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失踪了如何找到位置,寻找失踪的男朋友,我经历了人性至恶,也看到了人性至善(完)

2023-02-23 18:26:55 婚恋情感 茜茜

前情回顾:

新交的男朋友苏经常突然失踪,我找到了他们的家,他父亲态度很差。

我很后悔,所以去发了人口宣告失踪申请书,但是警察没有告诉我理由。

我茫然地站在派出所外面发呆,不久到了下班的时候,迎接我的井钊这样见我,说让我一起去他家。

苏常父亲对儿子的评价与邻居对苏常的评价完全相反。

我觉得不是。 我再去问。 但结果似乎表明我被骗了。

但是,我觉得说不通。 突然想起我借的一千元钱,就靠井钚给我找了账户的主人。

钚带我去了一个叫段梅的女人。

段梅说分手后没见过苏常,那一千元我觉得错了。

我虽然无知,但心里相信。 也许我只是真的遇到了骗子。

我决定忘记苏,开始新的生活。

几天晚上回家,也以为有人在跟着我,回头也没看到人。

就这样过了五天,苏总是突然给我发微信。

“救命! ”

“找啊! ”

“求求你! ”

我看到这样三条信息,原本的心情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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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把这三条消息切到屏幕上,然后把钚送到井里。

钚的声音几乎马上就传来了。 “林冉,什么情况? ”

“看时间,是昨晚12点苏常发来的信息。 到了早上,刚才用语音给他打电话,但没有人应答。 钚,苏真的遇到了危险吗? 还是他的恶作剧? ”咬着下嘴唇,声音害怕得不行。

“现在也不知道。 这样,我现在就要上班了。 如果有空的话,中午我们俩再去他家一次。 请不要一个人去。 可能有危险。 ”钚的声音很平静。

我总算放心了。

“是的。 ”

一天上午,我不想做其他的事情。 说的两个面试,被我推掉了。

十点多,我去了井里有钚的区域的派出所,蹲在派出所外面等他。

8月的天空还很热,但一会儿,汗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门口的警卫叔叔看了我好几次,终于出声了。 “这姑娘,进来坐吧。 ”

我感激地对叔叔笑了笑。

大叔看着我说:“你是井警官的女朋友吧? 我见到你找了他好几次。 ”

我满脸通红地挥手。 “不是吗……我对井里的警察有点事。”

大叔一副他知道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了。 在你房间里坐一会儿,到下班还等很久。 今天很热。 ”

请看这个。 我知道解释完全没用。 又懒得解释了。

十二点,井钊下班。

他看到我在保安室,笑着说:“混得很好啊。”

我对着他说:“托您的福。 来找你几次,叔叔还记得我。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进去等我吧。 ”说到这里,我害羞地捏了捏衣服的角。 “请稍后向叔叔解释。 否则,如果有一天她来问的话就麻烦了。 ”

井栌看了我一眼。 “够了。 她还不知道窝在哪里。 我们走吧! ”

我见他不介意,扬起嘴唇笑了笑,跟着走了。

苏常父亲又来见我们了,眼里的厌恶是赤裸裸的。

但是,在钚裹在井里的威慑下,他不敢直接挥手。

我害羞地摸了摸鼻子,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给苏常爸爸看。 “叔叔,看! 这是苏昨晚12点给我发的求助信息。 我们怀疑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苏常父亲看了看我的手机,脸色发青,突然伸手摔了我的手机,声音因恐惧而变形,“不可能! 不可能!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

说着,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又关上了门。

我回头一看,和井钊面面相觑,我们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

沉默了一会儿,井里的钚示意我下楼。

我们前后沉默地下了大楼。

12点的阳光火辣辣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井钊,苏常继父亲的反应很奇怪……”

“嗯,以前好像是我看不起这件事的严重性。 诶? 你说了什么? 继父? ”井钊用尖锐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把从王爷爷那里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井钊。

钚的眉毛被牢牢地锁住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监视! ”。

钚赞赏地看着我。 “是的,所有的说法我都听过。 他们有监控摄像头作为证据,我们去看吧。 也许能找到什么。 ”

“是的。 ”

有了井钚工作证,物业马上同意给我们看监控录像。

但是房地产大叔一脸为难地看着我们说。 “我们的房地产一共是四个人。 实在抽不出人手。 我可以自己找吗? ”

怪不得进出小区的保安一句话也不问!

钚温和地笑了笑。 “没关系。 谢谢你叔叔。 ”

大叔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钚熟悉这些,很快就找到了7月3日早上的监控摄像头。

凌晨五点左右,苏总是出现在镜头里。 带着普通的T形短裤、蓝色背包、帽子和口罩。

我看着监控摄像头里的人,总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钚凝视着我。

“我总觉得不一样。 ’我让他暂停监视。

“在哪里? ”

“不好说,看起来像苏常,但有违和感。 ”

钚沉吟了一下,站了起来。 “我去叫房地产大叔。 ”

大叔马上就来了,看了监控录像,我确信是真的

:“这就是苏常!”

“大叔怎么这么肯定?和苏常很熟吗?”井钊追问道。

“嗯,苏常这孩子,大家都很喜欢他。我在这里也工作了十几年了,来来回回他都会跟我打招呼。他这衣服,常穿的,还有这包,都背了好些年了吧。我认识。”大叔回得很干脆。

井钊笑着谢过物业大叔,回过头来与我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狐疑。

蓦地,一个念头从我脑中升起。

“呀!”我低低地叫出声,随后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了?”

“不,这不是苏常,苏常身形要单薄得多。你说,会不会是苏常继父?”话说出口,我又细细去看监控中的人,越看越像。

苏常的继父身形应该跟他差不多,不过要比苏常壮实一些。

井钊眯起眼,随后道:“有可能!”

说罢,他起身去快进后面的监控。

半小时后,屏幕暂停在苏常继父进小区的画面。

“对了!”井钊拍手。

我惊疑不定地望着他:“苏常出去了,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继父出去的镜头。可是他却从外面回来……”

“嗯,几乎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早上出去的也不是苏常!”

“那苏常呢?”我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井钊面沉如水:“情况怕是不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他家看看!”

“不行,我们前面三番五次的上门,已经让他警觉。现在就是去,肯定也什么都查不到。”

“那我们现在报警?”

“不行,不够报警的条件。我们现在完全都是推测,他家人一口咬定他是自己走的,警局不会授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我有点急躁。

井钊拍了拍我的肩:“冷静点。说不定苏常没事,你不是说十几天前还见过他吗?那说明那一次苏常并没有出事。同理,如果已经出事,现在急也没有任何用。”

我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几天我们俩轮流守在小区,暗地里盯着苏常家人。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井钊冷静地道。

我叹了口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只能这样了。


7.

在苏常家小区蹲守两天后,我有了新的发现。

我出去吃个午饭的功夫,回来就发现苏常的继父出过门,被崔阿姨正堵在楼下聊天呢。

我忙躲到了一边。

待苏常继父走后,我上前笑着和崔阿姨打招呼。

“阿姨,怎么这个点儿了还在下面呢?这天儿挺热的呀。”

“是啊是啊,我下楼扔个垃圾。你怎么在这儿?”

“我就是来转转,哎,刚那不是苏常他爸吗?怎么,也下楼扔垃圾啊?”

“可不是吗?不过老李这几天有点儿奇怪。垃圾也不往小区里扔,天天提着一大包扔去小区外的垃圾中转站。看着精神也有点儿恍惚。”崔阿姨小声地嘀咕。

我却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不动声色地问:“垃圾不扔楼下?这么奇怪的吗?”

“就是啊,还用诺大个黑色袋子提着,反正神神叨叨的。”

“都是这个点儿扔?”

“是啊,大中午的,也不嫌热。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回家了。”

看着崔阿姨远去的背影,我直觉这扔的垃圾一定有问题。

我疾步出了小区,跑去了小区外不太远的垃圾场,可是黑色的袋子到处都是,我翻了翻,并没能翻出什么来。

无奈,只好又回到小区。一边将这些发信息告诉井钊。

井钊让我盯紧了,他下班就过来。


次日一大早,我又过去了。

倒是又与崔阿姨碰上了。

崔阿姨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与她一起聊天的大妈好奇地打听。

崔阿姨又将我与苏常的事儿说了。

几个大妈就开始当着我的面讨论苏常家的事儿。

其中一个道:“别看老李和她老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那都是活该。你是不知道,就苏常那孩子离家前一晚上,我还听见楼上有动静,动静还不小。我就知道应该是吵架了。”

我心下一沉。

这日,中午饭我都没敢去吃。井钊说他给我带过来。


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果然看见了苏常继父提着硕大个黑色袋子下了楼,径直往小区外去了。

看见那黑色袋子,一连串不好的想法直往我脑子里钻。

什么分^尸,什么抛^尸……

我躲躲藏藏地跟着他,勉强能跟上。

苏常继父倒真是去丢垃圾的,将黑色袋子往垃圾堆一扔,立马转身往回走了。

我等他走了老远,这才上前去扒拉他刚扔的黑色袋子。

闭着眼,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我才颤着手打开了袋子。

袋子打开的瞬间,我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肢体什么的。

是一堆旧衣服,我有点疑惑。

正好井钊的电话过来,我将这事儿与他说了。

他说他马上到。


三分钟后,井钊骑着电动车到了我面前。

他将一份盒饭塞进我手里,让我去树下吃。然后自己戴上一次手套,蹲下开始翻黑色袋子里的东西。

当我三两口扒完饭时,井钊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部旧手机。

我下意识就想去接。

他侧身躲过:“你不能碰,等下在上面留下指纹就不好说了。”

我指了指手机:“那我们打开看看?”

井钊开机。

手机并没有上锁。

进了微信,赫然是苏常的微信。

有挺多未读信息。

然而并没有我在内。

我惊悚地抬头,望向井钊的眼神充满恐惧。

“怎么了?”

“这个微信,明显就是苏常的。可是,并没有我与他的聊天记录。”

“你的微信名是什么?我搜一下。”

我报了名字,井钊搜索。

搜出来的是添加用户的界面。

我立马掏出手机,给苏常的微信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发了出去,苏常的手机机依然没有显示我的信息。

井钊皱了皱眉,是同一个号吗?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脖颈处有凉意。冷汗一点一点的渗出来。

我抖着手点开苏常的头像,查看微信号。再与苏常手机里的对比。

是同一个号。

大概我的脸过于惨白,井钊用他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握了握我的:“别怕,我在呢。”

我稍微镇定了点:“我是不是……是不是遇见那啥了?”

井钊皱了皱眉,避开了我的话题:“我们先看看手机里有没有可能找到什么线索。”

说着,他先点开了苏常与家人的对话框。

在他与他妈妈的对话里,提到了继父家暴他妈妈,他想带他妈妈离开,他妈妈说考虑一下。然后就没有了。

其它的信息一一点开,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

我想着这几日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又想到苏常的那几条信息。

大太阳底下,流着汗,打了个冷颤。

我觉得,如果苏常真成了阿飘。我怕,真的必须得找到他,这事儿怕才算完。


8.

我与井钊提议:“要不,你下午去将苏常继父引开?我单独去见一见他妈妈?”

井钊沉默了一下,答应了。还利落地跟单位请了假。

我不好意思地道:“因为这事儿请假,会不会不太好?”

井钊看了我一眼:“这件事就现在我们发现的,很可能是一起杀人案件。已经容不得我忽视。这几日,我在所里的事不多。你不要多想。倒是你,要不要将这事儿全交给我,不再管了?”

我抖了抖,带着哭腔道:“我怕我不管,苏常不会放过我。”

井钊眸色暗了暗,叹了口气:“罢了,你这几日,去我那里住。我们一起。”

我心里一喜,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不能和陌生人走得太近,统统都不记得了。

“好好好,井钊,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我现在去将苏常继父引出来,你赶紧去见见他妈妈,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好。”


待井钊与苏常继父离开后,我再次上楼,敲响了苏常家的门。

苏常妈妈开了门。

看到我,她警觉地睁大了眼。

我将手里的水果往前递了递:“阿姨,以前苏常与我说过,让我多来看看您。我可以进去坐会儿吗?”

苏常妈妈犹豫了一瞬,还是让我进了门。

才进门,我立马感觉阴凉之意扑面而来,环顾了一圈室内,并没有装空调。

我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不敢再乱看,故作亲热地拉着苏常妈妈的手道:“阿姨,虽然我与苏常在一起的时间不太长。可他常与我提起您,说他特别的爱您,一直在念叨着多赚钱,等条件宽裕了买套房子把您接过去住。还说等日后,要带您多去外面走走。这些年,苦了您了……”

我的话没有说完,苏常妈妈就低低地哭了起来。

哭声由最初的呜咽,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连哭边喃喃有词:“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啊,都是我害的他。儿子……来世妈给你做牛做马的补偿……”

我的心沉了沉,追问道:“阿姨,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苏常妈妈却只是哭,不再吭声。

见此,我缓缓开口:“阿姨,其实,昨天晚上苏常又给我发信息了,他说让我来看看您……”

“不可能!你撒谎,撒谎……走,走,你这个骗子,你赶紧走……”苏常妈妈神情崩溃地开始将我往外推。

我的心沉到谷底。

看这样子,我与井钊的推断可能没有错。

苏常,可能真的不在了。而且,他妈妈知情!

我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我退了出去,藏身在楼下的拐角处给井钊发信息。

半小时后,苏常继父上了楼。

再十分钟后,井钊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将刚才发生的事,与井钊一一地说了。

井钊的神情非常沉重。

大概沉默了十多分钟,井钊站起身道:“我回去开车,你在这儿好好守着。如果他们外出,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等我。”

“嗯。”我抱膝坐在地上,有些魂不守舍。

大概半个小时,井钊就回来了。

“你开车做什么?”

“依我的判断,如果苏常真的不在了,如果真是与他父母有关,他们今天晚上一定会有所行动。如果与他们没关系,但他们知情,那也一定会有变化。将车开过来,以备不时之需。”井钊耐心地跟我解释。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没有再吭声。


这一蹲,就蹲到了晚上。

期间,井钊递给我一块面包和一瓶水。

“你这准备倒是充分啊。”

“没办法,这是常事。”

“现在派出所的民警还需要常办这种凶杀案?”

“没,以前我不在派出所。”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


9.

晚上十点多,苏常继父与妈妈鬼鬼祟祟地下了楼,手里拎着一大包东西。

我与井钊对视一眼,立马来了精神。

俩人并没有走大门,而是朝后面走去。

我们轻手轻脚地跟上。

眼看着他们到了小区一处坍塌的院墙处,苏常继父翻了出去,然后伸手接过东西,又去扶苏常妈妈。

待两人走了一段距离后,我与井钊如法炮制。

我以为这两人会越走越偏才是。

没想到,竟然又绕回了小区前门。

然后上了车,开车离开。


井钊带着我赶紧上了车,驱车追了上去。

我疑惑地问井钊:“他们绕这样大一圈是做什么?”

“刚出来的地方没有监控,停车的地方也没有监控。应该是为了避开监控。”井钊沉声道。

追着前面的车,越开越偏。

我有些害怕:“井钊,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看这方向,大概率是往九翠山去。”

九翠山我知道,是座荒山。前几年说要开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耽搁了下来。

一路跟过去,果然是往九翠山上跑。

幸好,这里虽然荒,路上还是有几辆车的。这倒让我们的车没那么打眼。

最后,苏常的继父和妈妈将车停在了半山腰,然后下车往小路而去。

我与井钊忙也跟了上去。

又大概行了十多分钟,俩人停在一个小土堆前。

苏常妈妈捂着嘴压抑地哭喊着:“苏常,儿子,你好好走吧。是妈对不住你,妈下辈子偿还你。妈知道错了,可你不能让你爸和妈跟着你一起死啊。”

苏常继父则从袋子里拿出香烛黄纸,点燃了之后念念有词:“苏常,人死了就得安份些。不然,可能坟都没有了。该烧的纸我也给你烧了,你不要再找这个找那个来找你了。”

我躲在不远处,听着这些,眼泪猝不及防地就流了下来。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俩人大概说了十几分钟,就搀扶着往山下走了。

等俩人走远,我哭着问井钊:“怎么办?苏常肯定就在里面。”

井钊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怕,我打电话叫人过来。”

说罢,他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几个哥们儿打了个电话。


等待的空隙。

我望着黑沉的天空,泪又流了下来。

“井钊,你说,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呢?他们是他的父母呀。”

“继父。”井钊纠正我。

“好,继父。可是妈总是亲妈吧?她明明知道儿子死了,竟然还帮着男人隐瞒。甚至,可能那个男人就是杀死她儿子的凶手。”我的心里闷疼得难受 。

这一刻,苏常是不是鬼好像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林冉,这世上,有很多你想都想像不到的事。人性的肮脏和丑陋,远比我们想像的来得更惨烈。所以呀,我就想做一个好警察,留住人世间正义的光。林冉,你比我想像的更要坚强和勇敢。”井钊侧过身,拍了拍我的头。

可我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

从小,我那样的渴望父爱母爱。

可这一刻,为自己庆幸,我没有遇到苏常这样的父母。


大概半小时后,井钊叫的人都到了。

“钊哥,什么事儿啊?这大半夜的,跑这种地儿来,惨得慌。”

井钊指了指前面的小土堆:“挖坟。”

“啊?钊哥,你没发烧吧?大半夜的扒人坟……”

井钊瞪了那人一眼:“少BB,赶紧挖。看看那样子,像正式的坟吗?可能是枉死的,一条人命啊。”

几人面面相觑,却不再说话。动手干活。

埋得浅,十几分钟后,就挖到了尸体。

天气热,已经在腐烂,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

见此,井钊喊了停。

他掏出手机给刑侦大队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这次来得算挺快。

二十分钟左右,两辆警车就来了。

井钊上前与负责人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那人拍了拍井钊的肩,点了点头。

井钊冲人挥挥手,就带着人往回走。

走到我身旁,一把拉起我的手。

与井钊一起的人起哄:“钊哥,这是嫂子吗?”

“闭嘴,别拿人小姑娘开玩笑。”

“没开玩笑,你这不是手都牵上了吗?”

井钊牵着我的手紧了紧,却没松开:“这荒山野岭的,小姑娘害怕,你们别整天有色思想.”

"哦哦哦……懂的懂的……"


一路下了山,上了车。

我拉了拉井钊的衣袖:“这事儿我们不管了吗?”

“嗯,后面刑侦大队的接手了,咱们管不着了。放心,有结果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好。”

“我送你回去?”

我神情滞了滞,不是说好的这几日让我住他家的吗?

想到那些异常的事儿,我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我去你家借住几天?我怕。”

“行吧,等这案子破了,我带你去寺里,求道平安符。”

“你还信这些?”

“有点儿,有时候会遇上一些常理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你不怕吗?”

“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

“我也没有啊。”

“那可能是你比较好欺负。”

“喂,井钊……”

打打闹闹中,我心里的恐惧倒是减了几分。


10.

案子破得很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第二天下午,井钊就告诉我,苏常的继父招了,是他。

“为什么?”

为什么会杀苏常?明明是亲人啊。

井钊的神色阴郁至极。

他久久地沉默,最后才艰难地开口:“他说,那天下午,他正在打苏常的妈妈,苏常回来了。二话不说,抄起一把椅子就摔到了他身上。他也怒了,两人就对打起来。

苏常妈妈在一旁劝架,苏常怕打到他妈,不敢放开手脚,就被他一把推倒在地,头撞到桌角,血流了一地。

他一时杀红了眼,就去捂苏常的口鼻。苏常死命地挣扎,眼看着他要按不住了,他就冲苏常的妈妈喊,让他妈妈拿个枕头过来帮忙。苏常妈妈,真的拿了个枕头过来递给了他,他将枕头按在苏常的脸上时,苏常突然就不挣扎了……”

我蓦地睁大眼,怔怔地看着井钊。

片刻后,我捂着嘴,哭出了声:“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残忍。井钊,那是他的妈妈呀,他要保护的妈妈啊。她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去杀他?苏常……苏常他得多绝望呀……”

井钊突然一把将我按进怀里。

我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裳,哭得不能自己。

在他妈妈递过去枕头的那一刻,苏常,他的心里该有多痛啊!那个年轻的男孩,他又是多么的爱他的妈妈。所以,他宁愿死,也不再挣扎。

“会怎么判?”

“男的会判死刑,女的大概会无期徒刑。”

我与井钊都沉默了下来。

我颤着手打开微信,想要告诉苏常一声,坏人已经被绳之以法。

可是我找遍了微信,也找不到与苏常的聊天记录,苏常的帐号已然不在我的好友之列。


半个小时后,我情绪平复了稍许,轻声问:“苏常的死亡时间是?”

“7月2号晚上七点。”

7月2号晚上八点,苏常给我递了一把伞,对我说女孩子淋雨不好。

我喃喃在将这个说给井钊听,完了,边抹着泪边说:“井钊,苏常他做鬼都这样的善良。明明才被亲人残忍地杀害,却转头又来给我递伞。”

井钊的眼神沉了沉:“也许他接近你是因为你能看到他。”

我苦笑:“是我问他要的微信,也是我找他聊的天,还是我告的白。他从来没有吓过我,只是想要引我为他明冤。井钊,最开始,我真的以为苏常在骗我,我恨死他了。后来,想到他也许是个鬼,我心里又害怕。得知真相后,我又可怜他。可是现在,我觉得好可惜呀。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嗯,是可惜了。他对他的前女友,应该也是余情未了。不然,也不会在她最需要的钱的时候,骗你转钱给她。”井钊淡淡地道。

我撇撇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现在又不喜欢苏常了。虽然,他真的很好,可他对我而言,其实更多的是一种陪伴。”

井钊唇角翘起:“嗯,想通了就好。别被人骗了还巴巴地给人数钱。”

我没有心情与他斗嘴。

“我想叫上段梅,给苏常做场法事。”

“随你自己啊。”


段梅得知真相后,捂着脸哭了很久很久。

“对不起,林冉,苏常他肯定是迫不得已才骗你的。这个钱,我一定会还你。”段梅擦着泪对我说。

我笑笑:“不要还了,就当是我谢谢他那日送我一段路,还送我一把伞吧。段梅,以前我不信这些,可苏常的事后,我信了。我们一起给苏常做场法事,让他安安心心地走吧。”

“好。”


我问做法事的大师,苏常生前,我与他从未见过。他为何会找到我?

大师给了我一个平安符。

说我是至阴体质,本来就比较容易吸引这些。

那日又是七月十五,苏常又是新魂,我又恰好出现在他往生的路上。

而苏常心里的怨,让他不愿意离开,想要让恶人得到处罚,才会借机靠近我,想要我帮他。

出了寺院,我望着蔚蓝的天空,心情很沉重。

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我不由以手挡眼,挡去风沙。

“林冉,你看!”段梅扯了扯我的衣服。

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前方空地上,落叶排列成几个大字。

“对不起,谢谢你,我走了”

我望着虚无的空中,浅浅一笑:“苏常,一路走好!下辈子,为自己做个幸福的人。”

一阵轻风拂过,似是在回应我的话。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心里的阴霾似乎也减少了几分。

看着前方等我的井钊,我笑着跑向他。

人间依然有美好,值得我们期待。

——全文完——


记在最后:写这篇文,是因为看了那个妈妈和情夫一起杀死孩子的新闻。内心有很多很多的难过与悲伤,觉得不写出来都无法平息。还好,在故事里,好人都有好报,坏人都有报应。

愿我们都好人一生幸运。

男朋友失踪了如何找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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