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治水
虽然本文内容很多,但使用时间短,逻辑性和系统性还存在许多不足之处。 我个人研究的时候经常发现资料支离破碎,不利于形成客观准确的理解,所以本文也简述了我多年研究的相关成果,旨在让读者通过本文对夏朝有一个全面准确的认识。
一、综述夏朝共同经历了十三世、十七帝,他们分别是禹—启—太康—仲康—相—少康—梭—槐—芒—漏—不降—戟—胤甲—孔甲—皋—皋
七是崇伯,治水不成功,以城为始,因不满尧禅让舜而作乱,被冲到羽山。 禹治水,披九山,通九泽,定九河,定九州,筑夏朝,时有《侯人兮猗》,南音始。 启建立世袭制,砍伐扈氏,穿上四海咸服,兴办祭祀和礼乐。 太康沉浸在乐趣中,不服从民事而失去了国家。 羿临朝,立仲康为帝,仲康志篡夺大权,派胤侯征伐义和,羿被亲信寒泿所杀,寒泿自立为王。 相被迫迁都帝丘,先后讨伐淮夷、风夷、黄夷等部落,在夷等地见到相后,被寒泾杀害。 少康中兴,杀寒泾,灭浇水、过、戈等,“恢复禹之功力,夏配上天,不失旧物。 ”,回到了夏人的大本营、方夷等部落的宾服。
帝宁即位,参加了许多复兴战争,征服东海和王寿,发明了甲和枪。 “梭能帅禹也,夏后氏报焉。 ’是夏天时代比较能干的君主之一。 后芬登基,迎来了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等九夷,社会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 芒草即位,沈祭仪式开始盛行。 退位,正式颁发封畎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等爵位。 不即位,平定九苑(嵩山一带)的叛乱。 即位是守成之君,在位期间国力兴盛。 胤甲即位,“天有妖罪,十日并出”,表明其统治时期出现严重干旱,迁都西河,故西音。 孔甲即位,田在东阳萩山,作《破斧》歌,为东音之始,“良方鬼神”,用典刑。
高氏即位,复兴豕鞩氏,葬于嵇山。 按照夏天的埋葬习惯,高氏应该是在崀山一带战死的。 即位,以关龙语言为相,进一步增强国力,诸夷来宾“泰山”发生地震。 帘即位,伐岷山,娶末喜,“筑倾宫,饰瑶台,琼室,立玉门,毁损百姓财物”,“染干,推鼓”,不用贤臣。 地震,“岱渊沸”,伊洛水竭,五谷焦死,“太史令终古先奔商,三年桀乃亡”。
华夏许多文明始于夏朝,如鲅作城、大禹定九州、昆吾作陶、瓦、芬作狱、杼作甲、矛、孔甲制典刑、《诗经》南音、西音、东音,都始于夏朝,有历,有典则(史书) 《左传》、《尚书》、《周书》、诸子之书等均有夏的记载,多次引用《夏书》,表明夏朝文字成熟,是文明的象征。 近年来,关于夏代不存在的说法甚嚣尘上,但在国外,与对华夏文明一无所知、否定夏代的人一起翩翩起舞,实在是不明智。
很多人非常“关心”夏天的早晨是否存在。 王朝是指君主时代,同一家族代代继承的整个统治时代。 从定义上讲,夏朝也是一个王朝,无论被统治的是多少部落还是诸侯,都是君臣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说,夏朝和商朝一样。 有人说,只有商朝没有夏朝。 夏天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所有记载都是夏天统治着其他部落和诸侯,而商则不然。 这是最大的不同,所以夏天的时候,商人并不构成王朝。 另外,夏朝是周人创作的,据说周初的记载中有夏朝的记载。 《尚书》也明显有很多“旧”的内容。 我在说夏朝的事。 《诗经》里也有,但历史不能说谎。 特别是不能欺骗反动势力。 西周和东周,包括各侯国、夷、夏都认为是夏天。不可否认,许多在夏天有历史、有历、有官、统治的部落,包括接受夷人的来宾、来朝、分封,都表明是王朝。
一些专家把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河姆渡文化、红山文化、三星级文化混为一谈,这些文化除了个别相似之处外,往往是不同的文化类型。 之所以有相似之处,是因为从当时开始文化就有了交叉,但与一种文化并不相同。 研究人员往往重视片面研究,忽视片面研究,如重视考古,完全研究需要严谨,在信息时代,只要用心,就可以避免作为专家容易找到许多问题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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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山易》 :“鲇封为崇”,《连山易》以“崇山君”开头。 《国语》、《左传》年,称禹父为“崇伯鲫”,称禹为“崇禹”。 《逸周书世俘解》《崇禹生启》。 《国语周语上》 :“以前夏天的兴也,热衷于崇山。 ”《帝王世纪》、《尚书舜典》据说鲥鱼被封为崇。 崇,即古崇国,有说在陕西西安,也有说在河南嵩山一带。 据《帝王世纪》记载,“虞、夏、商、周有崇国,崇国建于丰、镐之间。 ”
《山海经中山经》 :“又东十里,曰青要之山,实惟帝密都。 北望河曲,多乘鸟。 南望墪渚、禹父所化,多仆累,蒲卢。 ”。 这话发生在嵩山北部一带。 《墨子》“然则父母谁不擅长受到那个惩罚? 曰、若昔者伯鲫、帝之元子、废帝之德庸、两者
乃刑之于羽之郊”,《左传》说:“昔尧殛鲧于羽山”,《国语》说:“昔者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都说明羽山在嵩山一带。2.阳城和阳翟
《孟子·万章上》:“禹避舜之子于阳城。”《世本》:“夏禹都城阳,避商均也。”《史记·夏本纪》:“禹辞避舜之子商均于阳城。”《集解》引刘熙曰:“今颖州阳城是也。”《汉书·地理志·颖川郡·阳翟县下》班固注:“夏禹国。”应劭曰:“夏禹都也。”《帝王世纪》:“禹受封为夏伯,在豫州外方山之南,今河南阳翟县是也。”《史记·周本纪·集解》引徐广曰:“夏居河南,初在阳城,后在阳翟。”
由这些记载可知“禹都阳城”,而注解者和《帝王世纪》认为禹都在阳翟,应该是把阳城等同于阳翟了,而非迁都于阳翟。徐广则把此表达错误解读为“初在阳城,后在阳翟”,导致解读者至今弄不清楚原委。
《帝王世纪》:“禹受封为夏伯,在禹贡豫州外方南,角亢氐之分。寿星之次,于秦汉属颖川,本韩地,今河南阳翟是也。……少康中兴,复还旧都,故《春秋传》曰:「复禹之迹,不失旧物」是也。……夏与尧舜,同在河北冀州之域,不在河南也。故《五子歌》曰:「惟彼陶唐,有此冀方。今失厥道,乱其纪纲,乃底灭亡。」言自禹至太康与唐虞不易都域也,然则居阳城者,自谓禹避商均时非都也。故《战国策》称桀之居「左天门之险,右天溪之阳,成皋在其北,伊洛出其南。」吴起对魏武侯亦言「桀之居,左河济,右太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案地理志」上党商都有天井关,即天门也。有羊肠阪,在太原晋阳西北九十里,为通西上郡关,即吴起之所云也。洛皆在阳城。非都审矣。”
《帝王世纪》的分析有些道理,“自禹至太康与唐虞不易都域”说得很对,和《五子之歌》表达的相同,但是《世本》等书都说“禹都阳城”,桀的都城是斟鄩,并不矛盾,都在洛阳一带。这一点和《帝王世纪》就存在本质上的区别了。
3.后土
关于后土的记载很多,《左传》、《礼记》、《山海经》、《淮南子》等均有记载,《吕氏春秋》、《淮南子》、《礼记》等到书记五方天帝及其佐神。后土的“土”字与黄帝的“土”德一致,被联系在一起。《淮南子·天文》:“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治四方。《礼·月令》称:“中央土,其帝黄帝、其神后土。”《越绝书》:“后土治中央,后稷佐之,使主土。”
楚人的祭祷系统大部分与周礼一样,分为天神、地祇、人鬼三类。作为地祇,后土在楚人祀谱系统中排在第二位,仅次于“太”。包山简、望山简、新蔡简等有楚人祭祷“侯土”、“后土”、“句土”等,可知侯、后、句相同,和后昊又叫后皋类似。与“周人”之人祭祀的天帝、后土是同神异名。有很多关于后土的记载,引用几个例子如下: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后土为社。”
《国语·鲁语上》:“共工氏之伯九有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为社。”
《淮南子·汜论训》:“禹劳天下,而死为社;后稷作稼穑,而死为稷。”
以下记载说明大禹是管理土地最大的官,也是定九州者,成为土地、山川、河流的众神之主,并且“死为社”,均是后土的特征,说明大禹就是后土。从这些记载还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大禹的贡献有很多,治水只是贡献之一,先秦无论青铜器铭文还是历史文献中,如《秦公簋》、《齐侯铺钟》、《芈加编钟》、《赞公盪》、《诗·长发》、《诗·殷武》、《诗·閟宫》等,诸多诸侯国都认为建国在大禹“之绪”、“之堵”、“之迹”等。
《山海经》说:“禹、鲧是始布土,均定九州”,《舜典》云:“伯禹作司空。”《吕刑》说:“禹平水土。”则禹是主地之官,故云“主后土”也。《文献通考》 :“「中官土正曰后土」,土为群物主,故称后也。后土,地官也。”
《孔子家语·五帝》 孔子曰:“高阳之孙,鲧之子也,曰夏后……。其功为百神主,其惠为民父母。左准绳,右规矩,履四时,据四海,任皋繇、伯益以赞其治,兴六师以征不序。四极民莫敢不服。”
《史记•夏本纪》帝拜曰:“然,往钦哉!于是天下皆宗禹之明度数声乐,为山川神主。”
《大戴礼·五帝德》孔子曰:“高阳之孙,鲧之子也,曰文命。……巡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为神主,为民父母;左准绳,右规矩;履四时,据四海;平九州,戴九天,明耳目,治天下。举皋陶与益,以赞其身,举干戈以征不享、不庭、无道之民;四海之内,舟车所至,莫不宾服。”
《史记·五帝本纪》:“唯禹之功为大,披九山,通九泽,决九河,定九州,各以其职来贡,不失厥宜。……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於是禹乃兴九招之乐,致异物,凤皇来翔。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
4.鲧与共工
《左传》:“郑子产聘于晋。晋侯疾,韩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寝疾,于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有加而无瘳。今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以君之明,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赐子产莒之二方鼎。”
《国语》:“郑简公使公孙成子来聘,平公有疾,韩宣子赞授客馆。客问君疾,对曰:「寡君之疾久矣,上下神祇无不遍谕,而无除。今梦黄熊入于寝门,不知人杀乎,抑厉鬼邪!」子产曰:「以君之明,子为大政,其何厉之有?侨闻之,昔者鲧违帝命,殛之于羽山,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举之。夫鬼神之所及,非其族类,则绍其同位,是故天子祀上帝,公侯祀百辟,自卿以下不过其族。今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其或者未举夏郊邪?」宣子以告,祀夏郊,董伯为尸,五日,公见子产,赐之莒鼎。”
战国中期《汲冢琐语》:“晋平公梦朱熊窥其屏,恶之而疾,问于子产。对曰:「昔共工之卿曰浮游,败于颛顼,自沉于淮。其色赤,其言善笑,其行善顾,其状如熊,为天王崇。见之堂则王天下者死,见之堂下则邦人骇,见之门则近臣忧,见之庭则无伤。今窥君之屏,病而无伤。其祭颛顼共工乎!」从其言而病间。”
通过晋平公得病这段历史的不同说法,可以得出四个结论,一是鲧是夏人郊祭的对象;二是三代(夏、商、周)都祭祀鲧;三是只有天子才能祭祀鲧,说明鲧已经上升到和社稷相同地位的天神,也就是说鲧就是“后土”;四是共工就是鲧。这就产生了矛盾,到底禹是后土还是鲧是后土?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父子关系,也都在说夏人的功绩。
《韩非子》:“尧欲传天下于舜,鲧谏曰:「不祥哉!孰以天下而传之天匹夫乎」尧不听,举兵而诛杀鲧于羽山之郊。共工又谏曰:「孰以天下而传之于匹夫乎」尧不听,又举兵而诛共工于幽州之都。于是天下莫敢言无传天下于舜。”
《吕氏春秋·恃君览》云:“尧以天下让舜,鲧为诸侯。怒于尧曰:「得天下之道者为帝,得地之道者为三公。今我得地之道,而不以我为三公。」以尧为失论,欲得三公,怒其猛兽,欲以为乱。比兽之角,能以为城;举其尾,能以为旌。召之不来,仿佯于野以患帝。舜于是殛之于羽山,副之以昊刀。”《逸周书·史记解》载:“昔共工自贤,自以无臣,久空大官,下官交乱,民无所附,唐氏伐之,共工以亡。”
《海外北经》:“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
《大荒北经》:“共工臣名曰相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于九土。……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在昆仑之北。”
对于共工,历史记载是比较混乱的,可以和颛顼争帝,被颛顼所杀,也可以为尧臣,被尧所杀,还可以是伏羲女娲时期的人物,可以是祝融之子,而祝融可为炎帝之后,又可为颛顼之后,混乱可见一斑。共工和鲧的发音是类似的,并且同一时期发生的事情相似度极高,同一时期为霸主、为最高土地管理者的也只能是一个,句龙和大禹又事迹重合,均说明鲧就是共工,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应是各地流传版本不同,而被错误的流传为两人之故。
5.大禹
大禹的事迹记载颇多,前文已叙述了一些,接下来继续说大禹。
《战国策》记载:“昔者,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再如《五子之歌》记载:“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雕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这是大禹禁酒的记载。
《上博楚简·容成氏》:”禹听政三年,不制革,不刃金,不略矢。田无蔡,宅不空,关市无赋。禹乃因山陵平隰之可封邑者而繁实之。乃因迩以知远,去苛而行简。因民之欲,会天地之利。夫是以近口者悦,而远者自至。四海之內及,四海之外皆请贡。“
《孟子·梁惠王下》:”天子适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诸侯朝于天子曰述职,述职者述所职也。无非事者。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夏谚曰:「吾王不游,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一游一豫,为诸侯度。」”
《淮南子·原道训》: ”禹知天下之叛也,乃坏城平池,散财物,焚甲兵,施之以德,海外宾伏,四夷纳职,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
《列子·杨朱》:“鮌治水土,绩用不就,殛诸羽山。禹纂业事仇,惟荒土功,子产不字,过门不入;身体偏枯,手足胼胝。及受舜禅,卑宫室,美绂冕,戚戚然以至于死:此天人之忧苦者也。”“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偏枯。”
《逸周书·大聚解》:“《禹之禁》云:「春三月,山林不登斧,以成草木之长。夏三月,川泽不入网罟,以成鱼鳖之长。且以并农力执,成男女之功。」”
《大戴礼记·帝系》:“舜崩,有禹代兴,禹卒受命,乃迁邑姚姓于陈。作物配天,修使来力。民明教,通于四海,海之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来服。”
《逸周书·文传解》:“《夏箴》曰:「中不容利,民乃外次」。《开望》曰:「土广无守,可袭伐;土狭无食,可围竭。二祸之来,不称之灾。天有四殃,水旱饥荒,其至无时,非务积聚,何以备之」。《夏箴》曰:「小人无兼年之食,遇天饥,妻子非其有也。大夫无兼年之食,遇天饥,臣妾舆马非其有也。」”
《管子》:“禹立谏鼓于朝,而备讯唉。”《尸子》:“禹有进善之鼓,备讯唉也。”
《淮南子·汜论训》:“禹之时,以五音听治,悬钟鼓磬铎,置鞀,以待四方之士,为号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谕寡人以义者击钟,告寡人以事者振铎,语寡人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鞀。」当此之时,一馈而十起,一沐而三捉发,以劳天下之民。”
以上这些记载都在说明大禹治理国家之道,也是鲜为人知的内容,也是大禹功绩的内容之一,大禹成为周时各诸侯国推崇的人物是有深刻原因的,时至今日,大禹的这些举措,仍有很多借鉴意义。
《吕氏春秋·音初》记:“禹行功,见涂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涂山氏之女乃令其妾待禹于涂山之阳。女乃作歌。歌曰:「侯人兮猗。」实始作为南音。”《尚书•益稷》记:“禹曰:「予创若时,娶于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左传·哀公七年》:“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韩非子·饰邪》:“禹朝诸侯之君会稽之上,防风之君后至而禹斩之。”《国语.鲁语下》:“ 昔禹致群臣于会稽之山,防风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专车焉。”
涂山(亦作塗、嵞),为大禹娶妻及会盟诸侯之地。《说文解字》中说: “嵞,会稽山。”段玉裁注:“嵞、塗古今字”、“大禹以前名嵞山,大禹以后则名会稽山。”由大禹会诸侯的地点唯一性可知,涂山就是会稽山。对于涂山的位置主要是四种说法,一是河南嵩县三涂山,二是浙江的茅山,三是安徽怀远县当涂山,四是重庆巴县的真武山。而大禹都阳城,实为“天下之中”,《大禹》曰:“余兹宅天心”,由此,三涂山必在阳城附近,也因处于天下之中,四方诸侯方便来朝,如在浙江,当时尚未臣服不说,四方诸侯去到那里困难重重,不现实。《左传》中有“穆有涂山之会”的记载,可以排除真武山和茅山。晋国“请有事于雒与三涂”也说明三涂山是天子才能祭祀的山,符合涂山比较神圣的特征。大禹“封太山、禅会稽”说明会稽靠近太山。《竹书纪年》记载:“泰山震”,《太平御览》记载:“夏桀德衰,岱渊沸。”古往今来,绝大多数人看到泰山、看到岱就觉得是东岳泰山,实则非是,和夏后桀密切相关的是嵩山一带,如《云笈七签·轩辕本纪》:“适中岱,见中黄子中,受《九茄之方》。”对于此点,我在多篇文章中已经有所阐述。
6.丧葬之法
夏时的丧葬之法及历法,对于研究古人葬所有所帮助,因此引用如下。《尸子》:“禹之丧法:死於陵者葬於陵,死於泽者葬於泽。桐棺三寸,制丧三日。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巴之中。衣衾三领,款木之棺,葛以缄之。”《墨子·节葬下》:“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通之不埳。土地之深,下毋及泉,上毋通臭。既葬,收馀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则止矣。”《独断》:“夏以十三月为正,十寸为尺,律中太簇,言万物始簇而生,故以为正也。”
三、帝启《竹书纪年》:“益干启位,启杀之。十年,舞九招。”《左传·昭公四年》:“夏启有钧台之享。”
1.出生地
《随巢子》:“禹娶涂山,治鸿水,通轘辕山,化为熊。涂山氏见之,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生启。”《淮南子》:“禹治洪水,通轘辕山,化为熊。谓涂山氏曰:「欲饷,闻鼓声乃来。」禹跳石,误中鼓,涂山氏往,见禹方坐熊,惭而去。至嵩高山下,化为石,方生启。禹曰:「归我子!」石破北方而启生。”《汉书·武帝纪》:“朕用事华山,至于中岳,获駮麃,见夏后启母石。”通过这三个记载,不难看出大禹的家(都城)在哪里,不难看出启出生在哪里。启被封为“齐圣皇帝”,又生于石,又靠近侯氏邑(秦汉置缑氏县),和“齐天大圣”是不是最相似呢?
2.启得天下
《孟子·万章上》:“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朝觐讼狱者,不之益而之启,曰:「吾君之子也。」讴歌者不讴歌益而讴歌启,曰:「吾君之子也。」” 《韩非子·内储说右下》:”禹爱益而任天下于益,已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故传天下于益,而势重尽在启也。已而启与友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而实令启自取之也,此禹之不及尧、舜明矣。” 《战国策·燕策一》、《史记·燕召公世家》:“禹授益,而以启人为吏。及老,而以启为不足任天下,传之益也。启与支党攻益,而夺之天下,是禹名传天下于益,其实令启自取之。 ”以上是启得以家天下的一部分原因。
《墨子·耕柱》:“ 昔者,夏后开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是使翁难雉乙卜于白若之龟,曰:「鼎成三足而方,不炊而自烹,不举而自臧,不迁而自行。以祭于昆吾之虚,上乡!」乙又言兆之由曰:「飨矣!逢逢白云,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九鼎既成,迁于三国。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数百岁矣。」 ”这段话是说启铸造了九鼎,和大禹铸造九鼎之说相异。
3.平定叛乱
《国语•楚语》谓:“故尧有丹朱,舜有商均,启有五观,汤有太甲,文王有管、蔡。是五王者,皆有元德也,而有姦子。”《逸周书·尝麦解》:“其在殷之五子,忘伯禹之命,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亡厥国,皇天哀禹,赐彭寿,思正夏略。”《北堂书钞》:“启征西河。”这三个记载是说启之子五观在西河叛乱,启平定了这场叛乱。
启即位后击败有扈氏的反抗,巩固了政权,记载如下,《逸周书·史记解》:“有夏之方兴也,扈失弱而不恭,身死国亡。”《韩非子·说疑》:“有扈氏有失度。”《论衡·恢国》:“夏启有扈叛逆。”《淮南子·兵略训》“启攻有扈。”《淮南子·齐俗训》:“有扈氏,夏启之庶兄也,以尧舜传贤,禹独传子,故伐启,启亡之。”《左传》:“夏有观、扈。”《尚书·夏书》、《史记·夏本纪》:“启与有扈战于甘之野,作《甘誓》。大战于甘,乃召六卿。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汝: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惟恭行天之罚。」”《吕氏春秋》:“夏后启与有扈战於甘泽而不胜。六卿请复之,夏后启曰:「不可,吾地不浅,吾民不寡,战而不胜,是吾德薄而教不善也。」於是乎处不重席,食不贰味,琴瑟不张,钟鼓不修,子女不饬,亲亲长长,尊贤使能。期年而有扈氏服。”
4.重视占卜和祭祀
启重视占卜的内容引用如下,《左传·哀公十八年》:“《夏书》曰:官占,唯能蔽志,昆命于元龟。”《归藏易·启筮经》说:“明夷曰:昔者夏后启筮:乘飞龙以登于天,而枚占于皋陶,皋陶占之曰:「吉。吉而必同,与神交通。以身为帝,以王四乡。」”《王家台秦简·归藏》:“昔者,夏后启卜,成乘飞龙以登于天,而攴占曰:吉。”
启重视祭祀的内容引用如下,《归藏·乾卦》说:“不仁者:昔夏后启是乘龙登于天,帝弗良而投之渊,寅共工坠之江。”《王家台秦简·归藏》:“昔者,夏后启是以登天,帝弗良而投之渊,寅共工坠口江口。”《墨子·非乐上》:“于《武观》曰:「启乃淫溢康乐,野于饮食,将将铭,苋磬以力。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故上者天鬼弗式,下者万民弗利。”《山海经·海外西经》:“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舞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大荒西经》:“开上四嫔于天,得《九辨》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楚辞·离骚》:“启九辩与九歌兮,下康娱以自纵。”《礼记·表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先禄而后威,先赏而后罚,亲而不尊。”
5.经济
《太平御览》:“乌曹氏作砖”、“夏世,乌巢氏作砖”、“昆吾氏作瓦”。《吕氏春秋》、《世本》:“昆吾作陶”。
启是大禹的儿子,在位39年。即位后击败有扈氏的反抗,以及平定五观的叛乱,巩固了政权,建立了中国第一个奴隶制的国家。
四、后太康《竹书纪年》:“后太康即位,居斟寻,乃失邦,羿亦居之,四年陟。”
《左传》:“《夏书》曰:惟彼陶唐,帅彼天常,有此冀方。今失其行,乱其纪纲,乃灭而亡。”《尚书》:“太康失邦,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有穷后羿因民弗忍,距于河,厥弟五人御其母以従,徯于洛之汭。五子咸怨,述大禹之戒以作歌。”《史记》:“帝太康失国,昆弟五人须于洛汭,作《五子之歌》。”以上是《五子之歌》的记载,没有引用具体内容,可以了解到《五子之歌》在先秦还是有一定的认知度的。兄弟五人皆逃走,而仲康又为夷羿所立,和挟天子以令诸侯无异。
《左传·襄公四年》:“昔有夏之方衰也,后羿自鉏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于原兽。”《风俗通义·五伯》:“夏后太康,娱于耽乐,不循民事,诸侯僭差。于是昆吾氏乃为盟主,诛不从命,以尊王室。”同《五子之歌》一样,这两个记载也是在说明太康失邦的原因。
太康是夏启的儿子,继启为帝,在位29年。他朝政松弛,外出打猎时,有穷氏首领后羿乘机入侵,太康不能回到斟鄩,史称“太康失国”,后羿拥太康之弟仲康为帝,仲康死后,后羿自立为王。
五、后仲康《竹书纪年》:“后仲康即位,居斟寻。七年陟。”
《楚辞·天问》:“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彼雒嫔?”
《史记·夏本纪》:“帝中康时,羲和湎淫,废时乱日。胤往征之,作《胤征》。”
《逸周书·尝麦解》:“其在殷之五子,忘伯禹之命,假国无正,用胥兴作乱,遂亡厥国,皇天哀禹,赐彭寿,思正夏略。”《路史·二十三》:“帝仲康,太康之弟也。自太康之失德,天厌灾流,四国亡政。不用其良,日月告凶;不用其行,惟仲康肇位,肘制于羿。皇天哀禹,锡以彭寿,思以正夏。乃命胤侯大司马,统六师。”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昔有仍氏生女,鬒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玄妻。乐正后夔取之,生伯封,实有豕心,贪婪无餍,忿类无期,谓之封豕。有穷后羿灭之,夔是以不祀。”
中康一作仲康或仲卢,太康之弟,夏朝第四任君主在位13年。后羿废黜太康之后,因诸侯不服,不得已而立中康为帝。中康继位后,仍建都于斟鄩。中康不甘心作傀儡,曾派大司马胤侯征伐后羿的党羽羲和,试图削弱后羿的力量,反被后羿击败,此时仲康已无力恢复夏朝的天下,忧闷成病而死。相在斟鄩即位,被后羿所逐,迁于帝丘。后羿在位8年,被他的亲信寒浞杀死,寒浞自立为王。
六、后相《竹书纪年》:“后相即位,处商丘,元年,征淮夷,二年,征风夷及黄夷,七年,于夷来宾,九年,相居于斟灌。”
《古琴疏》:“帝相元年,条谷贡桐、芍药,帝命羿植桐于云和,命武罗伯植芍药于后苑。武罗伯谏曰:「帝方崇厥德,怪草奇木,惧迁厥嗜,宜食驾车之善马。」帝不从。于是作谊谏。羿乃伐桐为琴以进帝,帝善之,名曰条谷。帝稍移于音乐,不听政事,为羿所逐,居于商丘,援琴作《源水之歌》。歌曰:「涓涓源水,不壅不塞。毂既破碎,庸大其辐。事已败矣,乃重太息。」”《帝王世纪》:“帝相一名相安,自太康已来,夏政凌迟,为羿所逼,乃徙商丘,依同姓诸侯斟灌、斟寻氏。”这两个记载说明,仲康死后,相在斟鄩即位,因不听政事,被羿所逐,而处商丘。
《左传·襄公九年》:“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左传·昭公元年》:“后帝不臧,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这两个记载是说商丘的归属,实际上相居帝丘,历史地名有无变迁不得而知。如《左传·僖公三十一年》载:“卫成公梦康叔曰:「相夺予享。」公命祀相。宁武子不可,曰:「鬼神非其族类,不歆其祀。杞、鄫何事?相之不享于此。久矣,非卫之罪也,不可以间成王、周公之命祀。请改祀命。」”
《左传·哀公元年》:“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寻,灭夏后相。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路史·二十三》:“浞任诈伪而不德于民,使浇帅师灭斟灌、斟寻氏,处浇于过,处豷于戈,弒夏后相,爰革夏命,易天明。”《左传·襄公四年》:“寒浞处浇于过,处豷于戈。”《帝王世纪》:“浞因羿之室,生浇及豷,多力,能陆地荡舟。浞使奡帅师灭斟灌、斟寻氏,杀夏帝相于过,灭豷于戈。恃其诈力,不恤民事。初,夏之杀帝相也,妃仍氏女,曰后缗。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 这四处记载了寒浞灭夏后相的过程。
《左传·襄公四年》:“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武不可重,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孟子·离娄下》:“逢蒙学射于羿,尽羿之道,思天下惟羿为愈己,于是杀羿。”《左传·襄公四年》:“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外内咸服。羿犹不悛,将归自田,家众杀而亨之,以食其子。其子不忍食诸,死于穷门。”这三条记载说明了后羿被杀的原因。
相是仲康的儿子,即位28年后,寒浞攻打他,相被杀。后羿在位8年,也被寒浞所杀。《路史》说:“寒浞者,猗姓。寒君伯明氏之谗子弟也,好为谗匿。后寒恶之,弃诸穷,穷羿入之谡,以为相,而信使之。方羿之逐后相,相浞是从。及羿立而荒游,浞于是蒸其室而虞之以于畋,内外从之,则继杀而代之,袭羿之号。且因其室生浇及豷,浇惟恃力,荡舟走陆,是曰奡。”
七、后少康与夏邑- 后少康
《竹书纪年》:“后少康即位,二年,方夷来宾。十八年,迁于原。二十一年,陟。”
《楚辞·离骚》:“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有虞之二姚。”
《左传·哀公元年》:“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鄩,灭夏后相。后婚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惎浇,能戒之。浇使椒求之,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而邑诸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遂灭过、戈,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楚辞·天问》有:“惟浇在户,何求于嫂?何少康逐犬而颠陨其首?女歧缝裳而馆同爰止,何颠易厥首而亲以逢殆?浇谋易旅,何以厚之?覆舟斟寻,何道取之?”少康首先和逃亡有鬲氏的夏臣伯靡建立联系,收抚斟灌氏、斟寻氏被伐灭时逃散的族人,组建、发展武装办量。然后命令女艾在浇为间谍,命令季杼诱杀豷,从而灭过、戈,从而复国。
少康是帝相之子,在位21年。寒浞使子浇杀相篡位。相后缗方娠,逃归有仍,生少康。少康长大,逃奔有虞,有虞君妻以二女。夏旧臣靡收集夏朝旧部,灭浞而立少康,少康又灭过、浇,少康时终于推翻了入主有夏的有穷氏政权,史称“少康中兴”。少康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帝王,因此《左传》称少康“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说文》:“古者少康初作箕帚、秫酒。少康,杜康也。”《世本》:“少康作秫酒”、“杜康造酒”、“少康作箕帚”。
2.夏邑
《竹书綂笺》曰:“少康自纶归于夏邑[笺按已上《系年》者皆《纪年》之本文也。少康丙寅生,乙酉奔虞,年二十,甲辰杀浇,年三十九,乙巳归于夏邑。],[以启飨诸侯于阳翟之钧台,故知启即位于夏邑即阳翟是也]”。根据《竹书綂笺》的考证,“少康自纶归于夏邑”是《竹书纪年》的原文,并且从即位到归夏邑接近十八年,那么“十八年,迁于原”就是指迁于夏人的故地夏邑,而如我所写的多篇文章所说,根据《清华简·厚父》、《尚书·多方》等所载,夏邑就是夏邦,就是“有夏之居”,而太康、仲康、相都曾经建都于斟鄩,郭璞《尔雅·释地》注:“邑,国都也。”这里的“夏邑”当指太康、仲康时期夏朝的都城,即夏都斟鄩,而非阳翟。如前文所讲,《帝王世纪》等仅是把阳翟当成阳城罢了。《左传》曰:“夏启有钧台之享”,又何时说钧台在阳翟了呢?也是误把阳城当成阳翟的缘故。
八、帝宁《竹书纪年》云:“帝宁即位,居原。五年,自迁于老丘。八年,征于东海及王寿,得一狐九尾。十七年,陟。”
《左传·哀公元年》:“(少康)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豷,随灭过、戈,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
《国语·鲁语》曰:“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上甲微,能帅契者也,商人报焉;高圉、太王,能帅稷者也,周人报焉。凡禘、郊、祖、宗、报,此五者国之典祀也!”
《国语·鲁语》:“杼或作帝宁,一曰伯杼。”
《帝王世纪》记载:“王宁,一号予王,或曰公孙曼,能率禹之功,夏人报祭之。”
《史记·夏本纪》:“帝少康崩,子帝予立。帝予崩,子帝槐立。”
《世本》云:“帝伫作甲”、“杼作矛”。帝伫即帝杼。
杼亦作予、宁,夏朝第七任帝王,在位17年。姒杼曾参加父亲少康领导的恢复夏朝的战争,并立下许多战功,并大举征伐东夷,并取得了胜利。杼率军东征后获得九尾狐,九尾狐在先秦时期被视为西王母身边的瑞兽,是祥瑞于子孙兴旺的象征。杼统治时,夏朝进入最鼎盛的时期,领土也积极扩张,因此,是“能帅禹者也”。
杼发明一种用兽皮做的甲,是中国战甲的创始。有了战甲之后,士兵战斗力大增,夏朝便积极对外扩张,大举征伐东夷,使东夷各部落进一步融入夏朝。
九、后芬《竹书纪年》:“后芬即位,三年,九夷来御,曰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洛伯用与河伯冯夷斗。三十六年,作圜土。四十四年,陟。”
《尔雅·释名》:“狱又谓之圜土,筑其麦墙,其形圜也。”
《帝王世纪》:“帝芬,一名帝槐,或曰祖武。”
芬又称为槐,是杼的儿子,在位44年。他在位时社会经济有所发展,九夷来朝,由此可知,夏朝进一步加强了统治力。圜土是中国奴隶社会夏、商、周三代监狱的通称。当时监狱多为圆形土牢,故名。由《竹书纪年》的记载可知,芬创造了监狱。
十、后芒《竹书纪年》:“后荒即位。元年,以玄圭宾于河,命九(夷)东狩于海,获大鱼。后芒陟位,五十八年。”
后荒,或作后芒、帝芒,后芬之子。《帝王世纪》:“芬子帝芒。”《史记·夏本纪》:“帝槐崩,子帝芒立。”《太平御览》:“芒或曰帝荒。”
芒是芬的儿子,在位58年。珪,即圭,古代帝王、诸侯在举行祭祀典礼时手持的一种玉器,上圆或剑头形下方。宾指“以玄珪沉祭”。
十一、后泄《竹书纪年》:“后泄即位。十二年,殷王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十六年,殷主甲微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灭之,遂杀其君绵臣也。二十一年,命畎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陟。”
《路史》:“六夷来御,于是始加爵命。”
《通典》、《文献通考》:“尧时,舜为司徒。舜摄帝位,命离为司徒。离玄孙之子曰微,亦为夏司徒。”
《清华简·保训》:“昔微假中于河,以复有易,有易服厥罪,微无害,乃归中于河。微志弗忘,传贻子孙,至于成唐,祗备不懈,用受大命。”
《山海经·大荒东经》:“殷王子亥宾于有易而淫焉,有易之君绵臣杀而放之。”
泄是芒的儿子,在位21年,他在位时,正式赐封九夷各部诸侯爵位,这也是政权进一步稳固的表现。
殷王子亥,即王亥,甲骨文称“高祖亥”、“高祖王亥”,商族前期首领,冥之子,相传商族畜牧业由王亥创始。主甲微,即上甲微,甲骨文称“上报甲”、“报甲”,王亥之子。
十二、不降《竹书纪年》:“不降即位,六年,伐九苑。立六十九年,其弟立,是为帝扃。”
不降,《世本》作“帝降”。不降是泄的儿子,在位69年后,让位于其弟扃。雷学淇《竹书纪年义证》卷九云:“九苑,国名,地系未详。”
十三、帝扃《竹书纪年》:“帝扃即位。十八年,陟。”
《帝王世纪》:“帝扃,一名帝禺,或名高阳。在位二十一年。”
扃(在位21年) 扃,不降的弟弟。不降五十九年禅让于扃。帝槐以后,帝芒、帝泄、帝不降、帝扃的统治基本保持着较为稳定的局面,对东部夷族的统治也基本可以维持。帝芒统治时期,曾东狩于海,说明夏王朝的势力一度曾发展到东部沿海一带。帝泄时,也曾对东部的畎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颁行过新的王命。帝不降时,曾伐九苑,说明其时夏王朝的武力还比较强大。
王于四乡
十四、帝廑《竹书纪年》:“帝廑,一名胤甲。胤甲即位,居西河。八年,天有妖孽,十日并出,照于东阳,其年胤甲陟。”
《竹书綂笺》:“笺按《吕氏春秋》曰:「殷整甲徙宅西河,犹思故处,实始作为西音。」今据《竹书》殷王河亶甲名整,自相迁嚣,无宅西河作西音之事,惟夏后胤甲即位,元年居西河,四年作西音,而吕氏误记殷整甲也,梁刘勰《文心雕龙》夏甲叹于东阳,东音以发,殷整思于西河,西音以兴,是又以不韦误矣。”
天有十日、十日并出,本为古代神话传说。《庄子·齐物论》:“昔者十日并出,万物皆焦。”《淮南子·本经训》:“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因此,胤甲时出现严重炙热干旱天气。
《帝王世纪》:“帝廑,一名顼,或曰董江。在位二十年。”
胤甲是扃的儿子,在位8年。由“居西河”可知,胤甲即位时,夏朝已经开始衰落,统治力减弱,否则不会无故迁都西河,并且由“犹思故处”“照于东阳”可知,迁都西河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在东阳严重干旱的情况下,忧思而亡。再由孔甲“田于东阳萯山”可知,这一带应是夏人的非常重要的地点。
十五、孔甲与西河1.孔甲
《竹书纪年》:“孔甲即位,居西河。九年,陟。”
《刘子·命相》:“夏孔甲田于箕山,大风晦暝,入于人家。主人方乳,或占之曰:「后来而产,是子不胜,终必有殃。」孔甲取之曰:「苟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析薪,斧斩其左足,遂为大阍。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 ”《论衡·指瑞》:“夏后孔甲畋於首山,天雨晦冥,入於民家,主人方乳。或曰:「后来,之子必大贵。」或曰:「不胜,之子必有殃。」”根据《刘子》、《论衡》等记载可知,东阳萯山就是首阳山,当然这基本是共识,在这里根据这两个记载再强调一下。
《吕氏春秋·夏纪》:“夏后氏孔甲田于东阳萯山。天大风,晦盲,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或曰:「后来,是良日也,之子是必大吉。」或曰:「不胜也,之子是必有殃。」后乃取其子以归,曰:「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成人,幕动坼,斧斫斩其足,遂为守门者。孔甲曰:「呜呼!有疾,命矣夫!」乃作为《破斧》之歌,实始为东音。禹行功,见涂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涂山氏之女乃令其妾候禹于涂山之阳,女乃作歌,歌曰:「侯人兮猗」,实始作为南音。周公及召公取风焉,以为“周南”、“召南”。周昭王亲将征荆,辛馀靡长且多力,为王右。还反涉汉,梁败,王及蔡公抎於汉中。辛馀靡振王北济,又反振蔡公。周公乃侯之于西翟,实为长公。殷整甲(据《竹书綂笺》应为胤甲)徙宅西河,犹思故处,实始作为西音。”
《清华简·厚父》厚父曰:“王乃竭失其命,弗用先哲王孔甲之典刑,颠覆厥德,沉湎于非彝,天乃弗若,乃坠厥命,亡厥邦。”
《左传·昭公二十九年》:“故帝舜氏世有蓄龙,及有夏,孔甲扰于有帝,帝赐之乘龙,河、汉各二,各有雌雄,孔甲不能食,而未获豢龙氏。陶唐氏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於豢龙氏,以事孔甲,能饮食之。夏后嘉之,赐氏曰御龙,以更豕韦之后。”由《清华简·厚父》并亲为“田于东阳萯山”,在位九年制“典刑”等可知,孔甲在夏人的心目中是一个明君,正如赵平安先生在《〈厚父〉的性质及其蕴含的夏代历史文化》一文中所说“孔甲明君的形象是很清晰的。”孔甲和龙的传说还有《国语·郑语》、《史记·周本纪》:“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以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后卜杀之与去之与止之,莫吉。卜请其漦而藏之,吉。乃布币焉而策告之,龙亡而漦在,椟而藏之,传郊之。 ”
《国语·周语下》:“昔孔甲乱夏,四世而陨。”《史记·夏本纪》:“帝孔甲立,好方鬼神,事淫乱。夏后氏德衰,诸侯畔之。天降龙二,有雌雄,孔甲不能食,未得豢龙氏。陶唐既衰,其后有刘累,学扰龙于豢龙氏,以事孔甲。孔甲赐之姓曰御龙氏,受豕韦之后。”这是史书认为孔甲乱夏的两条记载。
孔甲是不降的儿子,在位九年。在夏人眼中是一个明君,制典刑,作《破斧》之歌,不过到战国时期以及秦汉时期,基本都认为孔甲是一个昏君。
2.西河
郑注《檀弓》谓“西河自龙门至华阴之地”,即,河南洛阳龙门至陕西华阴之地谓之西河,萯山在河南偃师,又名首阳山。由《子夏居西河在东方河济之间不在西土龙门汾州辨》一文可知,“西河”之说众说纷纭。由萯山在偃师,为“东音”,而“西河”为西音等可以判断,和胤甲、孔甲相关的西河在偃师以西,并由《逸周书·度邑解》中的“有夏之居”进而判断此河西为“西河自龙门至华阴之地”。《五子之歌》中后羿占领斟鄩而“距于河”,而太康五个弟弟“徯于洛之汭”(雒水以北),由这样的记载可知“距于河”中的“河”不指黄河,对于先秦地理,多数研究者先入为主,造成很多错误。就如先秦不止一个南山、太山,西河也未必唯一,还得根据具体历史去判断。再结合启之五子(五观)以西河叛可知,从夏后启至孔甲,西河一直以来就是夏人的统治范围,所以才能迁都至此。
《逸周书·度邑解》:“我图夷兹殷,其惟依天,其有宪命,求兹无远。天有求绎,相我不难。自洛汭延于伊汭,居阳无固,其有夏之居。我南望过于三途,北望过于有岳,鄙顾瞻过于河宛,瞻于伊洛。无远天室,其曰兹曰度邑。”《战国策》、《史记》:“夏桀之居,左河济,右太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河济指东到郑州一带,泰华指今陕西华山一带,羊肠在山西,伊阙即洛阳南边的龙门。这三个记载都说得很清晰了。
十六、后昊《竹书纪年》:“后昊即位,三年,陟。”
《左传·僖公三十二年》:“晋人御师必于崤,崤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
《帝王世纪》:“帝皋,一曰皋苟。”
皋是孔甲的儿子,在位三年。由在位三年,并根据其墓的位置、夏代的丧葬制度可以判断,皋时已经政权不稳而征战到崤山阵亡。
十七、后发《竹书纪年》:“后发一名后敬,或曰发惠。后发即位,元年,诸夷宾于王门,再保庸会于上池,诸夷入舞。七年,陟,泰山震。”
《竹书綂笺》:“笺按秦岱也,王者更姓改物有事于泰山,所以着代也。泰山震则将有代起,而王者此其兆也。”根据《竹书綂笺》的解释,并结合“地震,伊、洛竭”可知,“泰山震”应是《竹书纪年》对夏代灭亡的谶语,否则相隔几年应该不会再发生地震。
《路史·二十三》:“帝敬发一曰惠,是为后敬。其始即继,诸夷式宾,献其乐舞。于是思禹之功,庸意于治。”
发是皋的儿子,在位七年。由“诸夷宾于王门”可知,经过孔甲制典刑,皋的征伐,到了发时,动荡的政权又开始稳定下来,发在位的七年时间里,施以仁政,重用贤臣良将,如破格提拔关龙逄为相,使动荡的夏朝国势得以稳固。
十八、后桀《竹书纪年》:“后桀即位,居斟鄩。后桀命扁伐岷山,岷山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桀爱二女,无子,刻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末喜氏。末喜氏以与伊尹交,遂以间夏。三年,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殚百姓之财。十年,五星错行,夜中,星陨如雨。地震,伊、洛竭。夏桀末年,社坼裂,其年为汤所放。汤遂灭夏,桀逃南巢氏。自禹至桀十七世,有王与无王,用岁四百七十一年。”
《吕氏春秋·先识篇》:“夏桀迷惑,暴乱愈甚,太史令终古乃出奔如商。”《淮南子·氾论训》:“夫夏之将亡,太史令终古先奔于商,三年而桀乃亡。”
《世本》称:“帝皋生发及桀”,《史记·夏本纪》则称帝皋生帝发,帝发生夏桀。夏桀名履癸,是有名的亡国之君。
1.处所
《竹书纪年》:“泰山震。”《太平御览》:“夏桀德衰,岱渊沸。”《云笈七签·轩辕本纪》:“适中岱,见中黄子中,受《九茄之方》。”《战国策》:“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国语·周语上》:“昔伊、洛竭而夏亡。”《竹书纪年》:“地震,伊、洛竭。”《逸周书·度邑解》:“自洛汭延于伊汭,居易无固,其有夏之居。”
2.天灾
《竹书纪年》:“十年,五星错行,夜中,星陨如雨。地震,伊、洛竭。夏桀末年,社坼裂”。《墨子·非攻下》:“遝至乎夏王桀,天有诰命,日月不时,寒暑杂至,五谷焦死,鬼呼国,鹤鸣十夕馀。天乃命汤于镳宫:「用受夏之大命,夏德大乱,予既卒其命于天矣,往而诛之,必使汝堪之。」汤焉敢奉率其众,是以乡有夏之境,帝乃使阴暴毁有夏之城。少少有神来告曰:「夏德大乱,往攻之,予必使汝大堪之。予既受命于天,天命融隆火于夏之城间西北之隅。」汤奉桀众以克有,属诸侯于薄,荐章天命,通于四方,而天下诸侯莫敢不宾服。则此汤之所以诛桀也。”
3.昏庸
《淮南子》:“逮至夏桀之时,主暗晦而不明,道澜漫而不修,弃捐五帝之恩刑,推蹶三王之法籍。是以至德灭而不扬,帝道揜而不兴”。
《史记》:“桀不务德而武伤百姓,百姓弗堪”、“夏桀为虐政淫荒”。
《竹书纪年》:“三年,筑倾宫,饰瑶台,作琼室,立玉门,殚百姓之财。”
《管子·轻重甲》:“昔者桀之时,女乐三万人,端譟晨,乐闻于三衢,是无不服文绣衣裳者。”《尸子》:“昔者桀纣纵欲长乐,以苦百姓”。
《庄子·人间世》:“昔者桀杀关龙逢”,《荀子·解蔽》:“(夏桀)不知关龙逢”,《吕氏春秋》:“关龙逢、王子比干能以要领之死争其上之过”,《慎大览·慎大》:“杀彼龙逢”。
《国语·周语》:“夏之亡也,回禄信于聆隧。”《史记·龟策列传》:“桀有谀臣,名曰赵梁”。
《吕氏春秋·当染篇》:“桀染于羊辛、歧踵戎。”《墨子·所染》:“夏桀染于干辛、推哆”。《吕氏春秋·慎大览》:“干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贤良郁怨”。《墨子·明鬼》“(夏王桀)有勇力之人推哆大戏,生裂凹虎,指画杀人。”《淮南子·主术训》:“椎移大牺,水杀鼋鼍,陆捕熊罴。”
《国语·晋语》“昔夏桀伐有施,有施人以妺喜女焉,妺喜有宠。”《荀子·解蔽》:“桀蔽于末喜、斯观”,《竹书纪年》:“末喜氏以与伊尹交,遂以间夏。”《尚书序》:“伊尹去亳适夏”。
4.离心离德
《越绝书》:“汤行仁义,敬鬼神,天下皆一心归之。当是时,荆伯未从也,汤于是乃饰牺牛以事荆伯,乃委其诚心。”
《博物志》:“夏桀之时,费昌之河上,见二日,在东者烂烂将起,在西者沈沈将灭,若疾雷之声。昌问于冯夷曰:“何者为殷?何者为夏?”冯夷曰:“西夏东殷。”于是费昌徙族归殷。”
3.和商相关的战争
《逸周书·史记解》:“昔者有洛氏宫室无常,池囿广大,工功日进,以后更前,民不得休。农失其时,饥馑无食,成商伐之,有洛以亡。”
《史记·夏本纪》:“桀乃召汤而囚之于夏台。”《淮南子·汜论训》:“桀囚于焦门,而不能自非其所行,而悔不杀汤于夏台。”《尚书大传》:“而悔不杀汤于夏台”。《尚书大传》:“桀无道,囚汤,后释之,诸侯八译来朝者六国。”《左传·昭公四年》:“商汤有景亳之命。”
《诗·商颂》:“韦、顾既伐,昆吾、夏桀。”
《尚书序》:“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尚书序》:“夏师败绩,汤遂从之,遂伐三朡。”《吕氏春秋·简选篇》:“以戊子战于郕。”
《古列女传.孽嬖》:“于是汤受命而伐之,战于鸣条,桀师不战,汤遂放桀,与末喜嬖妾同舟,流于海,死于南巢之山。”《帝王世纪》:“汤来伐桀,以乙卯日战于鸣条之野,桀未战而败绩。汤追至大涉,遂禽桀于焦,放之历山,乃与妹喜及诸嬖妾同舟浮海,奔于南巢之山而死。”《国语·鲁语上》:“桀奔南巢。”
4.其他战争
《吕氏春秋·慎大》:“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众庶泯泯,皆有远志,莫敢直言,其生若惊。大臣同患,弗周而畔”。
《淮南子·览冥训》:“畎夷入于岐以叛。”《后汉书·西羌传》:“后桀之乱,畎夷入居邠、岐之间。”
《左传·昭四年传》:“夏桀为仍之会,有缗叛之。”
《竹书纪年》:“后桀命扁伐岷山。”
5.可取之处
《淮南子·主术训》记载:“桀之力,制觡伸钩,索铁歙金。”
《淮南子·说山训》:“桀有得事”,高诱注:“谓知作瓦以盖屋,遗后世也。”
《后汉书·井丹传》:“桀乘人车。”《通典》:“夏氏末代制辇。”
《六韬》:“桀时有瞿山之地。十月,凿山陵,通之于河。”
桀是发之弟,名癸,一名履癸,桀是其谥号,在位52年。履癸文武双全,赤手可以把铁钩拉直,但荒淫无度,暴虐无道,重用佞臣,排斥忠良,德政衰败,民不聊生,诸侯不朝,危机四伏。商汤伺机而动,伐有洛,纳伊尹、费昌,诸侯朝商,桀终被商汤所灭,结束了夏长达近500年的王朝。
十九、夏的延续《清华简·尹诰》:“惟尹既及汤,咸有一德。尹念天之败西邑夏,曰:「夏自绝其有民,亦惟厥众。非民无与守邑,厥辟作怨于民,民复之用离心,我捷灭夏。今后曷不监?」挚告汤曰:「我克协我友,今惟民远邦归志。”汤曰:「呜呼!吾何祚于民,俾我众勿违朕言?」挚曰:「后,其赉之,其有夏之金玉实邑,舍之吉言。」乃致众于亳中邑。”“我克协我友,今惟民远邦归志”中的“民”指夏民,“友”字则有“友邦”、“僚友”、“职官泛称”等含义,“我克协我友”中的友可指代友邦,也可指归顺商汤的夏朝贵族大臣。
《呂氏春秋·慎大览》说:“汤立为天子,夏民大说,如得慈亲,朝不易位,农不去畴,商不变肆,亲郼如夏。”对于刚取得胜利的汤,最重要的就是先安抚夏民以及未臣服的夏朝贵族和大臣,还有安抚未臣服的夏朝的附属国以及夏朝的附庸国。直白一点就是首先要收拢人心。《尚书·汤誓》、《史记·殷本纪》载:“夏师败绩,汤遂从之,遂伐三朡,俘厥宝玉。”正因“俘厥宝玉”所以“有夏之金玉实邑,舍之吉言”。
从虞夏至隋唐一直保持着一个传统,就是新朝厚待旧朝的子孙的传统,这些都是有明确记载的,如周代以后的“二王三恪”,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收买人心,而由于记载的匮乏,商朝有没有封夏朝的后代则没有明确记载。但根据《呂氏春秋·慎大览》和《清华简·厚父》、《清华简·尹诰》等可知,商朝厚待夏后氏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清华简·厚父》则把事实说得很清晰。
《清华简·厚父》:“王曰:「钦之哉,厚父!惟时余经念乃高祖克宪皇天之政功,乃虔秉厥德,作辟,事三后。」”辟指诸侯,高祖指开国之君。“事三后”就是祭祀三后。整句话的意思是“王说:厚父,我经常以你先祖大禹克宪皇天的功劳为念,你虔诚的秉承他的德行,做诸侯,祭祀三后。”此三后和前文“肆祀三后”中的三后含义相同。对于夏代人,有大功德的人都会以大禹为榜样,如《国语》说:“杼能帅禹者也,故夏后氏报焉”,再如《左传》说:“(少康)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国语·展禽论祀爰居》:“夏后氏禘黄帝而祖颛顼,郊鲧而宗禹;……凡禘、郊、宗、祖、报、此五者,国之祀典也。”由此推断,《厚父》中的“三后”很可能指的就是黄帝、颛顼和鲧,而《国语》又说:“今周室少卑,晋实继之,其或者未举夏郊邪?”说明颛顼和鲧等是只有“天子”才能祭祀的,这和周时只有天子能够祭祀天地是相同的,而除了天子,“王者之后”也可以祭祀天地。因此厚父是王者之后,王者之后有一些特权,可以使用自己的礼仪,如夏礼、殷礼,也可以像天子一样祭祀天地,还可以使用天子规格的祭祀,守包括开国之王的祭祀等。
夏朝的王者之后并非杞国,杞国在西周中期前后还为杞尸(即杞夷),一直到春秋战国时期还在使用“夷礼”,被鲁国认为无礼,而遭到讨伐。孔子到杞国也发现其没有夏礼,当时的宋国还在使用“殷礼”,诸侯还到宋国观礼。而根据《逸周书》、《左传》等可知,在西周建立之初,周王就封了“二王三恪”,《左传》称杞国为“夏余也”,而非夏后。所有的这些内容,杞国都是不符合的,当然还有很多不符合的地方,本文从略。例如宋国和陈国,在《逸周书》和《左传》中是有明确记载的,而《吕氏春秋》、《礼记》、《史记》、《韩诗外传》等说法明显是错误百出,既充满了浪漫色彩,又有很多不符合史实的内容。
《楚茨》、《信南山》、《天保》、《甫田》、《大田》等很显然是写周王或某一特定诸侯的诗,里面都有南山或使用“万寿无疆”等特定词汇,或者很显然都在使用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祭祀方式。这些诗都比《周颂》叙述完整,并且都不提周文、周武,《周颂》的用语和这些诗也有明显的区别,种种迹象表明,这是某一特定诸侯的诗,排除了宋国、陈国、鲁国以后,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夏后氏之后。正如《信南山》:“信彼南山,维禹甸之。畇畇原隰,曾孙田之。”排除了《信南山》是写周王的诗以后,自然就是写大禹之后(即夏后氏之后)的诗。古今研究者都是因为祭祀规格以及“曾孙”、“孝孙”等词汇,而对这些诗的归属产生错误理解,都忽略了除宋国、鲁国以外还有一个诸侯是可以使用天子的祭祀之礼的,就是夏后氏之后。而夏后氏之后到底是谁呢?是侯国。
侯国在哪里?《逸周书》、《战国策》等描绘的“有夏之居”已经说得很清楚,只是周武王因“有夏之居”、“依天室”、“宅兹中国”而建成周后,侯国蜷缩至偃师、伊川县一带。这一带有侯氏邑、侯氏太室、上侯、上侯滰川、侯罘、侯溪、侯涧水等大量和侯相关的地名,也是甲骨文中“侯侯”的所在地。并且上侯一带有《信南山》、《天保》等描绘的“南山”,而周王曾在这里“祷祼”,即祭天,说明南山的地位和“天室”、“涂山”一样,而上侯在伊川县、偃师一带,则南山就是两者之一,太室山更符合这一特征。在伊川一带也出土了不少“侯”字空首布。而周王巡狩南山,也说明这一带有“侯”国。而根据“南山”一带的诸侯使用天子规格的祭祀礼仪,则可知此诸侯必为夏后氏之后。
曾孙不仅是描绘周王的,例如《祭侯词》、《貍首诗》中的“曾孙侯氏”。《寿䍙尊》、《肇尊》、《觐礼》等中的“侯氏”都不是一般的诸侯,而且从《寿䍙尊》可以看出,侯氏并非姬姓诸侯。既然夏朝存在,没有《夏颂》是不正常的,更不用说没有《夏风》,而《左传》提到的其他三个诸侯国,鲁国因为周公而有《鲁颂》,宋国因为为殷商之后而有《商颂》,陈国为三恪而有《陈风》。恰恰安大简出土了《侯风》,而在《侯风》末简说:“侯六,作鱼诗。鱼者,索人见,隹心禹之蕃者氏之。”和厚父身份相同。
可能对于《侯风》中出现的“焚”字是古往今来研究者不能逾越的门槛,“焚”在《毛诗》中写作“汾”,而研究者都以为是现在的汾水。《周书•度邑解》云:“王乃升汾之阜,以望商邑”,根据《天亡簋》、《利簋》以及史书记载,通过时间和地理位置以及封诸侯等细节可以得出此商邑指的是“偃师商城”,如此,则“汾”在偃师一带,而非汾水。偃师商城称为“商邑”的记载还有《诗·商颂·殷武》:“商邑翼翼,四方之极”。卜辞记载,商王在商都的南方“侯侯”祭祀,和侯氏邑的位置是相符的,以某氏命名的地名是氏族社会的遗风,并且形成于西周及之前,和以邑为偏旁的邑名不同的是,后者产生于东周时期。如“鄇田”,就应为大夫之邑。
为什么《侯风》是《夏风》呢?一是地理位置,二是《侯风》末简,三是侯氏自身的记载,四是《诗经》的相关内容,五是青铜器的铭文,六是历史的基本逻辑等。包山简、望山简、新蔡简等有楚人祭祷“侯土”、“后土”、“句土”等的记录,三者都是后土的异写,并且以侯土居多,在《清华简·尹至》和《清华简·尹诰》中所有的后字均写为句字,由此可知,三者读音应是一致的。就如裴骃说:“缑音侯,同候”,又如句龙为后土,皋又名为昊等,都说明侯和后等有一定的传承关系,厚同垕,音同而字形相近,存在着很大的玄机。严重残缺的古本《竹书纪年》十七个夏代帝王就有10个冠以“后”某,不残缺的话可能还要多,与其他史书是不同的,并非夏某或夏后某,如“后发一名后敬”。
再者,隋唐墓志铭及权威姓氏书对于侯氏起源是这样描述的,“其先夏禹之胤,受封为侯,因而为氏”、“其先苗裔夏后,胤封于侯国,因以为姓”、“称姓则五等贵位,远族则三王最尊。夏康余苗,汉喻劲草”、“列为方国,后因以侯为氏”、“晔绪华于锡社,蔚族茂于俾侯”、“侯氏出自姒姓,夏后氏之裔封于侯,子孙因以为氏”、“出自姒姓,夏后氏之裔封侯,子孙因以为氏”。为何不是封于“后”或者以“后”为氏呢?较好的姓氏研究者清楚一点就是夏商时期某氏在某地,则某地以某氏命名,就如侯氏邑或“侯侯”就当为侯氏在某地,则某地因“侯”命名。
二十、总结本文总结的夏代帝王尽量以正史为主,辅以其他资料,《竹书纪年》也引用的全为古本,虽今本有一些有价值的内容,但是云里雾里,真真假假的内容充斥其中,让研究者无法判断真假。因内容繁多,很多内容是没有引用的,但这样做也有好处,就是简单明了,非研究者阅读起来更能理清脉络,更容易对夏代有完整、正确的认识。和侯国相关的内容更多,几百页也难述其详,因此在本文中也仅仅是抛砖引玉。夏朝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朝代,只有认真研究和对待,才不会让夏朝不存在论者有可乘之机。还有我想奉劝那些有点地方主义的研究者,要以中华文明为重,不要因为一点偏私,而错误对待每一段历史,每一个地理,只有这样,才能让文明永放光芒,而不至于因为偏私而暗淡无光。业余爱好,业余时间撰写本文,撰写时间非常紧促,所以错误遗漏在所难免,也会适时更改一些内容,请见谅。
作者:侯孝岩
2023年3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