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爱情》 主角:莫子君,时岱
主要讲述了:结婚那天,莫子君对时岱说。 “莫小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在外面是夫妻,在里面是敌人。 ”岬不在意。 她本来就不是善良的灰姑娘。 为了和莫老师结婚,她可以不择手段。 但谁也没告诉她,嫁给王子的恶毒王妃,每走一步,都是血泪交加。 被丈夫当成换妻的玩具,甚至被人送上床……“莫子君,我是个狼心狗肺的坏女人,你却是个冷漠无情的人。 说一下哪个更残酷! ”
第一章恩赐
“时先生,孩子发展得很好。 已经两个多月了,真的不需要吗? ”
“确实,你不应该来这个世界。 请安排手术! ”
“莫老师……如果莫老师知道了就不谴责吗? ”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向他解释的! ”
30分钟后,海角脸色发白地离开了手术室……
“孩子,对不起,妈妈不想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和我一起痛苦,不得已抛弃了你! ”
时岱披着深夜湿漉漉的露水回到了气派的莫家。
门口放着男式皮鞋,莫贾你已经回来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悄悄地脱下高跟鞋走了进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时岱直接无视他,转身上了楼梯。 刚走两步,莫贾就叫住了他。
“站住。 ”
阿岱不顾一切地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不得不说他的容貌极其出众。 俊到了极点,寒冷也到了极点,鸦羽般的睫毛微垂,黑色凤眼若隐若现。 看了一眼心情也很冷淡。
“有什么事吗,莫医生,”岱刚做完流产手术,身体严重虚弱。 她担心会突然倒下,下意识地把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然后漫不经心地拨开额前的头发,让红唇开合。
莫子君的语气依然冷淡,“极光系列的研发报告怎么样了? 三天内,我会得到。 ”
三天吗?
岱尔冷笑了一声。 他从来只要有个结果,无论什么过程,即使对方是个正派的妻子,也永远会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从和他结婚的那天起,时岱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莫氏的棋子,迟早被这位莫社长毫不留情地榨取了一切利用价值。
很久没有听到回信了,莫子君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走向时岱。 他因为这双眼睛生气了。
“时岱,你化妆了吗? ”
男子放下手机,用长腿靠近她,闻着低沉的气味,“喷香水了吗? 海角先生,你很有勇气啊。 ”
海角今天确实化了妆,涂了口红。 她不想让他露出端倪。
“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碰这些劣势化妆品。 身为莫氏顶级调香师,你却把鼻子泡在这些劣质的化学制品里……想造反啊,嗯? ”
阿岱漠然一笑,抬起精致的下巴,靠近男人,纤细的白手指慢慢抬起,从男人的下颚滑落……停在白衬衫领口陌生的唇印上。
“莫老师的衬衫上可以留下其他女人的唇印,但我只是把嘴唇涂红了,什么也做不了吗? ”
莫子君在看的时候看了海角两秒钟,突然抓住她的腰,倾斜着身子深深地吻了她。
舒服,热吻结束。
他凑到女人耳边,呼吸热烈,“夫人,你吃醋了吗? ”。
海角脸颊通红,柔软的红唇嘻嘻地笑了。 “不,莫总裁很浪漫。 没有人能管理你想做什么。 ”
莫子君笑而不语,凝视着带刺的美丽海角。 声音没听清楚。 “今天是星期五。 ”
星期五是他们约定履行夫妇义务的日子。
这两年,莫子君像往常一样,在这个约定的日子里回来和她亲热,没有推诿,也没有留恋。 时岱很无聊。
太无聊了,没必要再继续了。
“不,我很累。 ”
第一次,她拒绝了他的“报酬”。
阿岱转过身,挺直了腰,一步一步地上了楼。 就像一只天鹅,但自始至终没有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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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化妆镜前,她一点点去掉了脸上的浓妆。
失去了脂粉的掩盖,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极差,脸像一张白纸,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肚子里弥漫着刀割般的刺痛,全身都是盖不了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味,但她脸上惨淡的笑容很耀眼。
岬永远不会忘记。 当天结婚时,莫子君对自己说的话。
“莫先生,从今天开始,我们在外面是夫妻,在里面是敌人。 ”。
正如他所说,两年的婚姻生活,她心血来潮经营、宽容、退让,取而代之的是对方始终冷淡。
眼前升起了淡淡的水蒸气,岬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但又有志地笑着。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可怜的灰姑娘,既然选择了做一个恶毒的心机女,就千方百计和莫贾结婚了……。 不管这条婚姻道路多么崎岖,她都不会回头。
第二章酒会
醒来时,她仍然是那位干练、不知疲倦的总监,为莫子君一句话三天的期限,她支撑着流产后虚弱的身体,转了好几天轴,终于在截止日期前交了研发报告。
摘下口罩,阿岱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纤细的身子藏在黑色的座椅里,胸部微微起伏,一脸说不出的苍白。
莫能成为香水行业的领军集团,时岱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 她从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家世的小职员那里,坐上了集团项目总监的位置,是因为她拥有比常人敏感数倍的嗅觉。
她是业界公认的一流调香师,能做出世界上最不可思议、最有魅力的东西
的香气。而这次研发的轻奢香薰--极光系列,时岱真是花费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只要成功,她在莫氏、在莫子君心中的地位,就会更坚不可摧……
助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着仿佛熟睡的女人,细微呼唤,“总监……”
时岱没敢睡沉,听到动静便立刻睁开了眼。
“莫总那边来了电话,请您陪同出席一场酒会,您看……”
时岱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一派淡然,“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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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酒桌上的气氛火热。
“哟,时小姐好酒量……来来,再干一杯!”
时岱刚进包间就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一杯接一杯地给她灌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时的时岱仿佛成了一只被围捕的小老鼠,逃无可逃,躲不能躲,偏偏脸上的笑容仍旧漂亮得刺眼,不远处的莫子君只是静静独酌,仿佛和闹剧毫无瓜葛。
当几个空瓶见底后,时岱强忍着腹中翻搅的酒液,带着微醺笑吟吟说,“几位老总,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那么这次合同的细节,咱们是不是能再继续谈谈?”
她话音刚落,竟被人一把搂住脖子,强灌了一杯烈酒下去,看着女人喘不过气的剧烈咳嗽,桌上的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
“不错,够辣!”男人们折腾过瘾了,恶劣地向一旁的莫子君狭促几句,“莫总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贤内助,真让人羡慕!”
就在此时,回应的却是飞速过来的一只玻璃杯,瞬间砸在了那群闹客的脚边。
俊美的莫先生眼中寒刀,口中带着火,“我的人,谁允许你们随便碰了?”
一时间,包间内人人讪讪。
趁此机会,时岱终于挣脱了桎梏,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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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关上隔间门,时岱瞬间躬身呕吐起来,纤细的后背紧绷成一条线,几乎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全都挤压一遍。
背靠着冰凉,缓缓滑坐在地上,她眼底沾满了呛出的泪水,口鼻中辛辣的味道挥之不去。
几秒钟短暂的失神后,外面的盥洗池处传来了几个女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入她的耳中。
“这莫太太也真是遭罪,哪像个富家太太,比咱们这些陪*酒的小姐还不如!”
“可不是,她回回来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要我说,要不是莫总可有可无的态度,哪一个敢这么做?但凡她老公重视一点,真把她当做老婆,也不至于到这样!”
声音渐渐转小,时岱按着抽搐的小腹,嘴角自嘲一笑,这就是她拼尽全力要嫁的男人。
如果不是当年她利用一份至关重要的专利书,找到莫家老爷子,在危急关口强逼莫子君答应了结婚的事情……她怎么会有机会走到现在?
莫子君这个人,极其骄傲,平生最最痛恨被人拿捏威胁。
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尖锐刻薄,蛇蝎心肠。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甚至自己也相信了。
“呵呵……”时岱轻声一笑,却不慎牵扯到抽痛的胃部神经,瞬间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
正在她低头忍耐时,头顶的灯突然全熄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拉入了宽阔的怀抱里!
“你--唔!”
那双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掐捏着时岱的大腿,凡是刚刚被别人碰过的地方,全都不放过。
力道之大,疼得时岱眼冒泪花,几乎喘不过气来。
“滚……滚开!”
黑暗中,莫子君墨眸中闪过红光,怒火冲心,“你不让我碰你,却偏偏送到别人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看到别的男人围着她的时候,莫名的烦躁,想要狠狠地惩罚她,狠狠地占有她,标记她!
“要不要,我说了算!”
说完,男人竟是不顾场合,强势地要拉开她的双腿……
愤怒和耻辱同时袭来,时岱气得发抖;下一秒,嗓子里突然一阵巨痒。
忍耐不住,她哇地吐出一口腥甜,浓红的血珠瞬间溅满了洁白的地砖……
第三章 不会离婚
洁白的病床上,女人静静躺着,平静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倒在血泊里的惨烈。
站在床边,莫子君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自己的妻子,她不是打不死的小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耳边是助理的汇报声,“老板,时小姐是因为饮酒过量,加上长期胃病,导致了急性出血。因为送来比较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
莫子君不耐烦的开口,“有话直说。”
“是!大夫还说,时小姐近期有过堕胎的痕迹,我去调查了问诊记录,确实在几天前有做过人流手术……”
男人面上纹丝不动,心里却像是有一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的感觉。
他刚刚对她起的一丝怜悯之心,瞬间荡然无存,她就是这么冷血与残忍。
哪怕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也可以说杀死便杀死。
时岱根本就不是什么软弱的小白兔,她就是个自私的野猫,稍不留神,就会抓得人满脸血痕。
这个女人,用婚姻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时时刻刻证明着,他莫子君曾是对方的手下败将。
而且,在那场婚姻的博弈中,莫老爷子因为他冷硬拒绝结婚,被气得突发脑溢血,不久便离开人世,这样算起来她还真是他的仇人。
所以,在终于颔首与时岱结婚的那一天,莫子君告诉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时岱。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亲手撕下时岱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在她最痛的软肋上,一点点碾压成灰。
你不是爱豪门富贵,你不是想当莫太太吗,那就要付出代价。
时岱,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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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时岱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动了动指尖,手背上的吊针还插在血管中,滴滴答答地流淌着药水。
“乖囡,别乱动,刚刚才换过的药。”说话间,一个满头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
时岱眨了眨眼睛,不自觉放软了口气,轻声喊,“奶奶,你怎么来了?”
时奶奶没有吭声,只是用枯树皮般的手掌,心疼地抚摸着孙女的额发。
“岱岱,你病了怎么还喝许多酒……奶奶的心差点都跳出来了!”
抖了抖眼睫,时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地蹭着奶奶掌心的温暖,不忘低声安慰老人家,“奶奶,我没事,您不用担心……我现在什么都有了,还有个好丈夫,过得很好很好。”
看着孙女强颜欢笑的模样,时奶奶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岱岱,咱们家是穷,可也不做卖儿卖女求富贵的事!自打你嫁给那个莫子君之后,人都变成什么样了”
“你听奶奶的,不和他过了,咱们回家去好不好?奶奶去捡垃圾,去扫厕所,都把你养活了!”
被老人家紧紧攥着手臂,时岱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唇瓣上传来的些微刺痛,硬是挣脱开来。
“奶奶……我不会离婚的。这辈子,我只想和他在一块儿!”
时奶奶又急又气,“岱岱……你这是何必呢!”
时岱倔强得两眼通红,“要是没有莫子君……这世上早就没有了时岱,早就死了!”
那个蝉鸣的午后,那个爬满青苔的天台,那只有力抓住她的手臂--她时岱的命,是莫子君赐予的,她永远不能离开他。
她……爱他。
这句话,真心真意,没有一丝谎瞒。
第四章 求我
自从入院那天匆匆一面后,莫子君再也没有来探望过。
这也在时岱的意料之中,到了出院的日子,她办理完出院手续,独自收拾好行李离开了。
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项目研发正在紧要关头,时岱不放心别人接手,仍旧坚持亲力亲为。
只是没有想到,前脚刚刚踏入公司,就被喊到了董事会上,劈头盖脸地训骂了一顿。
正中间的总裁座位上,正是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莫子君。剪裁良好的线条勾勒着宽肩长臂,举手投足,都令男人充满了上位者的冷厉气息。
环视着在场股东们的难看脸色,时岱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礼貌地问,“莫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下一秒,男人手腕一甩,一份文件直接砸在时岱的脚边,登时纸页翻飞。
她顿了顿,弯腰将文件捡了起来,匆匆扫了几眼,登时脸色大变,“这……怎么会这样……”
双手交拢,莫子君靠在椅背上,态度不疾不徐,口气里却染上了明显的森冷。
“两天后,极光系列就要上市,可是现在市场上却抢先出现了一批极度相似的香薰产品……时总监,关于这些,你不该给大家一个交待?”
时岱皱了皱眉,听懂了里面的弦外之音,“莫总,您怀疑我?”
一旁的股东冷嘲一声,“还装傻?这个山寨货技术部已经分析过了,成分配方和极光系列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还能用巧合解释吗?时总监,公司给你提供了巨额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你就拿这些作为回报的?!”
眼角一瞥说话的人,时岱潋滟的眸中满是清冷的锋芒,一字一句地反驳,“照你的意思,是说我背后插刀,偷卖了配方?”
对方讥讽地冷呵一声,不屑回应。
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时岱压着满腔火气,昂着下巴,眼神中的骄傲得令人目眩。
“莫总,各位股东,极光系列是我亲手创造的,它很出色,却不是最顶尖的。假以时日,我时岱有把握可以制造出更优秀的产品,它又算得了什么?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我瞧不上,也不屑去做!”
全场鸦雀无声,有人不满于时岱自傲的态度,却又不敢出声。
莫子君看着她骄矜自负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种浓烈的破坏欲。
时岱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臭虫,无论如何碾压,总能浑身是刺地爬起来,他看着格外刺眼。
他讨厌她莫名的自信,厌恶她的趾高气昂!
想到这里,男人指尖点在桌面上,发出轻而沉重的一声叩响。
“时岱,我不需要你的理由,只需要看到结果。”
时岱愣了愣,“……你也不相信我?”
然而,莫先生已然失去了耐心,“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这批仿制品全线下架,为极光系列让路。如果你做不到,就请让出项目总监的位置,另谋高就。”
仇恨可以让人冲昏头脑,爱情也是,在莫子君不自知的时候,他变了。
他跌下了冰冷孤傲的神坛,为一己私欲而狭隘偏执,成为了红尘里千万之一的俗子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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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坐到办公桌前,时岱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由得紧紧捏紧拳头。
想起刚刚莫子君不容置喙的态度,她心里好似坠入了冰窟窿中,冷得颤抖。
他不愿意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更不相信她是冤枉的。她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辛苦一年研发的产品就这么被换掉。
不,不,她不能够离开莫氏!
一天,还有一天时间……她要做的太多太多!
越想脑子里越混乱,时岱的双手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发抖着,整个人陷入了狼狈和混乱中。
冷不防,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起来,上面闪过一个名叫“钟昼”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
它如电光穿过了她的脑海,霎时给予了她希望,也给了她战栗。
一个,阴冷如毒蛇,碰不得,沾不得的男人。
无路可退,时岱还是咬咬牙,哑着嗓子,她听到自己口气里的酸涩和刺痛。
“……为什么是你。”
对面的男人低低一笑,“时岱,我回来了……记住,今天轮到你求我了。”
为了自己的男人,她要需要低头去求另一个男人,讽刺极了。
第五章 兄妹
时间紧迫,时岱要求和男人尽快见面,相约的地点,在一栋山顶别墅。
时岱徒步爬到了山顶,脚后跟被磨的血肉模糊,淡粉色的血痕印在丝袜上,成为了天然的花纹。
而在一片宽阔的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门口,整个身子隐没在如火的晚霞中。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轮椅,露出了一张苍白妖冶的英俊面容,灰色的瞳仁里满是淬毒余光。
这正是大名鼎鼎的明日集团掌权人--钟昼。
静静地看着时岱,钟昼露出了一道残忍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妹妹。”
妹妹,两个字,瞬间让时岱浑身一哆嗦,好似坠入了蛇窟,万千阴冷缠绕于身。
她强撑着镇定,“钟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双手推着轮椅,妖冶男人一点点逼近,压低的嗓音如同恶魔低语,“妹妹忘了我,不该忘了我这双腿,这可是拜你所赐?”
“时岱,你真以为能逃开我的掌心吗?笑话!”
脑袋中最后一根弦绷断,女人紧紧咬住牙根,“别说了--别再提那些事!”
大家的印象中,时岱出身普通,大学肄业,和吃低保的奶奶相依为命。
可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和明日集团的钟昼少爷,以继兄妹的身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六年。
她母亲生的很不错,却嫁给了个酗酒无赖的男人,在一次被殴打住院后生下了早产的时岱。在时岱十二岁那年,时母宛如带着她改嫁进了钟家,她的继父便是明日集团的董事长--钟正则。
可是谁能想到,她母亲这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钟正则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患有遗传性精神病,嗜好施暴虐待,将母亲打得不成人形。
那两年里,时岱时时刻刻都活在暴力的噩梦里,每天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忍泪啜泣。直到有一天,她的母亲再也无法承受,趁钟正则睡着后一起自焚成灰了。
钟正则一死,他在国外的独子钟昼归来了。
回国第一件事,钟昼便是找到继母带来的拖油瓶-时岱。
他认定是这母女俩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死人无法报复,这满腔的怒火就都发泄在了时岱身上。他似乎也继承了家族的变态基因,折磨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时岱有时候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折磨死。
是莫子君,他像一道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照亮了她混沌阴霾的青春。
他教会自己生命的重量,告诉自己勇敢的意义。
时至今日,她为了自己的光芒,宁肯再度坠入深渊。
克制住骨子里的恐惧,时岱眼底满是焦灼的红血丝,颤声道,“你想怎样?我尽力做到。”
钟昼轻呵一声,“你就这么爱姓莫的?”
她不吭声。
神情渐渐冷却,轮椅上的男人阴鸷地盯着她,久久后说,“那好,我给你个机会。”
“今天晚上,我会去参加一个聚会,你来当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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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一处私人会所中进行。
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客人轻轻交谈着,暧昧的灯光从头顶的水晶灯中投射下来。
时岱穿着一身红丝绒短裙,化着浓妆,僵硬地跟在钟少爷身后。值得庆幸的是,每一个入场的客人都会带上面具,没人认出她真正的身份来。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简单。
“下面,让我们正式开始交换游戏,comeon!”
时岱头顶的血液逆流,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交换?钟昼,你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轮椅上带着银灰面具的男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残忍微笑,“听不懂?交换游戏……而你,就是我交换的筹码,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我不会做!”时岱倍感侮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你觉得这还由得了你吗?”
话刚落音,腰上被人猛的一推,直接将她推入了群魔乱舞的中央。
霎时间,恶意的戏谑,大力的揉掐,下流的话语,如潮水般朝时岱涌来……
望着站在人群中强装镇定、不断试图逃走的女人,钟昼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而后拨通了电话。
“莫子君,你的太太正在一个顶有趣的地方,你不考虑来看看吗……”
第六章 失望
眼看着周围的女伴一个个被拉走,时岱再也无法镇定,她得想办法逃。就在她趁机加快脚步,准备跑向门口的时候,却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哟,这还有个落单的上等货,不如跟哥几个儿一块玩玩?”
几个男人狞笑推搡着她,直接掐住了时岱的双手,完全压制了她的抵抗。
女人的脸色铁青,“放开我,我不是你们能动的!”
“嘻嘻,兄弟几个就喜欢玩野的!”
她如一行青荇,任凭怎么挣扎,仍旧不断随波吞噬。
撕拉!
红裙的肩头被扯开,雪白的肌肤大片暴露,无数下流的眼光刺了过来。
时岱紧紧拽着裂口,近乎崩溃地躲避着一双双男人的手--就在这时,她发现大门口伫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冷峭、挺拔、高不可攀的背影,即使面上带着黑金色的面具,却挡不住英挺的五官--是他,错不了!
时岱心下一喜,挣扎着想要奔向他,对方却利落地转过身,阔步离去。
那一刻,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连伪装强悍的力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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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深夜雷鸣,是要暴雨的前兆。
不一会儿,粗大的雨珠断线般倒下,整个世界瓢泼哭泣。
莫家的大门缓缓被推开。
时岱浑身湿透,破布般的红裙挂在身上,勉强遮挡着一点肌肤。而她脸上身上布满了骇然的青紫伤口,红肿不堪,好似刚刚从地狱中爬上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沙发中的男人--一身柔软的白色家居服,一捧暖黄色的灯光,男人静静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一派岁月静好。
可是,他手边那只黑金色的面具却说明了一切。
扯着肿破的嘴角,时岱痴痴一笑,“莫子君,原来真的是你。”
刚刚在门口出现,又弃她于不顾的人,正是他。
莫子君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别用这种怨恨的口气和我说话,你不配。”
时岱不想解释,她只是用喑哑破碎的嗓音,不死心地问,“我只要你一句话……刚刚,你有没有哪怕一秒钟想要救我?”
哪怕一秒钟,你莫子君可曾想过我是你的妻子,不希望我被别的男人染指……你有,还是没有?
正正地对视了两秒,换来男人似笑非笑地勾唇,“时岱,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怜惜你……亦或者,我动了心?”
说这话的时候,莫子君脸上满满的嘲讽。
“那个钟昼刚一回国,立刻就来找你……别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
瞳孔骤缩,时岱真正尝到了一瞬间的天旋地转,比起不久前拼死跑出来时更加心悸。
他,他知道了什么?
合上书,莫子君冷呵,“你们两人真有意思,人前兄妹,人后成奸--时岱,你不嫌脏吗?”
脑子嗡嗡乱想,良久之后,时岱恢复了如常的冷淡和平静。
“抱歉莫先生,我不会再见他了。”
可她忘了,他压根没想听她解释。
莫子君没有再说话,望着女人赤脚缓缓上楼的模样,留下了一串潮湿的脚印,深深浅浅。
他眼中染上了一抹暴雨将至的浓黑,在心口压抑良久的愠怒不断膨胀,令他沉呵一声,“时岱!”
对上女人那张“五彩斑斓”的面孔,灼烧的怒意涌上心头,令他每个字残忍如刀。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莫子君的女人,别犯贱!”
他生气,是因为钟昼那种洋洋得意的口气,诉说着他不知道的那些引人遐思的“往事”。
他无力,是因为时岱宁可去求外人,也不来求自己。
哪怕她冲自己服一个软,恳求宽限几天,自己说不定就会……
想到这里,莫子君猛然回过神,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们不是仇人吗,什么时候他开始替她着想了。
扶着栏杆,时岱淡如云雾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她并不知道这些内里情衷,只是从心底的失望。
哀莫大于心死,真正的失望,来得永远这样悄无声息。
第七章 争执
早晨出门时,两人在门口狭路相逢。
一身正装的莫子君站在光的阴影面,一半英俊一半阴暗,薄唇里吐出充满恶意的话语。
“看来昨晚对你没太大影响,不错。”
她挺直脊背,扬起下巴,毫不退让。
“多谢。”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耳鬓厮磨,有的只是剑拔弩张。
想到这里,细细密密的疼痛自心底蔓延开,她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此时能够真正依靠的,唯有自己。
推开公司大门,她又恢复成众人眼中那个强大的女人,美丽骄傲且攻击力十足。
她时岱从来不是温室的花朵,她是开放在烂泥里的带刺玫瑰,骄矜夺目,所以她不懂放弃。
看完公司技术部发来的成分检验报告,时岱冷笑一声,心中有了猜测。
“极光”中包含着一味独特的混合香料,是时岱的独创,她从来没有公开过具体配方,即便提供给技术部的也只是成品。
如今市场上的仿冒品的成分中,竟然包含这款混合香料,时岱几乎立马就能肯定,一定是研发部门有内鬼,将配方窃取并卖给别的公司。
是谁?!什么时候将自己的配方窃取出去的?时岱一时有些捉摸不定。
就在这时,手机上突然不停提示着“钟昼”来电。
时岱干脆地按掉电话,脸上划过一丝自嘲的表情。
这个狡猾的男人怎么可能真心帮自己。
下一秒,一封来自钟昼的简讯传了进来,后面伴随着一句,“送你的,我说到做到。”
迟疑了片刻,她还是点开了,只一眼瞬间瞳孔骤缩!
这个内鬼,竟然是跟随了她三年的研发助理,杜静。
这个杜静曾经委婉地向自己打听过这个配方,当时自己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她也是最有机会接触自己存放配方的电脑。
钟昼果然有些手段,他利用一夜时间请到了顶尖侦探,查到了杜静最近一段时间的通讯记录,果然与山寨货公司有过接触。
自己最信任的副手,竟然是个内贼,她把她一手提拔上来,自认从未亏待过她。
时岱黑色的瞳仁燃起愤怒,冲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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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她现在焦头烂额应付公司高层,一定不会知道是我偷了配方,哈哈。”
“这次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再也爬不起来!”
研发厂房里,杜静正得意地打着电话,却不知时岱的就立在门外。
亲耳听到这一事实,时岱还是忍不住浑身发冷。
时岱一步一步朝门内走去,嗓音冷如冰刺,“杜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静一惊,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我没有!总监,你弄错了!”
时岱逼近一步,眯了眯眼,“把手机给我,你在跟谁通话?”
“别……别过来……”
杜静护着手机,慌张地躲避着时岱,争执之间撞到了时岱手臂的伤处,时岱吃痛,半边身子失去了重心。
砰!
一阵天旋地转,时岱感到自己的头重重地撞击在旁边的机器上,红色的血液顺着时岱的额头流下。
时岱支撑不住,重重跪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杜静尖叫着消失。
第八章 惊变
碰了碰脑后包扎的纱布,时岱不自觉蹙紧眉头。
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她的生命中失去。
医生轻叹一口气,“时小姐,非常抱歉,您头部受到撞击,颅内可能有瘀血压迫到某些神经,引发了一些后遗症。”
“我们初步诊断是……嗅觉失灵。”
这个消息对于一个调香师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时岱连连摇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确定没有出错?”医生惋惜的点了点头。
“您一定有办法治疗,我什么时候能恢复?”时岱双目急切看着医生。
“这个……”医生面露难色,“因为脑部神经太过复杂,目前医学界都是采取保守治疗,有的人很快就能恢复,而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
一辈子?!
没有了嗅觉的自己,还有什么倚仗留在莫氏,留在那个男人身边……
时岱面色惨白,呼吸断断续续,整个人看起来像随时会晕厥过去。
门外,莫子君目光定定看着病床上那个清瘦而虚弱的背影,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看到她落到如此下场,莫子君发现自己并没有想像中开心。
……不可能!
自己怎么会同情那个世故又恶毒的女人,这些都是她的报应。
爷爷的性命,二年无爱的婚姻……他要让她一点一点偿还。
抛下心底那一点异样的情绪,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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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不顾自己脑后还在淌血的伤口,时岱强势地办理了临时出院手续,奔回公司处理“极光”泄露事件。
不管怎样,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握着杜静与别家公司接触的通讯证据,时岱直奔总裁办公室。
秘书看到时岱,面露急色起身阻拦,赔笑道:“时总监,莫总现在有客人……”
“什么客人?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总裁!”时岱态度强硬,直接推开了秘书的阻拦。
“总监,别……您不能进去!”
话音刚落,时岱的手已经按在总裁室大门的门把上,门内的对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您让我做的事完成了,您不能言而无信!时总监已经发现我了,她一定会让我坐牢的……”
是杜静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
没等时岱反应过来,另一道淡漠的男声响起。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还有,指使你出卖产品的人,是你的上司时岱……记住了吗?”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浑身血液仿佛被冻结一般,心好像被人戳开了一个大窟窿,疼痛到麻木。
莫子君……
杜助理背后的人,居然是莫子君……
莫总裁……你就这么恨我,一刻也忍受不了,使尽手段也要将我赶尽杀绝?
她飞蛾扑火般爱上的这个男人,一次次将她的真心践踏,她原以为,时间长了,石头也能被捂热,所以她甘愿让自己的真心被践踏千遍万遍。
时至今日,时岱终于明白,有的人根本没有心。
所有的理智已然灰飞烟灭,失智的时岱再也没有顾忌,径直闯入内室。
见她进来,原本还在哭哭啼啼的杜静吓得噤了声,身体不自觉向后缩了缩。
莫子君依旧稳稳地坐在办公桌后,雕塑般的脸上不见丝毫慌乱,彷佛算计自己妻子的事暴露根本无足轻重。
时岱眼圈发红,声音颤抖:“莫子君,你就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看着女人不可置信的神情,莫子君心口一窒,好似被人用闷锤重击了一下。
他面色未变,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什么?我有什么义务向你解释什么吗?事实便如你所见。”
时岱面上血色尽褪,她透支着最后一丝冷静,“理由……我要一个理由!”
修长的手指轻扶眉梢,莫子君淡淡笑了,笑的那么光风霁月。
“理由就是……你带来的利益,已经远远抵偿不了我对你的厌恶。”
莫氏需要时岱的能力,集团需要她的配方带来金钱价值,可他莫子君不需要,不需要一个光芒盖过自己的妻子,所以他憎恶她!
他讨厌时岱越来越动摇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要“极光”系列,也要时岱身败名裂。
时岱只觉得痛到极致,自己的人生是多么可笑。
她为他鞠躬尽瘁,他却在背后冷箭穿心--好,太好了!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最后一次成全你。
“莫子君,我们离婚吧。”时岱用喑哑破碎的嗓音,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她曾经坚信不移的婚姻,到头来就是一场笑话。
莫子君怔住了,第一次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你……要离婚?”
她不是费尽心机也要留下来吗,她不是宁死也要和他在一起吗?怎么会这一次如此轻易就--
“是啊,莫先生,”时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我是人,不是机器。”
承受到极限,我就会倒下了。
她转身离开了,整个人摇摇晃晃,单薄得几乎要随风而去。
心痛到极点,原来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
而后,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神色阴冷的莫子君瞥见一旁暗自得意的杜静,突然爆发出一阵怒喝。
“滚出去!”
第九章 离婚
离婚出乎意料的顺利,莫子君请了专业律师来处理此事,效率很高。
时岱是净身出户,唯一得到的是整个圈子里臭不可闻的名声。
莫氏刚发布了公文,宣布了本次产品泄露的调查结果--研发部杜静将保密资料卖给其他公司,主谋者正是她的顶头上司,时岱!
周围人鄙夷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时岱的心上,她握紧双拳,咬紧牙关,口中一片腥甜。
时岱抱起自己的箱子,目光坦然的走出办公室,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
高处的总裁室里,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窗边看着女人离开,冷峻的脸庞看不出什么表情。
莫子君站了良久,唯独不明白一点。
大仇得报,该是畅快淋漓;为什么他现在的心里……只感觉空落落的。
看着楼下那个纤弱单薄的背影,他居然好想去拥抱她。
他想将她圈养起来,拔光尖锐的刺,让全世界都别发现她,只属于自己。
可是他也知道,时岱是属仙人掌的。
拔掉了所有的刺,她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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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君心里堵的难受,开车回了莫宅,他鬼使神差的想再看一眼那个女人,莫子君回来的时候时岱正收拾自己的行李。
看见女人忙碌的样子,一股无名火从莫子君的胸腔燃起。
“动作挺快,看来是迫不及待离开了。”
她动作未停。
“让我想想,下一个高枝是谁?是钟昼,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新贵?”
时岱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她已经没有力气再争吵,只轻轻说道:“我攀上了谁,和莫先生无关吧。”
莫子君冷冷一笑:“没错,从你失去嗅觉的那秒起,我们再无瓜葛了。”
时岱沉默了良久,伸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香水瓶,放在了茶几上。
黑色的瓶身,浅浅荡漾着碧蓝色的水波,瓶口处泄出一丝幽香。
“在莫氏的全部工作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里面有几份专利转让书和设计雏形,当做我的临别赠礼;至于这个……”
目光落在茶几上,时岱眼里露出一丝不舍,“不值钱的小东西,你不想要就扔了。”
这瓶香水,是她为这个男人悉心调制了多年,本想在合适的时间送出去,却没想到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
莫子君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了。”
两人寂静地对峙了几秒。
还是时岱又开了口,声音好低好低,“莫子君,对不起。”
对不起,当年的鲁莽和执着,让你失去了爷爷,怀恨生活了这么多年。
也对不起……你将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失去了什么。
你失去的,是爱你胜过生命的人。
当夜,时岱便拖着行李离开了莫宅,悄无声息。
一夜之间,她便从云端跌落,爱情、事业一如过眼云烟。
与莫子君离婚后,莫家便中断了时岱的治疗费。时岱只得被迫结束了治疗。
她回到以前的老房子,和奶奶一起居住,靠着剩余的积蓄生活。
调香是时岱一直最引以为傲的事业,可是因为嗅觉失灵,她却再也无法闻到气味,甘甜或苦涩、浓烈或清谈,与她而言都是空白。
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聘用一个嗅觉失灵、信用狼狈的人当调香师。
奔波了几天,她终于找了一家甜品店,靠打零工挣点钱。可是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连续几天上完夜班后,她脑后的剧痛越来越强烈,她不得不重新住进了医院。
然而这次进去后,情况却比她想象中恶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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