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回顾：麻将桌上的秘密
第六回
刘剑雄半躺在烟馆单间的木榻榻米上，一边吸着大烟一边郑重地等待。
木榻榻米上放着矮脚咖啡桌，上面放着小酒精灯。 咖啡桌之间有一个小空位。 那是为丁麻子准备的，他约好在这里说话。
他把鸦片揉成团放进烟锅里，爬起来聚集在酒精灯上加热。 过了一会儿，烟锅里的鸦片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他吸得满满的，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快，头脑也格外清醒。
现在他最关心两件事。 一个是桃红，另一个是丁如松说的《夜宴图》。 虽然表面上的两件事没有关系，但他看到了两者之间微妙的联系。
很久以来，他一直想向桃红小姐挑毛病，想把她嫁回家。 因为她是恶作剧，所以父亲坚决反对。 一向顺从他的母亲，为了维护刘府的尊严，坚决和父亲站在一起，反对和桃红小姐结婚。
“不管儿子在外面玩得怎么样，他都敢带她去这个家。 我必须打断他的腿。 ’这是父亲的话，母亲也经常引用，打消他的想法。
他想和桃红先生结婚，但为此很难插手。 这幅画的出现，给这件事带来了某种转机。
《夜宴图》对父亲来说比桃红重要得多，所以只要丁如松提供的信息准确，他就能为父亲弄到这幅画，博得他的欢心，很有可能改变父亲的态度。 基于这一点，他认为如果后者做得好，前者值得期待。
他等了一会儿，丁如松终于来了。 他隔着小茶坐在刘剑雄对面，拿起大烟枪，在灯上点着鸦片贪婪地吸了几口。
刘剑雄那天提议看画，丁如松说不方便。 他让他想一个变通的办法，他答应过几天给他回信。 所以我在这里等，是为了听他的回复。 刘剑雄本想等他先开口，但见他暂时不说话，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看画的事。
“做不好。 ”丁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他们一定会先付定金再给我看画吗？ ”刘剑雄失望地问。
“目前，即使支付定金，他们似乎也不同意。 ”
“为什么？ ”他赶紧，隔着茶站直了身子。
“听说已经有买主了。 ”郑重其事地结结巴巴地说。
“是谁？ 想想办法问一下谁在我们面前。 ”刘剑雄瞪大了眼睛，用烟枪敲着茶数。 那表情让郑重的主人一口吞下去。 “这幅画我们爷爷想了一辈子，决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绝对做不到！ ”
"晚一步，有什么办法吗…"
“我没有关系。 请想想办法。 不，你说这个当铺，我自己去找他们的上司。 ”
丁经理巧妙地说，如果那天他同意支付预付款，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刘剑雄非常生气，抱怨说发生了事故，因为他没有尽到责任，没有盯着这幅画看。
他发誓要喝杯茶。 不管谁买走这幅画，他都会不惜任何代价从对方那里买回来。 就好像这幅画是他们家的，被别人夺走了一样。 面对他的不正之力，丁如松没有生气，慢慢地对他说：
“少爷真的很想得到这幅画。 我有办法。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 ”
“说吧！ ”
“买这幅画的人想拜托少爷工作。 如果可以的话，只需要很少的钱，甚至不用钱就能得到这幅画。 ”
“不要用好话哄我。 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
“这个人特意要我出山。 如果你能帮助他，他会亲自把这幅画送到你家。 ”
刘剑雄伸手摸了摸下巴，两眼盯着丁麻子脸上的肃穆表情。 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买画的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通过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非常怀疑。 他意识到“帮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事。 否则，对方不会以这件珍品作为交换条件。
想到这里，他咽下了口水，低声向对方求助了什么。 丁如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浑浊的声音。 “你答应了，我敢说。 ”刘剑雄笑着说，天下不可能有这样的事。 你不说要帮助什么。 我怎么帮？
丁如松露出苦笑，含糊了一会儿。 所以他吞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和同庆楼的老板娘有关。
林秀莲的丈夫死后，留下了巨大的财产。 据悉，除了同庆楼、鸿宾楼、当铺、黄家大院外，她的丈夫还在乡下安置了不少田产，至少价值30万以上。 黄家山是她丈夫的堂弟，想着从她手里拿回堂弟的财产，前几天来找他商量。
面对林小寡妇这么大的财产，难怪黄家山一片红火。 不惜代价给刘少爷打官司，要他从林秀莲那里拿回黄家的财产。
小刘家有钱有势，但这忙确实没用。 林秀莲的丈夫是独生子女，父母早就不在了。 他死后，财产归妻子，天经地义。 他们不能说是表兄弟，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好办。
丁如松给黄家山泼了冷水，劝他打消这个念头。 黄家山着急了，恳求他。 如果这件事办成了，他把林秀莲名下的鸿宾楼低价提供给他，名义上出钱，说其实和送一样。
对方附加的条件让他非常感动。 鸿宾楼位于闹市区，是市内屈指可数的酒店，生意很红火。 他早就喜欢这家餐厅了。 林先生丈夫去世后，他多次私下找她商量，想发大财，她一直不开口。
想到这里，他仔细询问了相关情况后，问了黄家山具体打算做什么。 黄家山犹豫了一下子说出他的想法。 林秀莲年纪轻轻就是寡妇，外面一定有很要好的人。 抓住她的把柄，就可以以不遵守妇道为由把她告上县政府，赶出黄家。
“你知道他和谁关系好吗？ ”他问黄家山。 黄家山支吾说，听说她和谢裁缝关系很好，两人私下来往频繁。 “有什么证据吗？ ”这个问题追问了对方，没有持续很久。
丁如松觉得黄家山的办法行不通，同时也受到启发，看到了办法行不通的可能性。 买通县政府和警察局的人，乱花钱，把林小寡妇拉下水，打赢了这场官司。
通过这次对话，他知道了《夜宴图》的下落，不巧林家当铺不久前请姑姑鉴定了这幅画。 正好这幅画是刘家想得到的宝物。 阴险的计划诞生了，他和黄家山谈了好条件，马上来找刘剑雄。
为了不被怀疑事先设了陷阱，以这幅画为诱饵，故意隐瞒出处，说这幅画已经有买主了。 经过刘剑雄多次追问，他终于说出了黄家山的名字，并以这幅画为条件，请求黄家帮他打赢这场官司。
“这可能很为难。 ”刘剑雄问他寄黄家山画的条件，觉得难度很大。 这幅画太受他的诱惑了，话到嘴边，不知所措中还留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正因为有困难，才希望少爷露面。 刘先生家世世代代都是当官的，在县里和省里都有很多关系。 胡局长不用说了，赵县长也是你爷爷的部下。 这件事除了少爷以外，其他人帮不了你。 ”丁如松见他心动了，马上说了很多理由，劝他为黄家主持公道。
球被踢到了刘剑雄一边。 他看着酒精灯上摇曳的火舌，脑壳上糊状物紧张蠕动着，前胸背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丁如松见他半天不说话，就怕他不答应。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太急，眯着眼睛，一边抽着大烟一边暗中观察对方的表情，试图猜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丁哥！ 你跟我说实话，那天在鸿宾楼，桃红真的扭伤了脚踝。 我果然还是不依赖语言来。 ”刘剑雄抬起上身，突然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少爷！ 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他反问。
“这几天，我在想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他在意地说，双手不断地捏着指关节，发出哔哔的一声。
“少爷是让我说实话，还是让我说谎话？ ”他暗自吃惊。 明明说是帮黄家山打官司，对方突然说前天晚上桃红没有来鸿宾楼赴宴，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和我多年的老朋友，当然要说实话。 ”
“她没有扭伤。 ”
“你觉得她会故意不给面子吗？ ”
“她心里很要好。 ”丁如松一心想着如何说服他去打官司，不想说桃红的情况，索性击中要害，打消他的念头，恢复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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