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刚调去当营销经理,一个快上手的大单子就被对方砍了胡。 你敢砍她的名单吗? 她无论如何都想看看他是谁! 楔子
初夏躲在6楼安全通道的拐角处,在电梯前偷了抢走自己客户的男人。
他对着电话说:“我们在客人那边谈过了。 马上制作合同。 下午送来。 ”。
他又瘦又高,漂亮的白衬衫自由地交叉着双臂,藏着蓝色的休闲裤长腿,朴素的搭配看起来这背影很明显。
我无法想象这么爽快的人,会做那么肮脏的事!
初夏,我忍不住想看你的脸,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从安全的通道上传来了声音。 对面的男人面对着她。
她一溜烟地跑下了楼梯。
上司打电话来,询问客户情况,初夏警告。 “那个赵景浩,特别是鸡贼很狡猾。 宁可不要这个客人,不要亏了他。 ”
初夏想认输吗? 她向上司立下军令状,发誓不收回客户,不放弃。
你想抢我盘子里的肉吗? 来吧,谁在害怕谁?
志满连下楼梯都变得轻快了,一眨眼就到一楼,刚出安全通道,就差点撞到人。
他站在通道入口的暗影下,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晃晃悠悠的初夏。
他接住初夏摇晃的身体,“你在凝视我的前方吗? ”他笑了。
1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今年26岁初夏刚调到D市分公司当营销经理,这是集团的晋升课程,先派,取得业绩后回总公司当高管。
太年轻了,一眼看不到边上明亮的路。
但是,并非一帆风顺。 一个是获得现任上司的信任,另一个是提高业绩。 现在,这个大单位被切掉了一半。
她环顾四周,知道砍她的单子的人叫赵景浩,今天来和客户谈最后的条件,那太挡箭牌了。
初夏道歉放松心情,赵景浩耐心地微笑着等待。 最后伸出手来,“我是迈迅网的赵景浩。 你是汇诚科技的初夏吧? 祝你好运! ”
初夏吓了一跳,他调皮地扬起了眉毛。 “你认识他,D市还有多远,你空降来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
正如初夏老板所说,赵景浩在业内以“狡猾”著称,听说过一个叫初夏的人,今天一看,果然出乎意料。
眼前的女孩子不是西装裙子,而是学生般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简约的风格,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眉开眼笑,清爽有风情。
他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初夏冷笑一声,“老赵老是关心我,你要看准时机出来斩胡吗? ”
赵景浩谦虚地挥了挥手:“你怎么能不吃嘴边的肉呢?”
初夏的冷笑更深了。 “但是,吃法也很难看。 ”他又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威胁说:“但是,别高兴得太早。”
两人的谈话之间被打开了一条安全的通道,秋风猎猎,初夏的长发披散,缠绕在赵景浩的脖子上,还有些蛛丝划破了他的脸。
一缕头发从衬衫领子里揪了出来,递到初夏前,终于放手了。 初夏我忙着用皮筋理头发,素净精致的脸完全露出来了。
赵景浩目光炯炯,挑衅似地笑着问:“你能夺回来吗?”
初夏毫不顾忌地说:“那就等我吧。 你只是借助上司对我的不信任,钻了时间的空子,让出了客户的利润,我才能比你让得更多。 ”
被说着的赵景浩,面向初夏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 刚才好像没看清楚似的,过了一会儿嘟囔着“有趣,有趣”。
职场认识初夏的人,开始觉得她是个美女,不由得目不转睛地看着,但几次交手后,惊讶于她的聪明和专业,觉得自己以前的认识很浅,又量了一下。
初夏习惯了这样的过程,但是偏向这个人的眼睛让她不舒服。 她害羞地转过身来,“有趣的是后面呢。 ”。
说着她与赵景浩擦肩而过,赵景浩站在原地,看着前方稍远一点儿散失的背影,回头看着初夏,嫣然一笑。
2
虽说发过初夏的誓言,但回去做了上司的思想工作后,上司没有动,怀疑她说:“必须做这个订单,真的是为了公司吗?”
你不被信任到这种程度吗? 初夏的愤怒说:“不然是为了什么? ”。
上司沉思了一会儿,“他屏蔽了客户的信息,故意通知你的。 我不知道具体的理由。 你和他……”
初夏说:“我不知道! ”
但是,故意播放新闻,是不是让初夏的心凉了,赵景浩的心机有这么深? 玩得入迷了,来尝试她这个“新”。
那样的话,就比较一下量吧。
“你打算怎么做? ”
初夏笑了笑,“那就以反客为主吧。 ”
既然业主不合作,她只能去找赵景浩让的利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是朋友的路很窄,他们越来越频繁地偶遇。
有一天初夏,遇到了一位客户,一进家门就谈笑风生的赵景浩。 她先是一愣,转过了手里的半个茶杯。 一对眼睛在平静的茶叶中阴沉着。
他挑衅地说:“要不要一起进去说话? ”我问。
她挥手,慌忙退出。
有一天,她从物流公司出来,遇见他在看旁边的仓库。 长身玉立站在空地的远端,夕阳在他身后投出多彩的光圈,他踩着风过来,在光圈里揶揄她,“到这里了吗? 好啊。 进展真快啊。 ”
太荒谬了,还可以在市政府大厅见面。 赵景浩低头刷手机,带着第六感在她转身要躲开的瞬间拦住了她。 另外,我问得相当“绅士”,是否要和他换个号码先做。
最后一次相遇,初夏都累坏了,每到一处,都要先环顾四周,看看赵景浩在不在,找不到的话,心一下子就空了。
证明她的这一步是错误的。
/p>是的,她一直在研究赵景浩及他公司的发展与动向,像是盯梢的私家侦探,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可越跟越觉得他这个人太不简单。
特别是她隐约觉得有人似乎在跟着自己,想到也许是赵景浩在“反侦察”,她越发对自己的摸索有了信心,并察觉出他的目的地是哪里,但仍不敢确定。
她找老板探听消息,可老板一听到“赵景浩”这个名字,就眉头皱起山包,所答非所问地又警告了遍初夏,眼中的怀疑更甚,“你好像对赵景浩很感兴趣。”
初夏被说得心动了一下,转瞬又被担心老板的猜忌替代,一时白蚁噬心。
而在另一边,赵景浩也不好过。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放消息这件事,有点失策了。她居然一路就跟过来,而自己惊讶,到玩味,到现在的忌惮与紧张。
这些心情,在越来越频繁地看到或想起,那烟笼淡眉星作眼的娇俏身影时,激荡到难以理喻。
可偏偏这时,初夏却消失了。
赵景浩得到的消息说,初夏好像放弃了这单,改跑其他客户了。他一边暗自庆幸自己藏得够深,却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此刻,他站在某金融机构的酒会大堂外徘徊,一身藏蓝色的西装,一副好看的眉眼,在乌压压的黑西装金眼镜中间,显得格外耀眼。
与这家机构的合作,便是他的底牌,如果初夏在这里遇到他,那么便会揭晓谜底。
他望着酒店的大门,竟忽然有些企盼的况味,当他恍然发现自己这样的心情时,摇头轻笑,要转身进去。
一步,两步,三步……
身后响起悦耳的声音,“赵总,好巧,你也在这儿。”
沮丧遇惊喜,紫电遇惊雷,花树见疾风。
他身形顿住,久久回不过身。
3
初夏快步走到赵景浩面前,娇笑问:“赵总,怎么不等我?”
赵景浩寒潭凛凛,荡起不易察觉的微波,“你在跟踪我么?”
初夏确定,她终于踩到赵景浩的痛点了,想到这儿她笑得格外灿烂,“何必恼羞成怒呢?”
赵景浩微微摇头,“以为你放弃了,原来是声东击西。”
初夏坦然承认,“你不也暗度陈仓?提前半年布局。”
她说着歪了头,冲他调皮地眨眼,莞尔笑道:“给你个太弱的对手,倒显得我们公司无人。”
赵景浩被逗得大笑。他们折腾了大半个月,又转回原点,连揶揄对方的话,都重了样。
初夏举步要迈入酒会大厅,这天她穿了一袭深蓝长裙,淡扫峨眉,轻点朱唇,配上典雅而清幽的香水,惹得过往的人纷纷瞩目。
可脚步刚刚踏出,赵景浩的手臂便伸过来,问:“没带男伴?”
初夏反问:“你不也是一个人?”
赵景浩下巴向大厅里努,“你看,都是成双成对的。”他抬起胳膊,在手肘处弯下来,投下橄榄枝,“要不我们俩搭个伙?”
初夏向里一望,果然都是挽着的,她犹豫了一下,也伸手挽过赵景浩。
这臂弯,倒是温暖而结实呢。
一对俊男靓女相携而入,自然吸引了大片的目光,知道他们关系的,纷纷揣测接下来会有什么动向,不知道的便只当他们是情侣。
他们看起来,确实像对情侣。
赵景浩一身藏蓝西装,初夏一袭深蓝长裙,虽是无意,却比有心搭配的情侣装还和谐熨帖。
他贴心地帮初夏换酒引路,遇到人多的地方,临近她的胳膊轻挽她的腰,另一只在身前护着,待她如易碎的瓷器。
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初夏说话只能附在他耳边,偶尔被他妙语连珠的幽默感染,伏在他身前小女儿般“咯咯”笑。
赵景浩的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似黏在她身上。而初夏目光瞥着不远处机构的负责人,一次次地找借口要单飞。
可这太难了,她借口去卫生间,他会在女厕所门口静静等候,她借口去与相熟的人打招呼,他偏也认识那人。
他把她看得死死的,她如何也摆脱不掉,最后她只能出了下策。
有个客户手段阴损,每次谈判都要跟初夏讲黄段子,刚刚路过还“无意”地撞了她的胸,初夏早想寻个由头怼了他。
于是路过时,她手一抖,红酒不多不少洒到那人衬衫上,也足够“护花使者”赵景浩在旁帮忙一阵的。
而作为肇事者的她却逃逸了,挤到机构负责人身边,刚说了个开场白,身后便响起熟悉的声音,短促有力,“快走!”
初夏心里一阵哀嚎,这阴魂不散的赵景浩,可回眸时,见那被泼了酒的客户,身上又多了一片青黄。
再看赵景浩,调皮地冲她眨眼,在她耳边说:“芥末酱,我也看他不顺眼。”
他说着拽住初夏疾步跑出来,两人边跑边笑,像是逃离了名利场的自由人,像是做坏事得逞的小孩子,天真得笑到岔气。
直到酒店花园,他们才停下来,初夏捂着笑痛的肚子,抬眼,夜空下赵景浩的笑还停在唇边,眸光闪闪。
里面,有自己晃动的影子。
4
初夏失神,忙低头把自己正热起来的脸藏住。
新月弯弯,繁星点点,花园里万籁无声,他们找了张长椅并肩坐下。
初夏轻叹一声,说:“赵总,那个客户,我必须得拿到,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赵景浩顿了很久,好听的声音才在这夜里缓缓响起,“初夏,今天不说公事,咱们就这么安静地坐会儿吧。”
那一晚他们果然再没谈商场的尔虞我诈,功名利禄,只是闲聊。
话题从职场趣事开始,到工作经历,到大学专业。
也许是那晚的星光太璀璨,最后他们竟不自觉地聊起了彼此的童年,学生时代,比谁的英语四级成绩最高,谁刚毕业时更努力。
有那么一瞬间,初夏甚至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平淡熨帖得似乎在跟老朋友聊天。
初秋的夜晚风渐萧索,她打了一剂响亮的喷嚏,赵景浩很自然地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扶住她要拒绝的手,笑说:“我的衣服,跟你的裙子,倒是挺配的。”
月光倾泻在赵景浩脸上,笼出更加清冷与雅致的气韵,白衬衫在月光下越发清雅悠然。
初夏微醺,“你这话似乎有所指,不是说今天不谈公事?”
赵景浩却说:“这是私事。你的老板对你忌惮颇深,以你冰雪聪明不会不知道,可为什么还为他卖命?”
“我不过是外派出来两年,期满便会回去,到时候D市就又是你的天下了。”
初夏说着伸出纤纤玉手轻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会乱了你的营。”
赵景浩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显得辽远而寂寥,“我倒不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
“……”
他久久不言,看天看地看星最后看初夏,把一贯或狡诈或戏谑的表情收罗干净,只剩一脸认真。
“你在你们公司很难出头,不如跳槽到我这儿,公司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加20%,另加股权。”
初夏惊住,“你这是要挖我?”
赵景浩重重地点头,“我更适合你。”目光灼灼,饶是悠然轻语,仍然在初夏脸上泛起一片热潮。
她仰起脸,让那片热气在清凉的月色中冷却下去,故意冷笑,道:“赵总,被我揪出根基了,下不来台?还是釜底抽薪?反间计?”
她莞尔一笑,索性把话挑得更直接,“怎么,抢单不成,你想抢人?”
没想到赵景浩居然大方地承认,“是,我要抢人,很诚挚。”
他盯住初夏的脸,像是不能错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跟着我吧。”
那声音混着一丢丢哑,再衬上那诚恳的眼眸,陡然渗出些许暧昧来。
闹得初夏心里一晃。可也只是一晃,初夏转瞬便淡然了,她硬着头皮说:“我不信。”
他清着哑掉的喉咙,半假半真地问:“怎么?还要我把心掏给你看么?”
初夏只好跟着杠上,“那便掏出来让我看看吧。”
赵景浩的嗓子更紧,他不住地清喉咙,目光再不敢停在初夏脸上,低头沉默了。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赵景浩眼前晃动的都是初夏这张笑脸,道路颠簸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被找到策略的谜底固然忐忑,但他知道初夏动不了他的根本。
因为她的老板不会相信她,今天在酒会上,看到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那个人,更确定了他的想法。
行车至家,他却不急着上楼,趴在方向盘上,在寂静的车库里闭上眼,灵魂出窍似的一动不动。
二十分钟后,他抬起头来,眼中现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5
接下来的几天,初夏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赵景浩的套路了。
先是接到客户的电话,说与她竞争的另一家已经撤出,要直接跟她签约。本是高兴的事,初夏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还是真的要“掏出心给她看”?不过是句戏言,他那么鸡贼竟然当了真?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下了赵景浩的号码,赵景浩听说是初夏后微微怔住,两秒后说:“巧了,我也在想你呢。”
许是酒会那晚,两人聊得太热络,赵景浩这句话在初夏听来,有一瞬甚至想跟他继续抬扛的调皮心理。
可一想自己是在公司,又沉下语气,问为什么撤出了竞争。
赵景浩淡淡地说:“我说过了,不为抢单,只为抢人。”随后又问起些琐碎的事,比如最近老板对她如何等无关痛痒的事。
就这么痛快么?一定有后招!
可赵景浩的后招,却是给她送零食。他发来的快递便铺满了她的办公桌,天南海北的特产在她这里开了Party。
她再拨去电话,赵景浩又是不正经地问:“怎么几天没见我,想我了么?”
问及这些快递,他无辜地说:“都是公司新谈下来的客户商品,你以后要运营的,先把把关。”
这是吃准了她一定会跳槽过去的节奏啊。
初夏觉得好笑,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愧疚,直白地告诉他别费心了,可他偏不,包裹反而越来越大,拒收了再发,执着得很。
接下来他的人也几乎每天都要出来刷存在感,初夏那种被“跟着”的感觉也越来越甚。
在公司楼下,他掐着初夏下班的时间冒出来,使“反间计”,“我跟你们老板多次提合作,可他太多疑专断,你跟着他没前途。”
许是这“计”当着初夏的面使出来有些局促,赵景浩说的时候,目光总向上瞥,透过反光镜看后面。初夏问了,他也只淡淡说“没什么”。
为避开他,初夏只得从公司大楼的后门跑路,可到了小区门口,又见到他,拉她上车,带她吃喜欢的鱼,还扬言,“你太瘦了,得在你入伙之前养胖,好给我干活。”
自成功在小区门口被“堵”到,早上也会与他“偶遇”,他靠在车身上,等着她走出来,然后颇自得地将早餐递到她手里,笑说:“我们公司的员工早餐,让你提前享受下待遇。”
就连初夏去跑趟客户,也会在饭局上见到他,伸手揽过她面前的酒,说:“她的酒品太差,这杯我代劳了。”
一杯下去,他瞬时浑身通红,艰难地喘气,还频频抢过她面前的酒杯,最后醉坐在马路边,将头枕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浓重的气息吹得她耳朵直痒。
她数落“酒精过敏就不要逞强”,他只是淡笑说:“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让你孤军作战?”
初夏头一次见为了挖员工,如此得出去的老板,他的坚持近乎执拗,让人匪夷所思。
投桃报李,只好陪着醉酒的他,等人来接。
夜凉微醺,特别是从不喝酒的赵景浩,此时目光迷离,眸子如沾了水一样,映着街上车水马龙的灯光,显得迷幻而忧伤。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轻轻地,在喧闹的街头却异常清晰,没头没脑似的说:“别走了。”
但初夏听懂了。
两年后她便走了,这里的一切都将撇到身后,她知道,他更知道。
所以他说 “别走了”,而不再是“跟着我吧”。这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也许是醉话,也许不是。
她的心软到呼吸困难,声音控制不了地微微发抖,“你是认真的?”
赵景浩摇着埋在臂弯里的头,带动得整个身体都在晃动,他闷闷地抱怨,“你为什么总不信我?”
初夏的嗓子越发紧,只剩了一条窄缝留给呼吸,声音抖得已变调,“我相信,但是……”
她的声音被赵景浩拦住,他从膝盖中缓缓抬头,冲她扯了下嘴角,“别着急说但是,我会等你,用两年的时间考虑。”
初夏怔住,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堪堪说出个“那”字,却又被接他的人拦住。
6
这一夜,初夏做了一场旖旎诡谲的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朝阳万里的大路上,可偏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个人虽看不清面孔,但她知道那是赵景浩,因为那时而深情款款,时而狡诈莫测的目光,只有他。
他踏着风花雪月走来,一挥衣袖,周围便花瓣飞舞,直将他们卷入万丈深渊,而在深渊里,他一直握着她的手。
他在梦里说:“别走了。”
她终于把醒着时的那句话说完,她说:“好吧。”
初夏惊醒,才半夜2点,手机的呼吸灯一闪一闪地冒出绿光,她眯着眼拿起来,点开赵景浩头像旁的红圈。
“晚安,好梦。”
初夏失眠了。
接下来几天,赵景浩没再出现过,连那种被“跟着”的感觉也没有了,初夏拿起手机又放下,到底没敢拨过去问。
本以为看不到他,心便会冷静下来,没想到他的人不出现,那些幻象便会一次次跳出来,倒扰得她心更乱。
一周过去了,老板的脸也像入了九的水面,一天硬过一天。她微微纳罕,又无从问起,只能愈发努力地工作。
直到那天,她收到一封总公司的“调遣令”,令她三日内回总公司。缘由是老板对她不满意,说她与竞争对手“吃里扒外”,下面附了大量的图片。
全部是她跟赵景浩的,有初次见面他捏着她的发丝,有每次在客户那里的“偶遇”,更有酒会那天,他揽着她的腰肢,她的笑靥如花。
这些偷怕如记录片般细致地“诉说”了他们的关系,翻下去就像在看一场甜蜜的爱情电影。而她作为这里的女主角,顷刻便沉浸下去。
直到鼠标下滑,下面这张照片,才让她终于想起,这是封“讨伐”的邮件。
那是各色快递盒,赵景浩谨慎,只留了地址和电话,可老板又截了自己通讯录的屏,在号码处圈上,咄咄逼人得像是捉奸的原配……
怪不得她总觉得被“跟着”,原来不是赵景浩,竟是老板。
她怒急,要去找老板,却发现他刚走。于是一个箭步追出去,跑到停车场,终于追上了,却看到他对面还站着一个人。
赵景浩!
她绕过一辆车刚要过去,却被一句话绊住了脚,赵景浩好听的声音随着秋风传来,“那些照片,你什么时候发?”(小说名:《36计恋为上》,作者:韩小叙。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内容)