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绝情离婚谁都劝不住,离婚真相——绝情(17)

2023-03-02 07:17:20 婚恋情感 茜茜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 《离婚真相》 《血色缠绵》 等。现在我把我的长篇小说 《离婚真相》 连载出来,本书一共26万字,大约26天连载完。

每天早晨点连载。谢谢阅读!

这部长篇写于2009年11月8日,完稿于2009年12月31日。2010年的4月份,由大众出版社出版。

这部长篇小说写的是罗佳给婆婆捐赠肾脏。 此后,罗佳遭遇丈夫的种种背叛,被丈夫骗走了200万美元。 这200万,是罗佳从别处借的。 她必须偿还债务,但她卖掉所有财产,也不会变成这笔巨款。 她只好追赶丈夫,但最终,她靠自己的力量,在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找回了200万。 但同时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关系到所有人……

1、

罗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她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死了,李建国也不用和自己离婚。 他直接和齐雪菲办了结婚手续,在花满楼开了席,满面春风款待各方宾朋,儿子李轩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黯然神伤。

离婚! 必须离婚! 但是罗佳不想占狗男女便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是不回报,而是时机未到。 罗佳不相信李建国所做的不会留下痕迹。 王东升通风换气后,苏先生逃跑了,但李建国绝对会留下痕迹。 只是还没被她注意到。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床头柜下的抽屉里。 她猛地爬起来,打开抽屉。 藏在靳安和送给她的护身里的那块芯片,静静地躺在抽屉里,似乎随时在等待罗佳的召唤。

我觉得这个芯片是个小窃听器。 当晚,罗佳发现藏在腰部的这块芯片后,当机立断,迅速将芯片放进包里。 我已经不穿那个护腰了。 她想把芯片直接拿给靳安和前面,没有和他说话,但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要和靳安借钱,所以把芯片放进了抽屉里。

如果这个芯片真的是窃听器,那不是听说了那两个假公安和李建国合演的戏吗? 也记录了罗佳把钱汇到那个警察指定账户的全过程。 罗佳高兴了一会儿,她拿着那个芯片,去了楼下的新电脑公司,小心翼翼地把芯片给了年轻的电脑达人小林老师。

年轻的电脑高手板着脸满不在乎,他哼着流行歌,手脚却动作迅速,很快罗佳需要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芯片还是个小窃听器,上面记录了李建国和假公安欺骗罗佳的全过程。

年轻人一脸害怕,好奇地问罗佳。 “姐姐,这是从哪里得到这么先进的技术的? 如果你不把它带到我这里来,可能会聚集了全市的电脑高手,也可能不知道。 ”他把录音拷贝给罗佳,放进u盘里,看到罗佳拿出两张纸币交给他,他不舒服地说:“像我这样高的人会给这么点费用吗?”

看到罗佳有点吃惊。 年轻人笑着说。 “你向我展示了高科技。 所以,我免费为你服务。 姐姐无论今后发生什么绝命,都记得一定要找我。 ”

2、

罗佳给李建国打电话,她问李建国:“你想离婚吗? 你想和齐雪菲结婚吗? ”

李建国在电话另一边保持沉默。

罗佳说:“我现在手里有你和那两个假公安一起欺骗我夺走了200万人的证据。 如果你喜欢齐雪菲,就等着进监狱吧。 我看看你们还怎么结婚。 在监狱里结婚吗? ”

李建国当然不相信。 罗佳挂了电话,马上摘录了芯片录音,发到李建国的手机里。 毕竟就算离婚,罗佳也要以有尊严的方式离婚,不能给人把柄,不能强迫李建国离婚。

因为是女人,自己的丈夫现在居然让给其他女人。 就算离婚,也要先把李建国和齐雪菲搅在一起。 齐雪菲夺走了她的罗佳的幸福,她也得不到齐雪菲。

她刚回到家坐下,门锁就响了。 进来的竟然是李建国。 大李建国一进来,就径直走到罗佳面前。 罗佳闻到他的气息,心底软乎乎的。 但她没有动一动脸,看到了李建国要做什么。

李建国手里拿着密码箱。 密码箱打开后,里面有一叠粉红色的纸币。 他跪在罗佳面前,请求罗佳原谅,请求罗佳给他一条生存之道。

“我们的感情已经没有了,请你让我走上人生的道路吧。 我现在把钱都带回去。 我再给你带病的钱。 像放鱼一样放开我。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糟糕的经历,很难破镜重圆,你就放我走吧。 ”李建国跪在罗佳面前,摇着尾巴像条求情的狗。

这就是说要保护她的一生的男人吗? 这是对婆婆说换肾的时候会保全生命的男人吗? 这是玫瑰小区和她缠绵的男人吗? 罗佳看着李建国跪在她的脚下,她的硬心肠突然崩溃了,像泥一样。

即使争,也只是争这样的男人,这个男人用得着她争吗? 这个男人为了别的女人,像一条卑鄙的狗一样跪在她脚下,向女人祈祷。 他还有骨气,还是个男人?

罗佳突然不恨李建国了,有点可怜。 她对李建国说:“起来说话。 你就这样跪下来,没有一起跪下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 她突然有点悲伤。 她爱过多年,到底爱过什么样的男人,今天终于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李建国茫然地看着罗佳,眼中掠过一丝希望。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在他那里

即将站起来的刹那,罗佳的心又硬了起来。她曾经为他付出那么多,凭什么他现在说离婚就离婚?她罗佳没有义务为他奔向他的幸福前程做先驱。

罗佳听见自己冷酷的声音说:“李建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送你进监狱可以,但你休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除非我死了。反正我的身体也这样了,你也许不用等多久,你就可以带着齐雪菲比翼双飞了。”

她以为这样的话会刺激得李建国歇斯底里,甚至恼羞成怒。但是李建国却一直沉默着。他站起来,忽然冲到餐桌边,餐桌上有盘水果,水果里有把水果刀。李建国抓起水果刀,横在自己的咽喉上,冲着罗佳大喊:“你宁肯死也不放我自由是吗?”

他的眼睛里充血,恶狠狠地瞪视着罗佳。罗佳想站起来拦挡李建国,但李建国忽然扑通又跪在她面前,祈求着说:“罗佳你放过我吧,要不我就死在你面前。没有爱情的婚姻,我只能逃离,没有自由,我宁可死。”

刀子在李建国的脖子上割开一条血痕。那条殷红的血让罗佳的心彻底地凉了。李建国宁可死都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她还捆着他做什么?只能是越到后来越显得她罗佳的低贱和无能,罢了,爱去了无痕,索性放他走吧。

罗佳在李建国拿来的离婚协议上,签下同意两个字,又签上自己的名字。李建国深深地看了眼罗佳,转身要走。

罗佳轻轻叫了一声:“建国,跟我过了十四年,你有没有爱过我。”

李建国停下脚步,但他没有回头。他只回答了一个字:“有。”

罗佳站起来,走到李建国的身后,伸出两只苍白的手,环住李建国的腰,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她紧紧地抱住他,啜泣着说:“你能不能再抱我一回。”

李建国沉吟半晌,没有回头。罗佳的手臂忽然一松,沉沉地倒了下去。

3、


罗婷正在店里听着蔡琴的歌《忘不了》


忘不了你的错,

忘不了你的好,

忘不了雨中的散步,

也忘不了风里的拥抱……


马克走进来,大头皮鞋磕打得地面叮咣响。罗婷懒洋洋地从柜台里伸个拦腰出来。白了马克一眼,说:“哪股风把你从天上吹到我的小店里?”

马克忽然伸手拽住罗婷的胳膊,将她搡进布帘后面,问道:“说,你跟不跟我结婚?”

罗婷以为是开个玩笑惹恼了马克的哪跟筋,她说:“爱情是音乐:初恋是轻音乐,热恋是摇滚乐,结婚是通俗音乐,离婚是流行音乐。现在都是流行音乐,我们还是别费那些事了——”

马克定定地看着罗婷,回头指了指外面的音响,又指了指罗婷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罗婷却不明白所以然。那首《忘不了》的歌还在唱着,马克忽然走到外面,一把扯下电线,歌声立刻没有了。

罗婷愣住了。她有些着恼地说:“六子你作啥妖啊,你看我不顺眼赶紧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马克狠狠地瞪着罗婷,问了句:“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滚了?你是不是想吃一些回头草,就着急地要我滚?”

罗婷愣怔了一下,问:“你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马克说:“你别装不懂了,还用我说二遍啊?你不就是看上了那个杜老二那个败家子吗,我没别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我滚还不行吗,给你倒出地方来。”马克说着,叮咣着他的皮鞋,走出小店,啪地摔上店门。

罗婷气得要哭。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马克,却从手机里传出李建国的声音:“你姐昏倒了,你快来……”

罗婷放下电话,边向外走边给马克打电话:“六子你快回来,我姐昏倒了……”

还没等罗婷说完,电话里传来马克的声音:“你让我滚我已经滚了,你让我回去,对不起,我已经滚远了。什么,姐怎么了?”

3、


医院里,罗佳躺在病床上,身边的李轩哭得鼻涕眼泪弄了一脸。他趁着课间来医院拆线,却无意中看到妈妈来了医院,还听到了妈妈得了肾衰竭,如果不及时换肾,这种情况会时有发生,病人很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

罗佳已经苏醒过来,医生给她打上了吊针。她看着儿子站在她病床前哭泣,觉得很对不起儿子,她弄丢了儿子的爸爸,甚至还要弄丢他的妈妈。她想抬起手来,抚摸儿子的脸蛋,为他擦去泪滴。但儿子倔强地躲开了,自己将眼泪狠狠地擦去。

李建国给罗婷打了电话,估计罗婷快要来了,他想走,他不想跟罗婷照面。他的神色表现出来。罗佳看到他在儿子面前掩饰着的急促的神情,早已经心灰意冷。


离婚书上已经签了字,她和李建国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了。

婚姻真是件奇怪的事。可以把两个毫不相关的人连结在一起,成为生死不渝的一对爱侣,同生死共患难。但也可以将两个恩爱的人打磨成陌路。现在她和李建国已经成了陌路。

她握住儿子的手,儿子的手有点凉。她用力攥了攥,希望自己微薄的力量能让儿子从巨大的痛苦中振作起来。她对儿子说:“去送你爸出去,他还有紧要的事去做,妈的病没事,别听医生说得夸张。”

儿子的眼泪又流下来。但只流了一半,就被李轩擦掉了。

看着儿子和李建国的背影走远,罗佳心里针扎似的感觉。她有意让李轩和李建国单独在一起。她想李建国大概也很想有这样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对儿子说些什么,想必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再给儿子雪上加霜。


儿子回来时,脸上并无太大的变化。他坐在病床上时,握住罗佳的手,泪盈于睫,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轻声说:“妈,你别怕,还有我呢。我把我的肾给你。”

罗佳感觉儿子握着她的手很用力。


罗婷和马克来时,罗佳已经嘱咐了李轩,不让他把她需要换肾的事对罗婷说。李轩懂事地点点头说:“也不告诉我姥姥,是吗?”

罗佳赞许地点点头。

李轩因为独自承担着知道母亲病重的消息而显得格外谨慎大人起来。

马克得知罗佳在医院,暂时与罗婷不计前嫌地一同赶来医院。看到罗佳在扎吊针,急急地问:“是不是那狗东西惹你的?”

前一晚在车上,马克在盛怒之下,李建国跟罗佳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只听清了几句。他一副要找到李建国用刀劈了他的样子。

罗佳怕李轩听到不利于李建国的话,便说自己饿了,让李轩出去给她买点吃的。

罗婷觉得奇怪,姐姐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毛病,怎么会突然晕倒。罗佳便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几句,说有点低血糖,打两针就好了。罗婷心粗,也就没再追问,只是嘱咐她别再那么辛苦地赚钱。

“你借那一百五十万,我再帮你想办法还了。总之你不许再着急上火。”罗婷对罗佳说。

马克在一边听了,非常刺耳。罗婷已经跟杜健借了五十万,她还要再跟其他男人借一百五十万?罗婷以前的事情,是没认识马克之前的,他可以原谅罗婷,但现在她跟了他马克,就不该再与杜健重续前缘。

这事马克搁在心里了,只要一想起,就像有把刀子在他心口剜来剜去,让他痛不可挡。

好在罗佳适时地说出李建国已经把钱还给她了。也说了和李建国的离婚。罗婷沉默了,马克却爆发了。

他气咻咻地说:“姐你干啥玩应,你不能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狗东西……”

罗佳长舒口气,说:“六子,姐毕竟爱过他,不忍看他受难,再说,留他也留不住他的心,让他走吧。”



王东升来医院看个朋友,在走廊里看见了李轩,才知道罗佳在打吊针。

罗佳支走了罗婷和马克,知道王东升要对她说点什么。

果然,王东升说:“我是来看你那天的检查结果的。我觉得你的身体有故障。但没想到那么严重。咱俩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啥人你也清楚,我心眼还是实在的。你说吧,我能帮你什么?换肾,出钱,你尽管开口,只要有用得着我的,我愿效犬马之劳。”

罗佳说:“我想知道那个玫瑰小区的苏小姐,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王东升愣怔了一下,但随即点头说:“是我做的。”

罗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和李建国齐雪菲一直都是一伙的?”

王东升截断她的话说:“我跟苏小姐是生意上有过往来。我卖给她一个人情,只想将来做生意时多分点。如果你非要找到她,我可以把她现在的地址给你。”

王东升说得很真诚,即使罗佳不想相信,也没必要再去探究了。王东升这个人一直是这样,你认为他是正时,他肯定是反。你认为他是反时,他可能是正。与其追究他的为人和做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将来。

李建国的钱已经拿回来了,她要马上出院,让王东升跟他回家去取钱。她要尽快还给王东升,不再欠他的情。而自己的病也要着手治疗。她不能死,她要坚强而鲜亮地活着。儿子李轩还需要她。她弄丢了他的爸爸,她不能再弄丢他的妈妈,她有义务为了儿子,好好地健康地活着。

只听王东升说:“我尽快帮你联系肾源,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种时候,他还能开得出玩笑。

罗佳望着王东升真诚的目光,心里掠过一丝温暖。虽然她开始戒备任何人,但是她总是宁愿相信别人对她的好,都是真诚的。

4


马克出了医院,跟罗婷走了一段路,忽然不走了,他说有事要去做。罗婷虽然觉得他有些反常,但也没多问。她的心思都在姐姐的身上,她准备今天关店休息一天,买些零食去医院,陪姐姐说说话。

马克开着那辆捷达车,来到江边的码头。码头附近有许多仓库,有几个仓库是杜健的,曾经装过走私车。现在依然装了满满的货物。杜健的公司就在临江的一座三层楼里办公,临江贸易中心的牌子已经有些旧了,在阵阵的冷风里晃荡着,像个垂死挣扎的病人。

马克认识杜健,杜健也认识马克,但马克从没想到两人之前会是连襟这样的关系。他对杜健说有点急事找他,要到外面说去。两人出了大楼,来到外面时,天空阴沉地厉害,有碎末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下来,大地很快被白色所覆盖。

杜健开着他的宝马,随马克来到江边。两个人下了车,杜健向马克走去,他还以为马克有什么走私货让他帮忙销掉。

没想到迎面被马克一拳打得倒退几米倒在江面的冰上。还没等起来,被马克拳打脚踢,几乎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

马克打完了,才问杜健。“罗婷你认识吧,你和她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问你最近和罗婷有没有过事?”

杜健太知道马克是啥人了,也知道马克对待女人的态度。知道说假话肯定还得惹来一顿打,只好实话实说。他便把罗婷要挟他拿出五十万的事说了。但是马克不信。

马克觉得一个小女人,像罗婷那样的,要想在杜健的手里弄出钱来,不跟他有点实质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马克从车子的后备箱里拿出一把镐,杜健吓了一跳,以为马克要用镐杀了他。但是马克并没有走向他,而是在江心用镐刨了一个大坑。堆积的冰块四散地扬在江面上,很快,就看到了冰层下流动的江水,江水里还有几尾小鱼在游动。

马克把杜健拖到那个冰窟窿旁,对他说:“你不说实话,我就把你推下去,让你洗个冷水澡。”

雪越下越大,雪花飞进冰窟窿里,很快溶解成水,消失于无形。

杜健被马克捆成了粽子,按倒在冰面上,眼睛望着那一眼井似的水面,吓得面无人色。马克问他什么他说什么。

马克最终得到的结果是:罗婷为了跟杜健借钱,给杜健打了N多个电话,像条狗一样地祈求杜健帮忙,说只要借钱给她,让她做什么都行。于是罗婷跟杜健好了几天,甚至还签订了两年的情人协议,然后杜健给了罗婷五十万。


马克把杜健放了,自己开车回去。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心情绝望到极点。


有人给马克打电话。马克到一边去接。是九爷来的电话。九爷说:“六子,我生日可快到了,那家伙我看还在街上腰别扁担乱晃呢,各应人。”

马克对九爷说:“你老人家放心,我肯定在您生日那天送货给您。”

马克随即给他的朋友挂电话。“强子,我是你六哥。那天跟你说的事办得咋样了?”

电话那头的强子说:“都照你的话做得滴水不漏。老坏那边的场子有两家不散货的,但有两家肯定散货,晚上十点以后,有大量的货在走。别说抓一点,就是抓十点也肯定没跑。”

马克说:“那就给你那个公安的线人通个信儿,让他们去查老坏的场子。”

强子说:“六哥,是让老坏停业三个月呢,还是让老坏进去蹲半个月的风眼儿?”

马克说:“把老坏扔进去蹲几天。九爷的生日不能让他露面,我答应了那老头。”

5、


罗婷买了许多零食,到医院陪伴罗佳。走廊里碰到面色有些悲戚的李轩。

罗佳问起罗婷和马克的近况,罗婷有些幽怨地说:“谁知道今天他怎么了,跟吃了枪子似的,怎么说话都不对劲。”

她想起马克到她那里时拽着她的手腕子推搡她的样子,有点陌生得可怕。现在还觉得被他攥住的手腕有些疼。她撸起袖子,只见手腕上赫然五个青紫的手印。

对于马克,她是喜欢的,甚至也爱他,但是谈婚论嫁就有点为难她。她害怕婚姻像枷锁一样捆着她,害怕马克的大男子做派上来,更害怕马克逼着她要孩子。

因为第一次堕胎,那时她的还少不更事,因为害羞,不敢去大医院名正言顺地堕胎,只好偷偷摸摸地去了一家个人诊所,刮宫时那种痛苦让她痛不欲生,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的子宫壁被刮薄,怀孕可以,但是却无法保证不流产。所以,罗婷早就放弃了结婚生子的念头。

遇到马克后,心里曾经泛起过久违的波动。但是马克太强势,爱她的时候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可是霸道起来,能一手捏死她。她有着隐隐地担忧,担忧马克知道她过去的经历,会纠缠不清,所以她在知道姐姐已经把钱全部还给马克之后,想正式地跟马克谈谈,分手势在必行,只是谈话的方式罗婷想了很多,都没有想好。怕马克的驴脾气上来,不容分说就动手。

罗佳最疼爱这个妹妹,甚至有时比心疼儿子都心疼罗婷。她望着妹妹的模样,伸手替她拢了一下耳边的乱发,温言劝说道:“你总要嫁人的,六子为人不错。总要有个男人保护你,那姐姐就可以放心了。”

罗婷说:“姐你别劝我了,我要想嫁人,也轮不到他头上。”她说的完全是无意识的话,她只是想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是偶然的。偶然打破了这个死水一样的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色彩斑斓。但偶然也让这个世界变得支离破碎。


马克开着捷达车到了罗婷的店里,看见店门上锁,才想起罗婷在医院陪罗佳。他走到罗佳病房门外时,恰巧听到罗佳和罗婷最后的一句对话。


马克的脑子轰然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塌了。他在外面犹豫了一下,没有走进病房,而是在走廊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有些事他有些想不明白,他想好好想一想。

李轩回到病房时,看见马克坐在长椅上,像个打坐的老和尚在参禅,他推了马克一下,马克才恍然惊醒。他没有进病房,匆匆走出医院。

在医院门口,遇到了来看罗佳的王东升,马克叼了王东升的手腕子,强硬地请求着:“东哥吃饭没,我请你喝酒。”

王东升想拒绝马克的好意。但马克又说:“你不喝酒看我喝酒还不行吗,你喝凉水当酒还不行吗?”

看着马克眼里近乎祈求的眼神,王东升不忍拒绝,只好跟马克上了他的捷达车。


小酒馆里,马克面前放着酒瓶子,瓶子已经空了,王东升的面前则放着半瓶矿泉水。马克差不多已经醉了,他问王东升:“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你想不想娶她。”

王东升顺着他的话音说:“当然想娶了。即使心里不想,身体也早想占为己有了。”

马克又问:“那你说如果一个女人说喜欢你却就是不嫁给你,是不是说明她不爱你?”

王东升不明白马克和罗婷的一些细节,便顺口说:“那自是当然,现在还哪有娶不到手的老婆,就只有离不掉的老婆。”他忽然想到了罗佳和李建国的婚姻,急忙住了口,拐个弯儿,说:“如果一个娶一个不嫁,一个离一个不离,那只能说明两个人之间爱的不均衡。”

马克说:“就是一个爱,一个不够爱,或者根本不爱。”

王东升拍着马克的肩膀说:“兄弟你终于开窍了,孺子可教也。”



夜晚的街道已经白茫茫的一片,路面和天色似乎都连接成一片。


王东升见马克喝多了,便执意开车送马克回家。

马克坐在副驾驶上,一只脚蹬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另一只脚搭在车门上,醉醺醺地问王东升:“东哥你会开车怎么不弄一辆车开着?”

王东升不假思索地说:“我的钱都是走秘密通道弄来的,孬车不想开,好车开了又太扎眼,还不如上街随便抓一辆车,喝酒还不用雇司机。”

马克哈哈大笑起来。说:“东哥你说我咋越来越稀罕你呢?你看着像个文化人,但骨子里还是跟我们这些浑人挨得很近。听人说炫耀什么,心里就是缺什么,你什么也不炫耀,看来你什么也不缺。”

马克忽然从车窗外面,看到罗婷的影碟店,他急忙让王东升停车。

他下了车,在罗婷门前走了几圈。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半尺厚,他忽然童心大发,在雪地上堆起了雪人。

那个雪人的模样越来越像个女人,马克站在远处瞧了瞧,然后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雪人身上,伤感地说:“我走了,你别冻着,披件衣服。”

6、


一个月后的一天清早,罗佳在厨房里给儿子准备早餐。她刚刚接到王东升的电话,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罗佳的身体抵抗力越来越差,一周要做两次透析。

李建国拿回的那些钱还了王东升和罗婷的,剩下的钱还够罗佳做手术的。

这场婚姻,到头来似乎只是换她一个健康的肾。


只是一天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罗佳的生命就仿佛被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时刻都有掉下来的危险。


皮蛋瘦肉粥熬好了,罗佳把粥盛在两只蓝边的花碗里。李轩拖好地过来吃饭。罗佳忽然一阵眩晕,她急忙伸手支住桌子。

李轩扶她坐在椅子上,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轻声说:“妈,我做了全部的配型检查,和你的各项数据都吻合。医生说,母子的换肾成功率很高,术后的排斥反映也相对减弱。妈,让我把我的一只肾给你吧,我有一只肾足够了。”

罗佳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环绕在她腰间的手。这一段时间,儿子长大了,他这已经是第三次跟罗佳说起换肾的事情了。

罗佳欣慰地微笑着,把儿子拽到身前,儿子的眼睫毛上凝结着两颗泪花。

罗佳轻轻地给儿子擦去眼泪,说:“谢谢你,我跟医生商酌一下,如果定下来手术的日期,妈想出去散散心,做了手术,大概两三个月都不能有大运动。”

李轩一听,转悲为喜。但又担心罗佳耽误了做透析。罗佳说三天就回来,李轩才放心。现在的李轩已经像个大人了,他从来不问李建国的事,大概早已心知肚明。罗佳也没想好怎么跟儿子谈父母的离婚。


李轩上学后,罗佳给王东升打了个电话,王东升好像在外面,罗佳说有点事想跟他咨询一下。

王东升说:“我还没吃早饭呢,要不你安排我早饭吧。”

罗佳将粥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王东升进来时,粥正热得烫嘴。

王东升不客气地坐在餐桌前,用白色的汤勺舀着皮蛋瘦肉粥,他吃得心满意足,然后用餐巾擦着嘴角,笑盈盈地看着罗佳说:“让我猜猜,你大概有了什么决定,是跟你身体有关的决定。”

罗佳点头。

王东升惊喜地说:“医院通知你找到合适的肾源了?”

罗佳点头。

王东升欢天喜地地走过来,差点就要拥抱罗佳。

罗佳看着他高兴得像个孩子,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久违的冲动。

人在孤单寂寞的时候,特别容易对陌生人的好感铭记在心。罗佳微笑着说:“我还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王东升乐滋滋地说:“说吧,钱不够吧,我帮你。”他说得很慷慨。

罗佳说:“我想去华山看看,以前想去一直没去成。不知道你肯不肯陪我去。不会太久,也就三天的时间。”


王东升愣住了。随即他笑逐颜开地说:“没问题,你是想在手术前玩个痛快,是不是?只怕你身体受不了。”

罗佳说她最近刚做完各项检查,医生说应该没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了。

罗家决定尽快启程,王东升便说回去做准备,顺便把飞机票订了。


王东升走后,罗佳接到靳安和的电话,晚上想请她吃饭。

罗佳本想拒绝,但靳安和随即说:“你别拒绝一个关心你的朋友的好意,行吗?”

靳安和还是那样温言细语。罗佳跟他请假,他已经知道了罗佳的病情,也一直在给罗佳打听肾源。只是他送给罗佳的那条护腰里的芯片,让罗佳耿耿于怀。

那是枚微型窃听器,他为什么要监听罗佳的私生活?罗佳最终答应了靳安和,她想今天晚上,她要和靳安和谈谈,有关那条护腰,和护腰里的芯片的事。

她猜不出靳安和的回答是什么,但她知道,靳安和的回答一定会令她大吃一惊。

7、


竹笋炒肉,百合炒野芹,野菌汤,姜汁鸭。这些都是罗佳当年爱吃的菜,算是比较清淡的。靳安和端坐在桌子的对面,细细地端详着罗佳,眼神里的关切浓得化不开。

罗佳每样菜都品尝了一点,然后把筷子收在手边,看着靳安和吃。靳安和要了一瓶清酒,酒水在他的杯子里盛着,却只动了一点,看来他此来也没有喝酒的兴致。

“我能冒昧地问你一句吗?”靳安和忽然说。

“你说吧。”罗佳凝视着他,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靳安和沉吟了半晌,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再婚?”

罗佳没想到靳安和会问她这么一句话。她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这病身子,治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谁那么傻会来娶我……”

靳安和忽然截断罗佳的话,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罗佳彻底愣住了。

靳安和从不是个开玩笑的人,可他今天这番话却有点反常。他是有妻子有家庭的人,怎么会和罗佳开这样的玩笑。

罗佳有些不悦地说:“你请我吃饭,就说这个?”

靳安和看出罗佳的不悦。他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他有些口吃地急忙解释说:“我和我妻子早就协议离婚了,只是一直在她父亲面前掩藏着。一个月前她父亲去世,她也办理了出国。所以我想,我现在还有资格向你求婚吗?”

靳安和的拘谨中带有一点紧张。

罗佳看着靳安和,忽然笑了。笑过之后,却有眼泪滑下她的眼角。不会在十五年后,一切还有机会重头再来吧。只是他还是从前的他吗?

即使什么都没变,可是时间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就像那条盛满了温暖的护腰,可里面却出现一枚坚硬的芯片。

罗佳忍不住问了靳安和:“你送我的那条护腰,你还记得吗?那里面藏有一枚芯片,那枚芯片是枚微型的窃听器。”

靳安和的回答的确出乎罗佳的意料之外。那条腰带其实不是靳安和送的,而是王东升送的。那天中午,王东升来到靳安和的诊所,曾经跟靳安和在治疗室聊了很久。王东升怕罗佳不接受他的礼物,就转手让靳安和送给罗佳。

罗佳没想到,王东升竟然很早就开始算计她。不过,片刻之后,她倒平静下来,那么这次旅行还真是非王东升莫属了。


那天晚上,罗佳最后拒绝了靳安和。拒绝得很无情,罗佳说:“当初我就没选中你,现在依然如此。”

靳安和的脸白了又白。眼神里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去,仿佛星空忽然变得一片漆黑。

罗佳能感觉到靳安和的痛苦,但是她唯有这样,才能彻底断绝靳安和对她的情义。


(喜欢我的文章,请评论、点赞、转发,感谢之至!)

老公绝情离婚谁都劝不住
声明:九心理所有作品(图文、音视频)均由用户自行上传分享,仅供网友学习交流。若您的权利被侵害,请联系caozl@nbrjw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