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爱人,是半路夫妻。人常说,半路夫妻百事哀!可我们在一起快九年了,期间也有各种酸甜苦辣,但总的来说,我感觉我们过的很好,很幸福!我待她的一双儿女就如同亲生,在花钱问题上从来不吝啬。而两个孩子对我也很好,从来不和我顶嘴,都很听话,这是我非常欣慰的地方。最近我在头条上写东西比较频繁,就萌发了有把我们两个人通过聊天走到一起的经历分享给大家的想法。因为我感觉,网络真的是一个比较神奇的存在,相隔万里却如同近在咫尺。如果没有网络,我们就不会相识相爱,直到结成伴侣。我也征求了我爱人玲儿的意见,她也非常赞同我的想法,同意把我们的经历写出来分享给大家,让那些结婚或没有结婚的人,从里面吸取一些经验教训,这就是我们的初衷。今天是二零二二年十月二十三日,星期天,西安天气晴。我刚好赋闲在家,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所谓创作工作(说实在话,我还没有写过这么长篇的文章)。 我和我的爱人是2013年3月12日在QQ上聊天认识的。当时的我,处于和前妻的冷战阶段,在一个屋檐下但分房睡觉,互相不理的状态;我们有一个姑娘研究生毕业上班了,我也尽到了我该尽的责任了,对这个家我已经无牵无挂了。就这样,在我比较寂寞无助的时候,我就在QQ上漫无边地的浏览着,突然发现有一个请求通过的提示,我就点了一下同意。开始,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都是陌生人嘛,有点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当时我刚申请的QQ号,使用起来还不是很熟练。大约在一周后的一天下午,我快下班的时候,我的QQ发出了滴滴滴的声响,我一看,是我新加的好友。她问:“你在干啥”?我说“在上班呀”;她又问:“你是做啥工作的”?我回答:“我在药厂上班,做技术管理工作的”。“你呢?”我反问她,她说:“我也上班,现在下班了”。我又问:“你是哪里的”?她说:“我是洛川的,你是哪里人”?我回答我是西安的,在西安工作。就这样你来我往,我们就开始聊了起来。过了几天,在单位闲来无事,顺手打开手机QQ,第一次主动向她我的玲儿发出了一声问候:“你还好吗”?过了有几个小时,她的回复来了:“我好着呢,你呢,还好吗”?我答“还好吧”!她诡异的发了一个[泪奔],接着就是“啥叫还好吧,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停了一下,她又发了“我猜你肯定是不好,对吗”?我说“你真神,太厉害了,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偷笑]”!就这样,我们两个人慢慢开始聊了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了解,我知道了她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长的也非常漂亮(她自己说她是她姊妹几个长的最漂亮的一个),特别招人喜爱。她父亲是她们当地农村一所学校的老师,由于母亲要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没有人管年幼无知的她,父亲就用自行车把她载到学校,吃住都在父亲教书的学校。她的家在洛川如神洞村,离学校有十七八里的路程,期间还要经过一条沟深坡陡的大深沟,每次父亲去学校,都要带上她和吃的面粉(那时候她父亲是民办教师,每周都要带粮食交到学校食堂,她们才能在学校里面吃饭)。遇到上下坡,父亲只能下车推着自行车走。所以,每一次来回去学校,父亲都会出几身大汗。那时候她还很小,不怎么懂事,现在回想起来,父亲那时候真的不容易。 父亲每次去上课,就把她一个人放在宿舍里面,给她准备好要喝的水,好吃的饼干,并拔掉电源插座(防止她触电发生危险,从这里可以看出,我的岳父是一个非常细心的好男人),告诉她不要乱跑,就在宿舍里面玩。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定力呢,不一会儿她就坐不住了。偷偷的跑到父亲上课的班级教室里面,在这里看看,在那里走走;在这里摸摸,在那里坐坐;反正一刻都不会闲着。不一会儿她又跑到其它教室里面去,但她也不声张,就静静的站在里面听,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懂。有时候又会爬到教室外面的窗户上,向里面偷看,甚至会伸出舌头去舔教室窗户上的报纸(那时候由于经济条件所限,窗户上一般没有玻璃,只有用过期的旧报纸糊住窗户,来挡住风寒;而用舌头舔湿报纸后再用手指头戳的时候就不会发出刺耳的响声),然后用手指戳一个小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的往里面看。因为这样经常会影响其他同学上课的注意力,所以有些老师可没少在她父亲跟前告她的黑帐。但是,由于她父亲特别宠爱她,每次出现这样的事情,都是给她讲道理,不要再那样做了,那样不是好孩子。但她根本就听不进去,所以,这让她的父亲很为难! 后来她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就顺理成章的去了父亲所在的学校读书了。凭着父亲在学校当老师的优越感(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她慢慢的就养成了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比如,下课后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她常常会带着自己的闺蜜去学校外面爬树,校长看见了,让她下来,她不但不下来,反而还往树顶上爬去,吓的校长乱嚷嚷,怕她掉下来;而她的闺蜜们吓的一个个赶紧顺着树干滑了下来,可她还指挥着不让她们往下滑。没有办法,校长只能派人找来她父亲,对她父亲说:“你这个闺女就是个假小子,你快想办法让她下来,不要掉下来了”。父亲来了,不但没有骂她,还笑呵呵的说:“我闺女真能干,男娃能做的事情我闺女也能做到,以后肯定有出息。不过,这个树不高,闺女你下来,爸爸带你去爬另外一颗大树,可过瘾了”。你别说,她父亲不打不骂,我爱人她反而乖乖的听话下来了,当时看的校长一脸懵逼。 还有一次,她带着其它四个闺蜜,把她们的班长压到在教室角落里暴揍了一顿,原因只是因为班长在老师跟前告她的黑帐,说她不好好搞卫生。更有甚者,她把一只癞蛤蟆放在老师的粉笔盒子里面,老师上课取粉笔时,也没有仔细看,就像以往一样伸出手去直接拿,但抓到手的是一个冷冰冰、滑溜溜的东西,当时就把老师给吓了一跳,老师非常惊恐的跑出了教室,脸色都变得煞白煞白,好久才缓过气来。你要知道,那可是一个才二十多岁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女孩子啊。班上的娃儿们都开心的捧腹大笑起来,笑的前翻后仰,后来一直把她当英雄一样崇拜。当然,结果是她的父亲被校长一顿臭批,说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还有啥脸面来教别人的娃。就这样了,父亲把她领了回去,也没有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就是把她很很的教育了一顿,说这样子是不行的,以后不要再捣乱了,要收敛一点,你是女娃,你这样长大了看谁还会娶你。玲儿说:“没有人娶更好,我一辈子陪爸爸”。她父亲说:“那你就胡说了,哪有女孩子一辈子不嫁人而陪爸爸的道理”。这是她亲自告诉我的,说到动情处,她的眼睛都红了,自觉非常的内疚对不起父亲,给父亲惹了那么多的祸,让他挨了那么多的批评,实在是有亏于父亲。 后来,她母亲给她生了一个弟弟(由于她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加上她已经有四朵金花了,母亲无论如何都想再生一个儿子,这种情况在我们农村来说非常常见),由于违反当时的基本国策——计划生育政策,所以她父亲就被学校解雇了。去学校教书前,她父亲在村子里面是做会计工作的,也不怎么干体力活,大小也算是一个国家四级干部,所以,家里经济方面总体还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上这几年她父亲在学校挣工资,所以日子过的比较富足。父亲从学校回来以后,就在家里参加农业劳动,由于他很爱面子,觉得被学校开除了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因此情绪往往比较低落。整日沉默寡言,从不与亲戚朋友来往,每天就只知道埋头干活,让人看了很是心疼,真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是好。大约过了几年光景,有次她父亲咳嗽时间特别长,吃啥药都不管用,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晚期食道癌。当时全家人听到这个噩耗,顿时感觉天塌了,地陷了,山倒了,没有活路了。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六神无主,而父亲则垂头丧气、一蹶不振,我爱人当时才十五岁不到的年纪,还正在上学,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咋办才好。好在她伯父的儿子在当地土基镇医院当大夫(由于她伯父家里穷,她这个堂兄几乎是她的父亲一手亲自扶养大的,虽然对他没有生育之恩,但对他却有养育之实),医生懂的比我们这些老百姓多,他就帮我们联系了咸阳市肿瘤医院,联系好后,母亲陪父亲去住院治疗。那时候,医疗手段相当的落后(不要说当时,就是放到现在,对肿瘤也没有特别的治疗手段),在手术过后仅仅过了不到半年的时间,父亲就在病痛活生生的折磨下痛苦的离开了人世。 父亲害的这场病,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这还不够,怎么办?那时候,大姐、二姐都已经出嫁,三妹还小,啥事情也不懂,对父亲生病之事朦朦胧胧;弟弟年幼,正处于嗷嗷待哺状态,母亲含泪把我爱人叫到跟前说:“玲儿(我爱人的小名),妈知道你还小,还不到找婆家的年龄,但是你也看到了,咱家能卖的东西都卖完了(用于耕地的牛卖了,猪、羊、鸡没有一个幸免,最后连全家人的口粮都卖了),没有可卖的家当了。可你爸爸的病得治啊,他是咱家的顶梁柱,没有你爸爸,你们怎么活呀!咱们村子雷家有个老二,还没有找媳妇,人家家底厚实,已经答应了给咱三千块钱做彩礼,妈就等着这彩礼钱给你爸爸治病啊,你还是答应了吧,好不好,我的苦命的玲儿”?说完妈妈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实际上,这件事情在妈妈瞒着她找媒人运作的时候,玲儿就已经全知道了。她不止一次的哭着告诉母亲:“我不找婆家,我要上学。爸爸看病的钱我来弄,我去挣钱给爸爸治病”。其实,说是自己挣钱给父亲治病,可她当时太小,也不懂去哪里干活挣钱,只是说说罢了!父亲看见母亲这样对孩子说话,就非常痛苦的说:“孩子她妈呀,你不要再这样逼玲儿了,这样对她不公平;她还小啊,正是上学读书的年纪,不是担当责任的时候,这个病我不治了。再说了,这个病就是治也治不好了,白白花那个冤枉钱干啥呀,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会落一个人财两空的结果,反而还会把玲儿的前程给耽搁了”。听到深爱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骂过自己的父亲,病的那么重,还在为自己考虑,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把他的老命都豁出去不要了,病都不治了,我爱人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心在滴血,她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也要给父亲治病。不论这个人是好是赖,是猪是狗(最后就结论是这个人猪狗不如就是个人渣),只要给钱,她就答应。她一手拉着父亲的手,一手抱着母亲的肩头,哭着说:“爸妈,你们不要难过,不要再说了。你们说的事情我同意,我完全同意!你们就赶快去找媒人吧,尽快把事情定下来,把彩礼钱拿回来,给我爸爸治病”。说完她就放声大哭起来,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特别的无助,也特别的无能,不能为这个家承担一点点的责任。当然,最后的结果确实是人财两空,尤其严重的是,由于做手术和化疗,使父亲的身体异常虚弱,经常动不动就感冒;而一感冒就会不停的咳嗽,咳嗽又会撕裂脖子上的伤口;这样恶性循环,从而导致吃东西都吞咽不下去,发展到最后甚至喝口水吞咽都很困难。父亲到快去世的时候,就已经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可以说受了老大老大的罪。 父亲去世不到半年,男方就托媒人来要人,说他娃等着结婚呢。当时我爱人给父亲的守孝期刚过,一家子人都还没有从悲痛中彻底走出来,都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成婚,但对方口气强硬,一定要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没有办法,我们用了人家的彩礼,说话就不气长了。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正在读书的年纪,对结婚是啥概念都不清楚,对爱情是什么概念更没有弄明白,就被人逼迫着与不爱的人结合了,这就为悲剧的产生买下了不可避免的伏笔。 结婚后,可以说是我爱人来到这个世界上悲剧的开始。当时,她刚结婚公公就逼着和她分家,让她单过。分家时就只给了她一孔窑洞,甚至连吃饭的碗筷都没有给,可以说日子过的异常艰难。就这样,家里、地里的活就她一个人在干,那个所谓的男人,整天就知道吃饭、睡觉、打牌玩耍,啥活都不干。后来,政府开始号召大家栽起了苹果树。因为当地的土壤、气候特别适合红富士、嘎啦等苹果的生长。由于她们村人少地多,她除过种了近十亩苹果外,还有十四、五亩地都种成了玉米。 种苹果是一个非常重的活,既要有技术,还要有体力,一年四季基本上就没有空闲的时候。刚开始做,技术不熟练,她就请教政府指派来村里面的技术人员,由技术员手把手教她。从剪枝、拉条、施肥、除草、刮腐烂,到疏花、蔬果、套袋、铺反射膜,再到叶面喷肥、卸袋、摘果、找客商、分级、装箱等等程序,少一样都不行。这个渣男,除过吃饭睡觉,其它就是玩,地里的活一年算下来就没有干过几次。我的爱人一个人忙不过来,花钱顾人来摘苹果、装苹果,这些人干活,必须有人在旁边盯着,不然会把好苹果给你从树上扔下来弄坏;或者坐在地里消极怠工;或者把不够级的次果子以次充好装在好果子里面,这样的话果商抽检的时候,但凡发现一个箱子里面抽出一个次品果子,客商就会让你全部返工。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一般来说,一车苹果的装量都在二十五六吨左右,但凡出现质量问题,要返工的话,光返工的费用就得值不少钱。所以在这方面,一般人都不会马虎的。但是,我的爱人一个人忙前忙后,既要去地里监督这些人干活,又要一天三顿饭给这些人做饭,累的是腰酸背痛。每次卸苹果、装苹果,总计得顾十四、五个人干活。光做十四、五个人的饭,其它啥都不干,连续七八天,一般人就都会受不了的,更不要说还要去地里监督、协调、算账等等一系列事情,真是苦了我的爱人了。这个渣男,自己的苹果顾人去干,他在床上睡大觉,村支部书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床上把渣男拉起来,狠狠的骂了一顿,但是没有用,书记走了,渣男照睡不误。更可恨的是,这个渣男,不干活,还要把卖了苹果的钱由他来保管。我的爱人不给他,他就打,就家暴。我的爱人把钱藏起来,他神奇的也能找到,不论你藏到什么地方。 不干活不说,这个渣男还经常对玲儿家暴,家暴起来就往死里打,根本无所顾忌。玲儿告诉我,有一次她们吵架,把她打得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抱着儿子去村子里面废弃的破窑洞里面过夜,里面啥都没有,她们娘俩就坐在地上,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不时有狼的叫声,她和孩子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其实,我爱人的娘家就和她在一个村子里面,但她不能去,那个渣男说了,你要是去你娘家告帐,我会灭了你娘全家。她担心,她怕这个渣男做出不人道的事情,宁愿自己受罪也不告诉母亲。就这样,在潮湿的窑洞里面她们娘俩整整睡了两周(说睡不准确,应该是坐,因为窑洞里面没有床,去哪里睡呀),一直等到这个渣男气消了才敢回家去。更可气的是,这个渣男放着自己那么漂亮的老婆不珍惜,却和村子里面一个又矮又丑的寡妇好上了,而且这个丑寡妇还和玲儿是好闺蜜,去地里干活时,玲儿经常会用自己的摩托车捎上这个寡妇。而他拿着玲儿辛苦挣的血汗钱,去给这个寡妇家修建房子、买衣服,养着这个丑寡妇,全村人都在骂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就只有玲儿,心底善良,她为了一双儿女,忍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屈辱、痛苦,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不该,不值得。 说一个屈指可数的这个渣男去地里干活的事情。有一次,渣男和玲儿去地里剪枝,他在树顶上干活,玲儿在树底下捡剪下来的树枝,俩个人可能是为一些事情说的不好了,吵了起来,这个渣男就顺手把剪树枝用的剪刀✂️从树顶给仍了下来,直接砸到了玲儿的头上,顿时玲儿的头血流如注,用手压都压不住。而这个渣男却站在树顶无动于衷,也没有说下来赶紧送人去医院。最后玲儿一手按着伤口,一边哭着就回家用卫生纸简单擦了一下,去村卫生室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下午又去地里干活了。 还有一次,玲儿和渣男去地里干活,渣男开着四轮拖拉机,走到沟边突然摇晃了一下,导致玲儿从拖拉机上甩了下来。可恶的渣男不但没有停车看看人受伤了没有,反而开着拖拉机直接从玲儿的大腿根部位碾了过去,当时就把大腿骨给碾断了。断了的骨头都刺破了大腿根的皮肤。就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也没有把人往医院送,而是送到诊所只做了个简单处理,然后就送回家,让玲儿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期间,这个人渣就到处鬼混,不干活也不管玲儿,玲儿的一日三餐都是当时上学的女儿在照顾,小解大便都是在床上拉,女儿放学回来了再收拾,你说可恨不可恨,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没有人性的东西。我的玲儿可以说虽然年龄不大,却把世上的苦吃尽了,当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带她去修脚店修脚。发现她的脚底板特别厚,走路磨出的茧子厚的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在这个人渣苦苦的家暴下,我的玲儿心灰意冷,就在2012年8彻底离开了那个让她伤心无比的所谓的家。她离开家后,为了不让这个人渣找到,她没有办法就去了山东潍坊,那是她的小妹出嫁的地方,她原打算先在那个地方躲一阵子再说。谁知道人渣在当地找不到她,就去她娘家,苦苦的哀求玲儿的母亲,母亲看在俩个孩子的份上,也相信了这个人渣所做的承诺,认为他会痛改前非,好好对待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没有办法,在母亲的劝说下,玲儿又一次回到了那个令她望而生畏的地方,跟那个渣男继续生活。 可一个月不到,渣男故技重演,又开始了家暴。为了生活,玲儿就在收苹果的时候,做起了苹果代办工作。代办就是做苹果客商的中间人,因为客商对当地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那里的果子好,而且装苹果时还要找人来干,客商又找不到人,所以就需要一个能说会道的,在当地比较有威望的人来代替他们做这些工作。这个人就是代办,报酬一般按当地当年苹果价格的-5%来支付。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出家门,到晚上九、十点才往家走。她骑着那个大摩托,戴着遮阳帽,在方圆几十公里范围内跑着。既要带客商去果农地里看苹果的品质,商量采购价格;又要到处找人装苹果,对装苹果的人有特别的要求,既要人品好,又要懂得区分苹果的规格大小。比如,先装80果子(就是直径是80毫米的苹果),你就得把80的果子都装在一个箱子里面,不能偷工减料的把70、60的果子给人偷偷放在一起,这样客商验货抽查出来的话,代办要付全部责任的,返工费你代办得出,有的客商难缠的话还会让你付误时费,说你耽误了他们买苹果的好时机,所以说代办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顺便告诉大家,玲儿当时在村里当妇女主任,因为她的人缘极好)。还要把装苹果用的纸箱、胶带、标志贴等一一送到各位装苹果的果农手里,当然还要做账目,干完活了要对账,剩余的包装材料统一保存以待明年再用。 就拿装苹果来说,这里面的门道技巧也多的很,不会当代办的,一次就把你整趴下。由于装苹果实行的是计件工资制,也就是说按一个人当天装的苹果的数量来计算报酬。为了防止弄虚作假、偷工减料的情况发生,必须要求每个装苹果的人有自己独立的编号,并把装好的苹果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不能好多人装的苹果乱堆一起,导致无法辨认。这样即使出了问题,查一下箱子上的编号,就会知道是谁干的活,处理起来也方便多了。 正当玲儿当代办正忙的时候,渣男的嫉妒毛病又犯了。他自己在外和丑寡妇搞在一起,全村人都心知肚明,现在他居然怀疑玲儿和果商有一腿,直接去找果商的麻烦。果商一看这个情况,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就和玲儿分道扬镳了。这样,苦命的玲儿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她望一眼都会心惊肉跳的地方。
自从辞去代理工作以来,玲儿的心都死了。 在这期间,渣男的家庭暴力后,她吃了一次农药。 如果她叔叔家想当医生的表哥没有全力帮助,我可能和她这一代无缘。
从喝农药风波以后,玲儿就死心塌地的要离开人渣。但是,他把玲儿看的很紧,几乎是寸步不离。只要她离开家几分钟,人渣就到处找。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2012年底,玲儿乘赶庙会的机会,逃出了那个村子,去县城租了一间屋子,做为避身所,她告诉房东,不要告诉任何人她们家有房客。人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人渣怎么也不会想到玲儿在县城;他一日几次的跑到玲儿母亲跟前,要玲儿的去向。说再不告诉他,就把强儿收拾了(强儿是玲儿的弟弟,他见了这个恶魔吓的身子直打哆嗦),母亲说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玲儿去哪里了,我还想向你要人呢,你还有脸来见我,向我要人?母亲愤愤不平的说。过了快两个月,玲儿在洛川县城“客都超市”找了一份营业员的工作,月薪1500块,除去每月100元的房租水电费,还要管一双儿女的学习生活费用,日子其实过的挺紧巴的。 我和我的玲儿相识,是在她找到工作的一个月后,那时,人渣已经彻底绝望了,也不再到处找她了,她的生活才算真正安稳了下来(顺便告诉大家,玲儿和人渣结婚,没有办理结婚登记,因为当时玲儿的年龄不够,所以只在农村家里办了结婚酒席,因此就不存在离婚不离婚的问题)。 我们开始在网上闲聊,她聊她的个人情况,我说我的个人经历,发现我们两个人挺说的来的,也很投缘。我每天都想和她说话,不说话心里就感觉缺少了啥,很不舒服。记得那时候,用手机打长途电话费很贵,每分钟要三毛多钱。为了省钱,我每天下午下班后,都会到单位附近的城中村里面去,找一个公用电话厅打电话,那样的话,电话费就少很多,每分钟只要一毛钱。我们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有时候聊着聊着,孩子放学回来了,玲儿说屋子里面说话不方便,就会去房子外面继续和我说话,那时候,虽然冬天快过去了,但二月份的洛川实际上还很冷,有几次我都能听见她感冒后的鼻子囔囔的声音。)以上是我今天利用休息时间写的,很着急。 肯有几句话说得不好。 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