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百家争鸣、玉将进入道德化的演进过程。
诸子百家从不同的立场,为了阐述自己的思想,纷纷做文章。
墨家创始人墨子提倡兼爱、不攻,主张节约。 他说:“氏之璧,隋侯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所谓良宝也。 能富裕国家、召集人民、治刑、治政、稳定社会吗? 不要说。 ”
墨子的意思是,美玉、氏璧等天下公认的宝物深受诸侯喜爱,但它们既不能富裕国家,也不能使人繁荣,也无益于社会的稳定,所以它们不是宝物,而只是少数统治者的奢侈品。
法家代表人物韩非子主张君主集权制,推崇“法治”。
对于玉器,韩非子的态度有实用主义色彩。 有一个故事说的是玉卮(盛酒器),陶器也可以盛酒,价值千金的玉卮,没有底就连水也盛不下。 但是,普通的陶器可以毫无遗漏地盛酒。 在这种情况下,玉卮虽然价值千金却用不上。 比没有价值的陶器还不如。
在韩非子看来,玉器的价值在于它的实用性,如果不能做成华丽的装饰品,在生活中使用,它就没有多大价值。 韩非子的观点,很符合法家的做法。
诸子百家敢于批王推崇的玉器,在百家争鸣的潮流中,可见诸子思想的自由开放。
但是,也有人从玉器中引出其他含义。 那是儒家的孔子。
据前文记载,孔子在与弟子子贡讨论世人为何“贵玉贱碣”的问题时,曾说玉有11种美德。
玉温润,是仁。
致密而坚定,我知道。
有角不伤人是正义的。
玉佩下垂掉落是不礼貌的。
轻轻一敲,玉音清脆悠扬,一直响到最后,声音又戛然而止,宛如优美的音乐。
瑕不掩,瑕不掩,如人之忠诚。
闪闪发光,表里如一,似乎对语言很有信心。
有宝玉。 其上的空气像白色的彩虹,与天相连。
产玉之地,山川草木茂盛,与地相连。
作为圭璋在朝聘时的礼物,这是玉德在发挥作用。
天下没有不尊玉的。 这是玉之道在起作用。
到了独尊儒家的汉代,士人许慎于《说文解字》年称玉为“石之美者”,进一步归纳孔子的观点,提出了流传更广的“玉有五德”。
温润温润,仁也;
鳃理能从外而知内,义者也;
那声音舒扬,专听,智慧也;
不挠而折,勇者也;
清廉、不害羞、干净的人也是。
君子以玉积德,将玉器从神鬼世界和王侯礼制中引出,为玉文化注入新血,永葆青春。
春秋战国的另一个面貌是诸侯争霸,战火不断。
列国各有政治,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各地的玉器也有了不同的发展。 从目前的发掘文物来看,这一时期的玉器集中在中原、关中、江淮一带出土。
中原玉器在春秋初期与西周风格相似,到春秋中晚期玉器纹饰由简变繁,双沟和隐涡纹大量流行,战国时期以璧、璜、环为主体的组佩最为常见。
关中秦玉多为礼器,纹饰华丽,器形规整,富有云雷纹特征。
江淮的楚玉多为装饰品,造型优美,雕刻精良,风格自成一家。
玉器仍然是诸侯常用的器物。 晋国出土的侯马之盟书,将誓词写在数千块玉石上,因此得以长期保存,再现了当时诸侯会盟的盛景。
随着周代百工的消散和铁制工具的广泛使用,私营的琢磨玉石作坊兴起,玉器也作为普通商品出现在市场上,飞入寻常百姓家。
大商人吕不韦在试图转型为政治时,与他的父亲对话,其中说:“种田利润是10倍,珠儿利润是100倍。”
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名的美玉是“和氏璧”。
楚国有个叫卞和的人。 他在山上发现玉璞,认为可以雕刻成美玉,就献给楚励王。 玉璞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如果不锯掉,外表看起来像一块普通的石头。
楚励王不识货,请玉工鉴定,人家说这是石头。 楚王勃然大怒,认为卞和有欺骗你的罪名,下令砍掉卞和的左脚。
楚武王即位后,卞和再次献上了这枚玉璞,但因为同样的理由,右脚被砍掉了。
几十年后,玉璞依然无人问津。 卞和也已是风烛残年。 他听说国君已改任楚文王,又想进贡玉,无奈双腿废掉不能去京城了。 然后抱着玉璞坐在山下哭,连续哭了三天三夜,两眼都流了血。
楚文王听到这件不可思议的事,问卞和。 “天下被削足适履的人数不胜数,你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
卞和回答。 “我并不是削足适履,而是因为美玉被误认为石头,忠贞者被当作欺负君主的人来对待。 是非颠倒得如此之快,真是可悲啊。 ”
于是楚文王命玉工伐璞,果然得到无暇的绝世美玉,为表彰卞和的忠诚,将此玉命名为“和氏璧”。
此后,楚多次遭遇变乱,和氏璧也消失了。 到了战国时代,由于各种各样的机缘,搬到了氏璧和赵国居住。
秦始皇的曾祖父秦昭襄王听说和氏璧在赵国,写信给赵王,表示要在15座城堡更换和氏璧。
赵王不知道秦王葫芦里卖的药,派大臣蔺相如率领秦国与秦昭襄王面对面会谈。
秦昭襄王以虎狼之师自居,当然并不打算与赵国认真交易。 他设宴款待蔺相如,然后骗蔺相如献上和氏璧,左右传看,一脸自豪。
蔺相如见秦昭襄王这个糟老头子坏透了,便上前说道: “玉有伤,我给你指一下吧。 ”
秦襄王递上和氏璧后,只见林相拿着玉倚柱而立,怒斥秦王,你若不打算拿城易璧,就别再进贡玉了。 否则,我的头会和和氏璧一起撞到这根柱子上摔碎。 秦襄王见这猛者不好惹,便低声道歉,然后命人去拿地图,向赵国15个城市指出。
蔺相如已经被打败过一次,但他知道秦王毕竟是大忽必烈,不会开城,便找个借口说赵王当时命我送玉来的时候斋戒了五天,你也要斋戒五天,设九宾之礼
秦昭襄王见抢不到,只好先答应。 林相如回到宾舍,偷偷请随从换上秦民的衣服,将和氏璧抱在怀里,连夜逃回赵国。
五天后,秦昭襄王再次召见蔺相如。 蔺相如如实告诉了氏璧和赵国。 他说秦强赵弱,秦王应该先把十五座城割让给赵国。 赵国本来就不敢得罪秦国,自然信守诺言,送和氏璧,说自己欺骗秦王,希望下油锅做饭。
秦国大臣一见面,就劝秦昭襄王把蔺相如拖下去处决。 秦襄王非常慷慨,但以隆重的礼仪对待林相如,并把他送回了赵。
蔺相如回到赵国后,为不辱使命加入官进爵,名垂青史。
这就是“完美归来”的故事。
和氏璧继续被赵国收藏,公元前228年,秦王嬴政出兵攻破赵都邯郸,才得到和氏璧。
之后,和氏璧从历史记录中消失了。 据说嬴政灭亡六国后,统一天下,自称始皇帝,以皇帝用印为玺,与氏璧制作了传国玉玺,后来传国玉玺也消失了。
参考文献:
[清]吴大征: 《古玉图考》,中华书局,2013年
郭宝钧: 《古玉新诠》,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48年
张广文: 《玉器史话》,紫禁城出版社,1992
周南泉: 《中国玉器鉴赏图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
杨伯达: 《杨伯达说玉器》,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
卢兆荫: 《古玉史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