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吴聚云
作者吴聚云与妻子孙桂兰金婚照。
我的妻子孙桂兰和我是初中、高中同学,和同学一起学习了七年,在校期间彼此产生了好感,我曾是她的入团介绍人。
上高中后,我担任学生会的学习部长,她担任班级的学习委员。 她思维敏捷,学习努力,有些科目偏重,数学成绩极佳,是年级数学尖子,但语文成绩比较一般。
孙桂兰年轻时的照片。
高中毕业前夕,我和学校的马老师去了属于菏泽市和菏泽地区的几个县做学校校长王炎臣的对外资料。 回到学校后,大部分同学都毕业回家了,但我看到了少数同学,失去了和班上同学拍毕业照的机会。 幸运的是桂兰没有去,在学校等着。
我们找了个地方单独聊了一会儿,确定了恋爱关系。 你可能不相信,我们连手都没拉。 当时,爱情不像现在的年轻人那么浪漫,而是充满诗情。
毕业后不久,他和桂兰约好了时间,骑自行车去鄄城县拍照,中午在鄄城饭店各喝了两角羊肉汤,然后回了各自的村子。
作者与孙桂兰订婚照。
很遗憾,桂兰的照片丢失了。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她参加了高考。 因为时间很紧,所以很着急,所以剪下了我留下的照片中她的脸。 从那以后,失去了订婚照片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后来,同班同学孙学冉得知后,给我们发了桂兰发给她的照片,可惜照片潮了,下半部分身体模糊。 同班另一位女学生李宝香留下一张,50多年后邮寄给我们,而且照片完好无损,我们特别感谢。
1969年2月14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结婚的人有本村的岳喜旺、我的小彭本莲媳妇、还有我的弟弟。 他们三个各自骑着自行车很早就出发了,居然老天突然变脸,下起了大雪。 回来的时候,桂兰也骑了自行车,我和他们同行。
因为雪很大,所以只能推着自行车慢慢走。 25里路,到家时,快到下午两点了,鞋湿了,身上全是雪。 家里院子里的香台上挂着毛主席的画像。 桂兰抖掉身上的积雪,由本村赤脚医生吴昌文主持,向毛主席像鞠躬,向奶奶、父母、婶婶跪拜,婚礼结束。
作者吴聚云身着军装合影。
结婚后也和桂兰从事教育工作。 我在张楼联里面。 她在箕山公社的王垓联里面。 1970年底,桂兰调到张楼联里面接受教育。 我入伍离开家乡,来到祖国大西南的四川省铁路部队,参加襄渝铁路的建设。
根据我们俩的学习成绩,如果没有“文化大革命”爆发,上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已经成为南科一梦。 为了结婚,他推荐我们上工农兵大学,又和我们擦肩而过了。 说来奇怪,我们的学生高中毕业离校后,大部分都成了社工教师。 大学什么时候开始招生的,一点信息也没有。
我们已经20多岁了,到了男人和女人结婚的年龄了。 家庭条件好、长相相似的人,一般都结婚了。 推荐工农兵大学生时,结过婚的被排除在外,但那时不允许说谎。 因家庭条件差、外貌不理想等原因未结婚的高中生,无论学习好坏,几乎都无一例外地进入了大学。
结婚不久,就尝到了生活的甜酸苦辣。 社工教师除了赚取一个劳动力的工人外,每月只有5元的补助金。 寒窗苦读了十多年,赶上了自然灾害,忍了饥饿,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岂不是寒心? 后来,三个孩子相继出生,后来又分田到家了。
侍奉老人,养育孩子,做家务,下地耕田,还有繁忙的教育任务,许多沉重的担子都落在桂兰的肩上。 当时,桂兰多亏姑姑的照顾和全力以赴,才能安心教书。 否则,就不用说照顾房子了,就连一周六天、每周只有星期天休息的教育也办不到。
我清楚地记得,为了年老的奶奶和年幼的孩子们,生活变得好一些了。 她多次找到粮食所的熟人,以粗粮为卖点兑换成粮票,然后用粮票买细粮。 为了让责任田里的作物长得好,她又找了一家供销公司的熟人,买了化肥。
有一次,她为了教学生用青岛产的加重金鹿自行车把3袋净重240公斤的化肥运到家里去学习,经常备课、批改作业直到深夜。 她曾多次被选为县、地区优秀教师和模范共产党员。 她教学工作很出色,教育部门将她从张楼联调到大埔公社中学任教。
1977年秋季恢复高考后,她刚生下小女儿姝萍,没出满月就进入考场。 考试的结果是上了分数线,接受了体检,但不知怎么的,最后变成了孙山。
1978年暑假,好不容易带着孩子来到河北围场,回部队探亲,接到一份考教师转正的电报,急急忙忙赶回家乡进了考场,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看着学校成绩比她差、教育工作也不像她那么好却转正的同行,她怎么也想不通,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很久。 后来,知道了不正当的渐进教育领域,有人委托关系,有人偷看了标准答案。
高考不及格和转正希望的破灭深深刺痛了桂兰的神经,我会就这样一辈子当社会教师吗? 不,我不甘心! 我想奋发图强,我必须自己改变人生! 山不绕水,这条路不能改道,桂兰毫不犹豫地报名参加了函授学习。
每年两次的函授学习都在离家100公里的点心店举行。 桂兰经常裹着灰尘,赶到通信事业单位。 当函授时间是秋收大忙季节时,桂兰有时会带着孩子进行函授。 在炎热和寒冷中苦读了三年,取得了专业函授教育的学位,再学习,又坚持了两年,终于获得了函授本科的毕业证书。
函授毕业后能否正式跳槽,教育主管部门不能给出肯定的回答,但师范院校毕业肯定会安排正式工作。 1982年,桂兰冒着年龄风险报考梁山师范学校。
虽然桂兰在这次入学考试中成绩名列前茅,但她年龄太大了,负责教育的副县长张福聚表示对桂兰很了解。 他一脚踢开:“她是地区教育战线的优秀教师,年龄大有什么关系?” 谁要是有她这个条件,考试成绩也合格,同样报告合格。 会场一愣,桂兰顺利地走进了梁山师范学校的大门。
我曾在铁路部队38团担任连队的政治指导员。 桂兰考上师范学校的电报发给连队后,连队其他领导看了,只好让我请客。 我也很高兴,花10元让司务长买了一瓶茅台酒,让炊事班炒了几个菜,好好喝了一顿。
梁山县城离我家抄近路至少50多公里。 为了节约旅费,桂兰总是骑自行车去学校。 桂兰说,开学后,语文老师看到班上学生年龄参差不齐,有些学生的年龄几乎超过了老师,感慨万千,一动不动地在黑板上写作文题。 “直逼梁山”。
看了作文问题,桂兰浮想联翩,毕业14年的辛酸往事一齐浮现在脑海。 三十多岁了,还有三个孩子,来到中专,还不是为了做正式工作。 这不是被逼的吗? 这和当年水浒好汉被逼到梁山有什么不同? 想到这里,写文章就像一朵奇葩,作文被踢了一脚。
初中时语文成绩平平,毕业后一篇作文也没写的孙桂兰,这篇作文竟然写得惊人地好,被语文老师作为范文在课堂上大声朗读,全班同学都喝彩。 真的是有感而发的。
1984年夏季师范毕业后,桂兰被分配到鄄城县第十一中学(后为县实验中学)当数学教师,工资由大学本科毕业发放。
桂兰终于在37岁的时候得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离不开她多年来的奋发努力、锲而不舍的追求。
1986年,桂兰被评为中教一级职称,上世纪末,被评为中学高级教师职称。 她教的班,数学平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桂兰出色的教育工作,受到邓城一中领导的喜爱,副校长冯志增专门找到桂兰,动员她调到一中教。
桂兰考虑到实验中学校长苏衍伦对她有知遇之恩,目前实验中学正处于扩大规模阶段,急需合格教师。 稍微做出点成绩就爬上别的高枝,在良心和道德上是说不过去的。 婉言谢绝了冯校长的美意。 冯校长更钦佩桂兰的人品,对别人说:“现在孙桂兰这样品行的教师真的很少。
新世纪初,桂兰退役,很快被育英私立中学聘为数学老师,被安排负责数学成绩最差的两个班的课程。 毕竟,在期末考试中,这两个班的数学成绩分别位列年级班的第一、第二名,校长赵庆东称赞桂兰。
在私立中学教书一年后,儿子催促我们去福州照顾孙子。 桂兰要退学,校长赵庆东留不住,忍痛依依。 因此在福州一年多的时间里,赵校长多次打电话来问桂兰回邓城后能不能在他的学校教书。
桂兰非常高兴地帮助了我。 她表姐的丈夫原来在县粮食系统的油厂工作。 油厂倒闭后,我失业了,呆在家里。 卖打火机,叠火柴盒。 桂兰带领他不顾雨雪天气,多次找人事局,找县领导,为她的工作操碎了心,最终被安排到了县技术监督局。
后来,我发现这个人岂止是感谢,连正常人的思考都比不上。 他们俩吵架的时候,桂兰批评了他几句,就和桂兰结了仇,从此不再交往,就连桂兰的表哥也很生气。 她没有忘记表哥。 每当桂兰从外地回到家乡,这个堂弟就会从家里偷偷出来,去看望堂弟。
某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陈爱华,和桂兰一起实习。 桂兰她人品好,能胜任教育工作,又熟悉她家的农村,镇上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依靠的关系。 桂兰主动找学校领导,推荐实验中学教学,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如愿以偿。
陈爱华结婚、生孩子时,家人为了省钱,把她送到私人诊所,让8斤多的男孩因难产死在肚子里。 桂兰非常痛心,清点家属后,找来县直机关计生委主任王一亮等人,查看现场和死婴,备案并回放。
后来,陈爱华又生了一个女孩。 那时候预产期很紧,再也不敢生了,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误入了私人诊所,很后悔。
我侄子吴刚天资聪明,但不爱学习,沉迷于网吧。 桂兰让他住在我家,跟踪监督他,经常让他的老师帮他教育,终于让他的学习迅速好转上了大学。
外甥士勇、士敏参加工作时,桂兰带领他们多方奔走,完善手续,妥善安置他们的工作。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们在北京定居后,家乡的亲朋来北京治病观光,桂兰会热情接待,安排饭菜,陪他们看病、玩耍,有时还会把钱寄给他们。
桂兰的大姐家庭条件不好,常年生病。 桂兰每次回家,都会去看望,送钱。 姐姐去世时,桂兰匆匆从北京回到家乡,寄去了处理后事的一切费用。 说实话,花在大姐身上的钱比花在亲生父母身上的钱多。
我三妹原来是县酒厂的工人,酒厂倒闭后生活极其困难,桂兰经常资助我。 后来发现,她因家庭困难多年不交养老保险金,已经欠了5万多元。 桂兰二话不说,拿出两万元,不管是向妹夫借还是借,命人马上凑齐三万多元,终于补上了三个妹妹拖欠的养老金。
以后每年,桂兰都催三妹支付当年的养老金,终于三妹在2021年底办理了退休手续,每月能领到2600多元的养老金,桂兰的心都掉了。
在孝敬父母方面,桂兰始终不渝,为妇女们树立了榜样。 在妹妹和弟弟眼里,她是一个可敬可靠的阿姨,有什么事,就告诉她。 如果有什么困难,请她帮助我。
弟弟夫妇马上就要70岁了。 为了不给孩子添麻烦,自己盖了院子,她资助了一万元。 弟弟的小儿子买车不够钱,她资助了一万元。 桂兰表哥的小儿子在河南舞钢市工作,买楼的时候听说钱不够,马上汇款一万元。 村里修路安设路灯,她催我给家乡捐两万元。
住在吴楼村的我平时不常来往的堂弟吴纪真家遭遇火灾,她听到后立即汇款3000元,并催促村支书向民政部门申请救济。
我单位的老同志申明元在女婿的陪同下来北京治病。 她马上为他们联系酒店支付费用,申明元住院后去医院探望时又寄去了1000元。 甚至村里的一些老人,她也经常资助。
2021年底,我们刚回到老家,拄着拐杖、拿着鸡蛋和水果的95岁的彭二嫂摇摇晃晃地来到我家,感谢桂兰多年的照顾,要我们收下。 在我们村桂兰的威望极高。
编辑:毛秘《白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