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女人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成了我的嫂子，8年了，有些事还是说不出口。

01
我是卢腾，也是丁腾。

你们可能习惯叫我丁二。

我决定讲自己的故事是因为小溪里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有些话，她可能也不好说。毕竟，她是那样爱我的。

我永远忘不了离开她的那天。

她就像纯白的鸽子，眼睛里都是透明的。

她觉得我为父亲受伤很伤心，其实我也为我们的离别感到悲伤。

我笑着对她说，照顾好自己。

回头一看，眼泪无声地涌出了外面。

我人生的爱只有一次，但在20岁之前，一切都燃烧了。

我没有在冲动的驱使下回到故乡，而是带着小溪远走高飞。

但是，我一想到救父亲命的钱，就只能乖乖听妈妈的安排。

妈妈说，你有三个叔叔。叔叔已经不在了。叔叔受伤了，不能生育。叔叔和女儿。来的是你叔叔。他希望你成为儿子。

我说，为什么，我不认识他。

妈妈说，他会出钱救你爸爸。

最初答应妈妈的时候，我以为我只是改姓而已。

帮帮爸爸，有什么不可以的吧。

但是，后来的发展，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妈妈说，我们去这里，就是和现在所有的人一刀两断。母亲老家的人，不走正道。回去的话，可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请不要连累爸爸和哥哥。

第一个从我脑海里跳出来的人是小川。

妈妈像看穿我的心一样，说如果你喜欢小溪，就不要把她拖下水。她是个正经家庭的女儿，刚开始，不要再继续了。

去沈阳之前，我觉得妈妈有点夸张。我想冷静下来后，安静地联系小川。

但是，见到母亲老家的亲戚，我直接想，算了，就这样吧。

是的。就这样吧。

当时，我叔叔开车来接我们。

我先去了祖母家。那时祖母不住在市区，在棋盘山那边的别墅里。

那一年她已经77岁了。

我以为她是一个住在疗养院里，安度天年的老妇人。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气场折服了。

她又高又瘦又黑，看起来也有60多岁。说话没有表情，眼睛闪闪发光，心里长毛。

她见到我妈妈，一点爱情也没有，只是打量着她说，看着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母亲扭头，抿着嘴不出声。

祖母还说，妈妈也不叫，让我出去。

叔叔在妈妈身后推了她一把，她才低声说。妈妈，我回来了。

祖母瞥了我一眼，是你儿子吗？我经常养。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祖母家。

我吐槽了妈妈。祖母看起来很厉害。

妈妈微微苦笑，你觉得我们家今天就靠你爷爷吗？

我说，难道是姥姥？

母亲叹了口气，说她也是被强制的吧。

直到那天，妈妈给我讲了她不想说的往事。

祖母叫金。我出生在锦州。

家里曾是珠宝商人。辽朝之战，在打锦州城的时候，正好炮弹落在了屋顶上。

当时家里的防空洞还没有挖好，一家七口人摘下门板躲在下面。结果只活了两个人。祖母和哥哥。

祖母从中等专业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沈阳的工厂。她的大哥默认把家产都归儿子所有。祖母是外人。

后来，祖母在工厂认识了我爷爷。领导牵线，举行集体婚礼。祖母有了新家。

之后生了三儿一女。

妈妈出生的时候，已经是1970年了。

80年代，工厂利润越来越差，经常不出资。我叔叔先做起了小生意，去市场卖馒头。

那是1983年。祖母一起帮忙了。后来，因为抢了地盘，叔叔和别人吵架，失去了生命。

据说我叔叔死在祖母的怀里。

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平时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如果那个人不把他的馒头扔在地上，一个个压扁我，他就不会出手。

我姥姥很喜欢他。

很遗憾，才23岁，在娶妻之前就走了。

之后，1985年，家里有一点积蓄，开了一家零售店。

第二年，小舅的一个朋友有门路，能装名牌酒，很畅销。

但几个月来，有人找到了门。

他说他们是总代理，不允许祖母们卖。

我叔叔当时24岁，血气方刚，骂人离开。

结果，第二天，他们带着打手来家里，把店弄坏了，威胁要再卖又来砸。

我爷爷很诚实，胆子小，吓得对祖母说。别再这样了。做点别的吧。

祖母黑着脸，用红眼睛瞪了他一眼。

妈妈说，你奶奶在隆胸。那种消沉，自从她被哥哥把财产全部夺走后，就开始窒息了。以前在工厂里，最辛苦的是她，最受批评的还是她。就算得了奖也和她没有关系。因为她没有依靠也没有门路。要和男人结婚，还很懦弱。

姥姥满眼狼藉，对爷爷说，老伴啊，我要忍一辈子，受不了。你知道老板是怎么死的吗？不甘心。从今以后我的金先生不再跪下了。如果死了，我妈妈会站着埋。

有时人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害怕不要命。

祖母还不到50岁。在工厂锻炼的身体，力量很强。店里新开张了，柜台下面放的都是铁棒。

一有事件，她就带着两个儿子出去战斗。

祖母说，我们不会主动惹事，但我们谁也不怕。我们不欺负别人，但不能被别人欺负。

不久，金先生在老家出名了。老工人即使有了点困难，也经常去祖母那里自首。

而且我叔叔性格坚强，人仗义，在社会上很能吃。

他领头儿，老厂的子弟也团结起来了。

后面的事情我不太好说。总之开放初期，许多政策还不完善。有人吃了肉，祖母们用那小小的力气喝汤。

按理说，房子这么漂亮，妈妈应该很幸福。但事实上，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妈妈几乎有所有的焦虑和不安。

妈妈很喜欢学习，但高中的三年，是家里摇摇欲坠的时候。

在学校里，我知道妈妈的好朋友混淆了社会。

我明白老师对她的态度。同学们也不想和她交朋友。

高二的一个晚上，妈妈被放进麻袋里打了。

胡说八道，如果小舅又惹他们生气了，这次不只是打，还要毁了她。

妈妈说。她吓得快疯了。

这件事我妹夫马上摆平了，但我妈妈一个多月不敢出门。

后来，小舅子找到哥哥每天送妈妈上学，妈妈就硬着头皮出去了。

然后，成绩也一落千丈，原来系里的小苗只考上了短期大学。

我这时才明白，妈妈为什么坚决要我和小川分手。

因为她自己经历过心惊肉跳的日子，知道在普通人家长大的孩子，受不了。

在某些事业中，男人越奋斗，就越能给女人安全感。

但是，在某些工作中，越努力，就越会让女性感到恐惧。

妈妈上大学后，想毕业工作，就离开了家庭。

但是，1992年，到了妈妈毕业的那一年，祖母突然安排了结婚。

不是相亲，是结婚。说是高级干部子弟，条件很好。

妈妈连脸都没看，听了很奇怪。真是个能干的家庭，为什么喜欢她这样的出身呢？

母亲目不转睛地，偷偷问。那个男性的智商有问题。但是祖母骑在棍子上让她结婚了。

妈妈知道后，回家哭着问祖母。妈妈，我知道你变了，但你连人性都没有吗？

外婆举手给了她一巴掌，说不要拉我和小牛，人性是多少。你是这个家的一员，应该为了这个家出力。你的两个兄弟在外面拼命战斗，你和个人结婚了怎么了？

当时，家里做了很多生意，没能和上面搭上桥，没有靠山。后来，有个媒人向祖母说了这件事，祖母什么也没说就给母亲拍了照片。

我妈说，那是个傻子！

祖母说，笨蛋有什么，总比和不争气的人结婚强。

我妈不说话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认识祖母。

以前的祖母，洗练但毫不留情。她大半辈子都跟孩子们说，嫁给爷爷是她的幸福，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窝。

但是，现在她讨厌他是个窝囊废。

母亲很刚强，嘴上不再反对，私下默默地计划着逃出去。

她毕业后决定结婚。

然后6月，她去学校拿了证书，就这样逃跑了。

之后的遭遇，妈妈很少说话。

她没有多少社会经验，想去南方，结果被人绑架了。被困一两个月，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其实人已经在本溪这边的农村了。

一天晚上，她终于跑出去了。

在山路上不小心，摔倒了。可能是撞到头了，醒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这个记忆，妈妈也很模糊。

我记得沿着路往前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

后来，有个男人问她，你在做什么？好像在这里走了一天。

这个人就是我爸。

我父亲是那样一个热心肠的农村人。

心很坚定，但心很单纯。

他中午带着一群人走在那条路上，看到了妈妈。我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她。觉得很奇怪，我追着问一下。

他听不懂妈妈问什么，所以决定把她送到警察局。

因为祖母家的状况，妈妈会对警察有影响吧。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也很害怕。她远远地看着警察的指示牌，转身走了。

我父亲觉得阿姨的房子大部分晚上不能逃跑，所以把她带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妈妈说，你爸爸真是个好男人。和我结婚之前，没碰过我。

其实，在我看来，父亲有点花痴吧。

父亲以前说过，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像母亲一样漂亮洋气的女孩。那么白，像个仙女，不敢碰，想对她温柔。

他照顾我妈妈，给你做饭，给你看伤口，睡床上，自己做地铺。

母亲一两个月左右，记忆完全恢复了。

但那时，她既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地方可去。

只能这么住下去。

其实，她越恢复以前的记忆，我爸爸就越觉得珍贵。便宜点，我知道会弄痛人。

那战战兢兢的日子，离平静的生活很远。

1993年，临近春节，父亲说我必须回去。自己过年就好了吗？

妈妈听到窗外常有的鞭炮声，突然有了和爸爸结婚的冲动。

从身份到阶层，再到学历，他们虽然不太远，但比起回去读高中，和笨蛋结婚，要幸福得多。

她想。否则，请把我也带去。

我父亲愣了一下，说，什么……什么意思？

妈妈说，你对我这么好，不就是想和我结婚吗？

父亲兴奋地哭了。他说，不，我真的没有，我想不到，真的，我做过梦，我从没想过。

妈妈说，那你到底要和我结婚吗？

父亲结结巴巴地说，我发誓，我一辈子对你都很好，永远对你不负责任。我输给你是狗。

妈妈被我爸爸的傻样嘲笑，被他真诚的誓言感动得哭了。

提起这些事情，我自己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转念一想，每个人走过的路，又都是有道理的。

外婆称此为生命，有缘千山万水聚，无缘者荣华富贵也留不住。

说实话，见到祖母的时候，我很害怕。她语言不笑，不知道表情。

爷爷几年前去世了。肺癌，香烟太多了。

回去之后，祖母带我和妈妈去扫墓了。爷爷的墓很气派，位置也很好。

外婆说，地方是他自己选的，碑也提前刻了，但我不用！你想避开我啊。没门。活着的是我的老人，死了的是我死去的老人。

听了这话，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后来我才知道，不管外婆和叔叔们怎么出息，爷爷一辈子都在开店，不想离开。

搬走了，换了新小区，他又开了一家小超市。

他对祖母说，“你的钱我不用，你的大房子我也住不起”。我没有那样的生命。如果你有旧想法，就来见我吧。一进门，你就是我的伴郎。出去，你会成为你的奶奶。

我祖母骂他，你是个老东西，我以为你在放屁！

但是每年过年，她都会带着叔叔们回爷爷家吃饭，但是到了初五，谁都不许去。

妈妈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骂你爷爷的废物是你奶奶，如果别人说，那就是找吵架。

那天，在墓前给爷爷磕头的时候，祖母对妈妈说，好好谢谢爸爸。你一天没孝顺他，他还在担心你。次子给你的钱是爸爸积攒给你的。他死前告诉我的。如果有一天老姑娘回来了，我会把这笔钱给你，告诉你这些钱很干净，放心使用。

母亲崩溃不了了，哭了起来，冲进墓前咚咚地打了头。

我连忙去扶我妈。

祖母抓住我身后的衣领说。请不要在意。那是因为她欠老子的。

我在祖母家住了一个月。

在那期间，举行了非常认真的仪式。把我收养给小舅，把姓改成了卢。

后来，我和叔叔一起去了。

妈妈在祖母那里。母女多年没见了，有很多需要治疗的心理疾病。

据叔叔说，你祖母早就后悔了。只是嘴硬。

10年左右，那个傻儿子高干父亲好像落马了。看新闻的时候，叔叔说，这不是要成为我们的亲戚吗？

我祖母没说话，心里大概会无限叹息吧。

谁能知道人生中哪一步是对的，哪一步是错的？

如果妈妈结婚了，两家一定会结合在一起，但现在可能无法避免。

那时候，我叔叔每天带我去他的公司熟悉业务。

有六家，居然都是正经生意。

我叔叔说，怎么说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当然是正经生意。还是杀了我，我让你哥哥当儿子。

其实祖母们转得很快。

就像我叔叔说的，八九年代赚第一桶金的，有些很漂亮。真正能留下的，是看清形势。

我和小舅子亲近后，觉得他还是个好人。

他和我婶婶是高中同学，一起来，吵过，但从来没有分开过。

叔叔告诉我，其实不能生的是婶婶，不是他。年轻的时候，婶婶和他吵架，受了伤，不能生。

叔叔说我不是好人。但我三毒俱全，不是五毒。毒药和卖淫，我绝对不沾。我这个身份，是找女人，信手拈来的。不管有多少女人扔拥抱，我都不要。我必须走向你姑姑。

但是，妈妈，请不要相信。你婶婶家好厉害啊。即使你叔叔想出轨，他也不会。

说起我的婶婶，就像是清爽的侠女。我非常喜欢笑。

我接着，让我叫了好几次妈妈。

她说，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儿子还有点不习惯。哈哈哈。

然后接着让我叫妈。
12

如果我很了解祖母家，我会和妈妈商量。

我说了。现在祖母家做着体面的生意。可以和哥哥取得联系吧。

其实，我想说的是小川。

但是妈妈说。你以为我很担心祖母和叔叔吗？

是的。一直有人，我没常说，是我叔叔。

他的家务，我不想详细说。

总之他是个对财权过于执着的人。年轻时创业做生意时，我的小舅打头阵。所以，叔叔在公司很受欢迎。

但转做正经生意后，我的小舅有点没力气了。势力越来越小。

祖母家不是豪门。但是，争名夺利的戏码还在。

祖母已经深深地住在简，但掌握着很多公司的所有权。她在。二叔和三叔的权力还很平衡。

但是2013年，祖母检测出肝癌。

叔叔有点着急。祖母不在了，叔叔和叔叔的两个孩子肯定分得更多。而且，叔叔不见后，其权力注定会旁落。

偏偏15年，妈妈打来求助电话。

二舅一下看到了希望。

只要妈妈回来分遗产，二叔再继承一个儿子，三叔就分不了那么多所有权了。

叔叔也不想让你去大学。我等不及要把我塞进公司了。希望尽快适应情况，进入家庭视野，尽快把我拉在前列，平衡叔叔在公司的影响力。

他说大学随时都可以，先把公司弄到手再说。

但是妈妈告诉他，你怎么算都行，别算我家老板。我家大儿子长得像他爷爷，很愚蠢。

很多人可能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非要把哥哥留在乡下。

但是，有时与其生在祖母这样的家庭，不如活在桃源里。

和妈妈回去后，叔叔说内蒙有项目，走不动，没有露面。

然后，派人送五色土金砖作为礼物。

土豪之气，溢于言表。

当时，我没有见过世面。四十万的礼物，我不能接。

妈妈贴在我耳边说，拿着，拒绝就等于站队。

我吓了一跳，马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但三舅那边还是认定我和我妈妈是来救二舅的。他甚至认为，我妈妈可能早就和叔叔联系上了。故意隐瞒多年，故意在这个时候出现，分走了他的财产。

他和妈妈通了电话，话外让妈妈放弃继承权，他可以出钱补偿。

妈妈说奶奶还在。你着急吗？

叔叔说，我是为你工作的。你离家太久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这样的宝贝儿子，一起浑水摸鱼，不安全。

妈妈说，现在真的不一样了。走之前，都是外人威胁我。现在轮到家人威胁我了。

叔叔微笑。他在说什么？你小时候，我最疼爱你。你忘了。

现在妈妈还很聪明。

除了叔叔和祖母，她被认为是像我这样的儿子。

把另一个静静地留在山水画般的故乡，安逸地生活着。

我们把爷爷留下的存款，和小舅给我们的钱留给了他们。

头两年我不敢和他们联系。

我害怕暴露他们，给他们添麻烦。

正如我叔叔说的，家里有疯狂的b，所有人都很危险。

17年8月，我真的很想要老家，偷偷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非常惊讶。

他对我说，他们都很好。

我提醒他不要告诉别人我联系过他，特别是小川。

哥哥说妈妈走之前，不能跟他和爸爸找我们。

我父亲心疼，但他能看到。他从未向母亲询问过自己的身世。因为他害怕说走的话会失去母亲。

他和妈妈，我知道，我没想到你会永远跟着我。我是董永。你是七仙女。总有一天，你会回到王母女身边。

妈妈想起祖母，觉得这个比喻还不错。她抱着我父亲哭了。

那时，我不敢问小川。

但是哥哥自己告诉了我。他说，你真的不能回来吗？小川不放弃地等着你。

我说，我不知道。我现在也没上大学，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劝你不要在小溪里等。

小川真正放弃等我是在18年。

她爸爸喜欢喝酒。上了年纪，还得喝。三月天气变了，她的父亲半夜突然中风，偏瘫了。

从治病到康复，长达一年多。小川还没毕业，之所以不会回来，是因为哥哥跑前跟着跑后，抱了下来。

哥哥不仅是为了讨好小溪，也是为了报恩。当初，我父亲进了ICU，小川的父母出了两万，在真正的雪中送炭。

小川每天和我哥哥看视频，了解她爸爸的情况。

渐渐地，两人的私人对话也多了起来，不相识的感情悄悄地萌发了。

恐怕，真的离我太远了吧。

也许，生活教会的小溪会面对现实。

可以说我是小川青春时代的爱。那是20岁之前的浪漫和幻想。

但是随着父亲病得越来越重，小溪迅速成熟了。

爱在她眼里，不再仅仅是浪漫的形式，还有共度一生的能力。

哥哥正好给了她脚踏实地的感情。

我在电话里一直鼓励哥哥去追小溪。因为他知道他能给小溪幸福。

我哥不太自信。

他害怕自己的学历比小川低，不合适。

我说，别人可以这么说，我们家你往好的方面这么说吗？看着父母的人生，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学历相近，是因为三观相近。你和小川一直在长大，三观不需要学历匹配。

哥哥想到父母的“天仙配”，终于有了自信。

但是，我放下电话，却听到心中一阵剧痛。

因为我终于把自己亲手嵌入心中的爱情，一点一点地留住，变得有点残忍了。

哥哥和小川冲进去是在2020年。

瘟疫带来的恐惧，催化了感情。

一夜之间，所有的人似乎都变得相互依赖了。

除了，我三舅。

爱虚荣的人有时会忘记自己的软弱。必须在公共场所吸烟。我必须戴口罩。仿佛病毒也像人类一样害怕他傲慢的脸。

可惜新冠专治不服。

我叔叔没能度过21年的春节。

果然那句话，我不太想谈他。

他对母亲、我、叔叔、祖母所做的一切，将随着他的消亡而消失。

没想到我家最大的问题会这么戏剧性地变得看不见。

妈妈说，你继续学业吧。

我现在终于适应了，很好，说我不想去学校。

是的。那时，我已经在公司站稳脚跟，身兼要职，是我叔叔的左右手。

但是，妈妈一刻也看着我说。不，你自己去跟你叔叔说。你想去学校。

我被妈妈盯上了，一瞬间理解了她的意思。

如果叔叔不在了，我的存在可能会成为眼中钉，而不是甜点。

祖母也没活21年。她是年末去的。

享年83岁。

最后一夜，我们在她身边，

她让妈妈打开柜子，取出貂皮。大衣的毛很奇怪，据说被称为貂皮球毛。选皮非常讲究，只靠貂皮眼周围的毛皮缝制，看起来像孔雀的玉毛。

那是祖母从老家带来的唯一昂贵的东西。

她把自己裹在柔软的锦毛里，斜靠在床上。一生的荣耀，化作一缕余烬，摇摇晃晃地快要燃尽了。

我有时会想祖母以前是个女儿吧。

但是，命运多舛，却把她逼到了女蛮横的地步。

她说，休息一会儿，你们别忘了，把我和你爸爸埋起来。那个死老头想丢下我不管，没门。我去踢他的门。

所有人，都默默哭了。
18

给祖母过了三七，妈妈想回家看爸爸。

一切都安排好了，已经是22年3月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一起回去。

因为哥哥和小川已经快结婚了。哥哥说，你回来，回来吧。谁也不想有心结婚。

想想也想想。跟着妈妈，回到了时隔7年的老家。

我叔叔亲自送我们来了。他说，以后生活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我去学校结婚买房子养孩子，他全包下了。

你看，他真的很开心。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妈妈的判断是正确的。

即使我改姓卢，他也会考虑我的。

父亲见到母亲，总是泪水盈眶。他说，“你为什么回来？

妈妈说了祖母的名言，你想用死去的老人把我扔下去啊。

他都要笑傻了。

小川一直站在哥哥身后看着我。

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想拥抱她，告诉她，别哭。

但是，她马上就要成为嫂子了。

我对哥哥说，借你的女朋友去吧。

哥哥给了我一拳，说，皮很少。

小川说，你还狠，这么多年不回来了。

七年了，太多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

小川先生，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然后，放下我，放心和哥哥在一起。

小川全身发抖，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小川，你知道我去了哪里吧。那是一个大染缸。

那天，我把自己这七年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听。

有太多事情，不能放在桌子上。只是可以说，人为的名利，真的不用画任何线。

我再不是我了。

从心理到身体，不是爱小川的丁二。

2017年，你觉得我为什么突然给哥哥打电话，让他劝小川不要等？

就在一周前的晚上，因为有几家公司的老臣子，以带我去客户的名义去了KTV。我才20岁，涉世不深，中计了。我被一男一女迷惑了。

有人发来了视频，但没有表明身份。

大概在某个叔叔手里吧，我以前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然后一周后，我意识到自己生病了。

小川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好像不能理解我说的话。

是的，她的世界是柴米油盐的人间烟火。我滚下了地狱，全身烧焦了。

她张了几次嘴，但说不出话来。

超出认识范围的事情太多了，她无法应对。

我看着她的眼睛，从震惊变成了眼泪，变成了透明的悲伤。

我说我不联系你是因为我害怕连累你。

小溪终于开口了。她说，丁二，我等你好几年了。你知道吗？女孩最好的一年，我用来等你了。

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是说，对不起。

小川先生，我和你实话实说，我以为你和丁元先生取得了联系。有些话，他不能说。但是，你不直接找我，我想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等等，等等，直到绝望。我想你可能真的不爱我了，不然，你为什么劝丁元这么多年来一直追着我？

低着头，胸口痛得快要裂开了。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

小溪说，我明白，这些年，你成熟了，是个男人了，想把委屈和苦都自己扛。但丁元让我懂了一件事，真正成熟的男人，不是独自扛下一切，而是会和自己深爱的人，一起并肩作战。丁二，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我爱上丁元了。我不是因为你安排他追我，才和他在一起。而是真的爱上他了。他给了我稳稳当当的生活。和他在一起的每天，我都很踏实。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承认，可我等着等着，发现自己等的那个人，可能不是你。对不起，丁二，我要嫁给丁元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我们都放声大哭，但从此再也看不到对方的眼泪了。

这是我想看的结局啊。但是，为什么会流泪呢？

2022年秋天，小川和我哥哥结婚了。

我没有参加他们的婚礼。我不想看穿婚纱的小溪，所以旁边的新郎不是我。

2023年，全面开放。

我的小舅很关心我，一直鼓励我在国外读书。

我觉得他说得对。在走得更远之前，心是不会解放的。

老实说，我不想解脱。

我已经满身是泥了，为什么还要出去？

母、父、兄、小川。

我关心的人都有了好结局。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好结局，但也没关系。

我觉得我体内老金太太的基因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