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菊子整理)周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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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甜蜜会折磨人,这话我已经相信了。 但是,虽说好人有好报,但我完全不能认同。 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我们家都是本分诚实的人。 虽然没有做太大的善事,但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做不到。 但是,为什么没有好事呢,因为倒霉的事情层出不穷,络绎不绝。
我是受我养父之托,被村里的媒婆抱着抚养大的孩子。 抱着我长大的理由是,他40多岁的时候加了个男孩。 不仅又矮又丑,而且五六岁了比同龄孩子还矮,他抱着我做了备胎,担心将来找不到媳妇。
全心全意的养父母为了培养我和他儿子的感情,在我10岁的时候安排我和哥哥单独睡觉。
我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但什么都不想。 比我大6岁的良子哥哥不再了解男女了。
他知道我在准备被父母收养做他的妻子,他也明白父母这样做是极不方便的。
哥哥为了不嫌弃,穿上衣服,睡在离我很远的炕的另一边。
我16岁初中毕业之前有例假,听了父母的话,感到尴尬和恐惧。 体贴的良子哥哥,不顾父母的坏话,坚决搬到家里偏屋住,我才解脱。
按照养父母的意思,早就不想让我读书了。 他们害怕我越见世面,越有文化就越不能成为他们的妻子。 但是看了五年书的哥哥,知道没有文化的痛苦,让我继续读,但我连天生愚钝的高中都没考上。 这很适合父母的心情。
他们赶紧煮饭做饭,把哥哥的被子又搬到我住的房间,哥哥却马上回到他住的乖僻的房间,我又听到爸爸在他乖僻的房间里扇了他几个耳光,同时恶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又听哥哥说:“菊子是我从小就抱着大背头的妹妹,我就算假惺惺的,也不会做这么过分的事。”
父母没办法,托媒人让哥哥找对象,相亲了四五个人,但因为哥哥的印象而告吹。
父母真的没办法,所以来做我的工作。 他们对我说的宗旨是:你应该知道你们不是亲兄妹。 如果你不和你哥哥在一起,他就不能说是妻子。 我们家断绝了香火。 我希望你完成了这件事。
十八岁的我很不情愿,只是默默地流泪,但考虑到父母的养育之恩,哥哥真的要我做点什么,让我做他的妻子,十有八九我也只能听从。
但是善良的哥哥知道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就怕冤枉我,干脆挨家挨户,搬到自家的桃园小屋住,完全断绝了父母的想法,让他们也大大理解了妈妈的话。
我后来在镇上的鸭子工厂打工,和一个外村的青年坠入爱河结婚了。 他们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只是,在他们临终之际,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地求我,以后会尽力照顾我那已经成了铁杆的哥哥。
其实,我至今没有恨养父母。 他们虽然想法幼稚,但也是不得已想出了这个下策。 那时候,我实现了老人们的愿望,结果却后悔莫及。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我和外村的父母结婚去世后,哥哥真的单身了。
我总觉得他很可怜,有时回来帮他解开被子上的衣服之类的。 换季的衣服、鞋子、帽子也提前准备好了。 在家做点好吃的,包包水饺,蒸包子,我也是骑自行车来送的。
哥哥也经常来我家在大棚里帮忙工作。 他桃园有工作的时候,我和丈夫玉山也去帮忙。 我们像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
就这样平静而温暖的日子流逝着。
在此期间,我为哥哥做了两件事,但给哥哥带来了伤害。
一个是:我给哥哥介绍了本村一个带着离婚女孩的寡妇,没想到会浪漫破坏男女关系,这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发现恶习没有恢复原来的状态,哥哥劝也没有改,哥哥受不了,分手了。
还有一点,我为哥哥的前途着想,又走了父母的老路,为他收养了一个女孩,但哥哥辛辛苦苦地把孩子抚养到八岁,准备让孩子入学时,她的亲生父母没想到孩子必须回去。
这个孩子的父母想生孩子,所以逃避了计划生育,把孩子捡起来了,但是儿子生了一个孩子。 没想到后来生病摔断了腰,儿子的母亲做了不孕手术,不能再生了,所以要回这个孩子。
我们没有正式的收养手续,是违法的,哥哥也很同情这对夫妇,但没办法只能服从别人。
对孩子有着深厚感情的哥哥,在孩子被带走后,哭个不停,久久难忘。
由此,我家连续发生不幸。 2015年,我唯一一个19岁在县中学读书的儿子突然猝死。
在县医院的灵安室,和丈夫立山见面的时候,一周前回到家还很活泼的儿子,现在因为阴阳相隔,心理上两个都受不了马上昏厥而死。
关于我儿子的死,校方回答说是心源性猝死。 但是,我们绝对不接受。 我儿子从小就是个健康、活泼、性格开朗的孩子,所以几乎没有用过药。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呢?
我们强忍着失去中年孩子一事无成的悲痛,先报警,再申请上级医院尸体病理鉴定,无果后拨打市长热线,等待的很模糊,云里雾里无人知晓的鉴定报告和一级处理意见
最后校方以同情我们为由给了3万元,关系到了这条人命。 我们没关系,也不可靠,也没办法只能接受结果。
不管现在怎么样,普通人遇事一看,就知道有多难。 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人才能知道味道。
我和丈夫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想着失去了一切,我久久地以泪洗面,伤心地,我们觉得世界末日了。
我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整天眼睛模糊,痛苦得像死了走肉一样。 丈夫玉山终日不肯借酒浇愁,无言以对,郁郁寡欢依偎在光阴中。
这个时候,我家的生活,几乎都是哥哥在处理家里的一切。 我的两个番茄大棚的日常管理,还有饲养院子里的六畜,把我那五十多岁体弱的哥哥,累得腰都站不起来了,喘不过气来,瘦长的身子显得更弱,扶不起风来。
这样痛苦了两年多,失去儿子的痛苦稍微减轻了,我也几乎可以正常工作吃饭睡觉了,憔悴的脸上也泛起了血色。
但是,我的丈夫太担心了,无节制地吸烟过多喝醉了酒,但身体完全垮了,遗憾的是2018年冬天检测出了胃癌晚期。
遵医嘱,立即接受胃部切除手术,又接受化疗7个疗程,病情逐渐稳定,勉强保住性命,回家进行中药保守治疗。
这次丈夫住院将近一年,花掉了家里仅有的15万元,和哥哥省下的4万元。 但是,我和哥哥都觉得有价值。 等钱没了再赚,人死了也不能复活。
但是玉山的身体只有不到两年,病又犯了。
他的癌细胞遍布整个胸腔和器官,还必须进行化疗和靶向给药治疗。
而且他虚弱的身体已经没有免疫力,必须注射人的血液蛋白以增强免疫功能。 但是,这种药不在医院的报销目录里。 而且价格惊人,两次注射疗程需要3万多元。
丈夫从昏迷中醒来,坚持不打算回家再治好,但他觉得儿子死了,不愿意再失去丈夫,不愿意眼睁睁地等待死亡,于是他一边请院方治疗一边筹钱。 不到半年就要出十四万元。
亲朋好友到处借钱,3万元钱都没拿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背上丈夫卖房子、大棚来贴补医院费用。
今年二月十五日,亲友来医院看望丈夫,却不小心透露家里和大棚都归别人了,他崩溃了。
他用最后的力量喊我:菊花,你糊涂了! 卖房住在哪里? 卖了小屋以后怎么活! 随后,他心急如焚,热血从鼻子和嘴里涌出,一命呜呼。
逝者不再悲伤,不再悲伤,但活着的人必须忍受痛苦。
我只能和已经60岁的大哥,在人家大棚里打工维持基本生活,只能住在大哥家。
你可以这样度过孤独的后半辈子,但上帝不肯放过我的兄妹,用灾难无情的意外到来。
最近,哥哥突然感到胸闷气促。 一开始我们在小屋工作,以为是因为空气流通不畅,但当他吐血的时候,我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经县医院检查,肺部有结节,市立医院诊断为肺癌。 医生认为是初期癌变肿瘤,如果尽早手术,生命至少能持续5年是没问题的。 当问到费用时,他们说手术押金至少12万美元,之后的化疗视情况而定。
过了半生苦难的我兄妹,再也不能流泪,我知道眼泪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当苦难成为日常,理所当然地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时,没有办法,就只能平静地等待恶魔的到来。
哥哥面无表情地坚定地说:“妹妹,走吧,回家吧! 我已经六十岁了,年纪也不小了。 而且,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呢?”
我沉默着,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辛苦。 想到哥哥对我的好,这几年他为我吃了苦头,痛苦煎熬,我还以为我的心在滴血。
我在心里下了决心。 即使你低头跪在街上请求施舍,也必须得到钱。 我不能就这样让哥哥走。 而且还有政府民政部门。 社会上有无数人。 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有线索的话就有底气了。 我平静地对哥哥说:“哥哥,别担心钱。 我会想办法的。 只是请安静地等待手术。 ”。
哥哥说是:妹妹吧。 不要为难。 花这么多钱不值得活三年五年。 说实话,如果不是哥哥不忍,把你孤单地抛弃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就不想活了。 哥哥真的活得够久了。 ”
我忍住自己的眼泪对哥哥说。 “哥哥啊,我背叛了我们父母的委托,没有照顾你。 我让你得了这个病。 我必须尽我的力量治疗你。 你就这样走,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我死后,你怎么去见爸爸妈妈? ”
然后,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向大哥父亲般的怀抱,放声大哭。 我又呜咽了起来。 “哥哥啊,我还以为你病了。 再活10多年,把妹妹和好心人借给你的钱还给我,我们兄弟俩一起旅行,不留遗憾和亏损地去见我们的爸爸妈妈。 ”
哥哥被我说服了,不停地昂着头,黄浊的眼泪止不住地滴下来,我们苦命兄妹的酸楚的眼泪一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