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毒师》这部长达62集的美剧是没有星光的俊男美女,没有酷酷的特效合成,电视剧和表演是获得艾美奖的必杀技。 它完美地表现了人性的光与暗、情与法的对立与交错。
怀特是一名普通的中学化学老师,性格枯燥,收入微薄。 除了残疾的儿子、有两个孩子的妻子、未还清的房贷,有时还会遭到别人的同情和鄙视之外,这一年一半以上的男性还面临着中年危机。 就在他郁郁寡欢的时候,癌症不期而遇。 面对即将结束的人生,怀特想通过娴熟的化学知识,通过制毒来增加收入,为孤儿寡妇留下生活的希望。 他制造的纯度高达99%的蓝色冰毒给他带来了数百万美元的收入,但事态的发展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帮助他的家人去康庄大道。 恰恰相反,他和他的家人被一个偷窃的毒品黑洞吞噬,一连串阴差阳错的人生在偶然的邂逅中,无法逃脱,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推翻。
永远不要尝试人生中无法逾越的红线。 如果被卷入其中,就会丧命。 这是故事揭示的一次命题。 另一个值得追究的深刻命题是,名普通的、有点懦弱的高中教师,怎么会蜕变成一个人说话的古怪的顶级毒枭和杀人犯。
我们只有将困惑的目光投向道德和法律范畴的领域,才能窥一二。 人性就像潘多拉的盒子,被贪婪、嫉妒、怨恨、虚无占据着。 道德和法律分别通过内在和外在的制约机制,牢牢地禁锢着这些动物的原始性格。 虽然两者的功能目的是统一的,但对立和冲突似乎才是双方多数情况下的状态。
释放怀特心中怪兽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对家人所负的极端责任感。 为了肉体的身体,努力改善自己的物质生活条件,以求生存和发展是人的本能和权利。 怀特因癌症而陷入人生的深深绝望,是因为他对家人的背负让他陷入危险,选择了控制毒药这种最快、最危险的生活方式。 如果把对家庭的伦理之爱解释为对人道义上的原始需要,那么,怀特制造的毒品大量流向社会,造成对社会肌体的侵害,就必须触犯法律的红线,接受法律的否定评价。
在电影中随处可见道德和法律的冲突:作为游走在法律另一边的毒枭怀特,在受到贩毒集团生命威胁时,想到利用联邦证人保护法保护自己和家人。 当自己的生命受到死亡威胁时,他敦促伴侣杀死有可能代替自己位置的无辜盖尔,但后来却受到良心的折磨。 安分守己的妻子得知真相后,从最初的激烈反对中为了家庭的长远发展保持沉默,参与了洗钱,但内心一直受到良心的折磨,神经恍惚地穿着衣服冲进了游泳池。 作为刚直的缉毒警察汉克,历尽磨难四处寻找的贩毒幕后主使竟然是他的姐夫,而汉克自己也在全身心地用毒品偿还了自己的住院治疗费……
作为约束行为的两种规范,往往道德与法律界限不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织纠结,发挥着塑造个人行为的功能。 从法理上看,道德是人们基于一定的物质条件所形成的善恶、正当与不正当等标准来评判行为的观念,是依靠舆论和内心信念来维护的。 社会反映强烈、寻求法律救济有时不在法律调整范围之内,比如婚外恋,但在一些问题上,法律与道德相互渗透,法律中也可能含有立法者认可的道德要求,比如诚信、罪刑相适应
就道德和规律的位阶而言,在我看来,道德应该略胜一筹。 首先,道德先于法存在。 原始社会的习惯本身兼有风俗和道德等多重属性。 随着文明的进化,法开始越来越脱离习惯和道德而成为独立的社会规范体系。其次,道德胜于规律也取决于后者自身的滞后性。 有时候正因为法律不能限制一切,所以必须使用道德上的强大感召力进行约束。
这在司法领域尤为明显。 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尽管:是法律安全和可预见性备受期待的理想状态。 但社会生活事实却永远走在法律规定以前的客观现实,决定了法律的安全价值与个案正义之间存在着永久的张力。 此时,要实现案例审判中的实质性正义,依赖法律的基本原则是司法人员必须选择的途径。 此时,审判伦理对执法者极为重要。 这里的审判伦理,其本质应该属于道德范畴。 当然,只有道德品质好的执法者,才能在规律的漏洞和自由裁量之间,选择最佳的平衡,在正义的天平和世俗的伦理之间不要走得太远。
对大众关注的雷洋事件引发的警察行政执法权力程度问题的思考正是如此。 以抓妓女为名导致市民个人的无故死亡,总是令人遗憾的。 当地公安可能确实很有名,但根据目前公开的情况,也不允许警察过度执法。 过度执法的本质是利用法律漏洞的执法人员合法不合理的行为。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对自由裁量权的滥用。
当前,司法改革快速推进,在一系列改革措施中,司法人员素质应是影响司法改革效果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因此,在选拔司法人员时,既要坚持道德考察和法律素养考察,又要适时向个人道德倾斜。 当然,法律素养的考察可以通过硬评价来实现,但存在着道德考察中充满不确定性的悖论。 这是通过在审评机制中引入“运用法律原则解决相关案件”等定性指标实现的。 可以预见的是,这是一个逐步完善的过程。
总之,高超的裁剪艺术、良知、正义的落地,需要司法人员在法律框架内、道德约束下,妥善进行权利义务的分配,使两者和谐达到美,使对立双方的矛盾之处逐渐变得无形,这也是司法制止纠纷的根本所在
有趣的是,电影结尾,怀特躺在堆满垃圾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天空,被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包围着。 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有没有给别人寄给儿子的钱? 他是否还能接受法律正义的裁断……各种各样的疑问,谁也不知道答案。 这似乎不符合我们道德常识中善恶有报的思维逻辑。 但是,面对叛教和人生目标完全崩溃的结局,从某种意义上说,活着,其实是另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