这也是我们需要重新解读米勒的原因。 马凌说,米勒是左翼知识分子,对社会达尔文主义抱有“冲天愤怒”,对于这种恶性竞争和社会内卷化的后果,现在的中国人也已经认识到了。 “我认为体制方面有必要进行调整。 我们确实需要个人主义——。 这也是亚瑟米勒告诉我的——,但是对于这种过于自由的恶战苦斗,必须稍微收缩一下。 ”
1983北京人艺《萨勒姆的女巫》新闻发布会
左起依次为北京人艺演员英若诚、米勒的妻子英格莫拉斯、米勒
孙甘露同意,与20世纪70年代末80世纪初的读者观众相比,如今中国的读者和观众对亚瑟米勒的作品有了全新的看法。 但是他认为我们不能过于强调文学作品的现实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文学问题的简化。 ——根据读者和观众的不同,一部剧所唤起的感觉也不同,其中有非常复杂的因素。
“对戏剧演出理解的变化,实际上背后反映的问题是非常复杂和综合的,否则我们只用演出和读书会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为什么要读不同时期的作家,有不同的剧场、不同的导演,要不断地讲解、阐释、演出,就是这个道理。 读、看剧,实际上是唤起我们心中更复杂的部分,而不是把问题简单化。 ”
在陈飞雪看来,与米勒的现实关怀同样重要的是他对人性黑暗面的敏锐洞察。 米勒的许多剧本可以用对失败的恐惧和对成功的罪恶感这样的话来概括主旨。 这种复杂的感情和感受,不会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而是在不同的文学作品、戏剧作品中反复出现。 “今天,我们可以说有同感。 你也这样对——的失败感到恐惧,对成功没有罪恶感吗? 其中我们如何避免这一点,是我们作为一个有思考能力和行动力的人应该做的。”
阿瑟米勒在中国
米勒为何讲述猎巫故事
戏剧唤起我们内心更复杂的部分,
而非把问题简化
阿瑟米勒手记:“推销员”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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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esmaninBeijing
剧院[美]阿瑟米勒
亚瑟米勒是20世纪最伟大的剧作家,被誉为“美国戏剧良心”。 1983年春天,他应邀来到中国,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执导了他最大的戏剧《萨勒姆的女巫》。 除了语言不通和文化差异外,亚瑟米勒面对的是一个处于历史十字路口的古老国家。 样板戏的岁月刚刚过去,高速兴奋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这本书是根据米勒1983年的排练日记写的。
在这本手记中,阿瑟米勒笔锋锐利、坦率真挚,他记录了惊人的剧场冒险经历,观察了被打上烙印的人们,思考了美国和中国之间的文化、历史和人性。 通过剧场,通过北京,浮现出一个国家、一个时代的缩影。
戏剧是宏观感性、直觉的形而上学,更需要“意义”的承担。 进入现代,戏剧不再是“讲故事、塑造人物”的文学流派,而是包罗万象,包罗万象,打破了自身与其他艺术形式的界限。 《剧场与戏》的本系集中了现代欧美戏剧的精华。 艺术创造与现实结果之间,这些悖论重叠的紧张关系——艺术与大侠、艺术与自我、艺术与道德、艺术与政治……通过这些戏剧,读者可以更好地了解世界。 我们想将其定位为无法跨越的现代剧经典、震撼人心的魔力剧文本。 丛书中的作品不仅能及时有效地应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戏剧热潮,更关注当今中国的社会潮流。
译/汪小英
爱尔兰现代戏剧集布莱恩费利尔(Brian Friel )等
爱德华阿尔比戏剧集爱德华阿尔比(Edward Albee ) )
书摘:欲望花园的金钱至上与道德滑坡
亚瑟米勒手记:推销员在北京的亚瑟米勒(Arthur Mill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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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草尉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